第一百九十六章 帮你对我而言不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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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楠出差回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没有通知曲浅溪。
早上,曲浅溪早早的醒来了,也不知道凌彦楠已经回来了,直到她匆匆忙忙的从家里赶到公司,不久后,凌彦楠也过来找她,她才知道凌彦楠回来了。
两人都没有吃早饭,所以相携的去吃了早饭,吃完早饭,凌彦楠才将曲浅溪送回来。
曲浅溪回到公司,坐电梯上楼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助理,老板这么下去可不行啊,现在正是我们公司忙碌的时候,老板却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夫人的身上,虽说老板加班加点的将公事处理完,但是他也是人,我担心他身体受不了,刚才我见他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最近跟着夫人忙这忙那的缘故?”
王天鸣皱眉,轻声呵斥,“老板的事,他自己自有主张,你不要多话!”
“哦……呃——”秘书小姐还想说话,不巧却见到曲浅溪正面朝着她走过来,顿时脸色有些尴尬,僵着小脸跟曲浅溪打了个招呼。
“夫人……”王天鸣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想起刚才秘书小姐说的话,他顿时恼怒,睨了眼秘书小姐,“夫人,刚才刘秘书她不是——”
“没关系。”曲浅溪淡笑。
她是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虽然他们说话是无意,却提醒了曲浅溪,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是耽搁了连慕年太多的时间,他有他的工作要处理,他现在跟她一样,将全副身心都投进去了她这件事中,确实有不妥之处。
而且,从她入狱时开始,连慕年既要为她处理公司的事,也好半天准备打官司的事,什么事都摊在了他的那边。现在官司的事情完了,又要处理她母亲跟许万重的恩怨,事情一件一件的接着来,连慕年都一直胚子啊她的身边没有主动的离开过……
现在想想,连慕年这段时间,真的帮了她很多,她想,要是没有他,很多事,都不肯能完全得如此的顺利。
曲浅溪心口微酸,连慕年的付出,她也不是没有看到,只是……
王天鸣见曲浅溪心情似乎变得不怎么好,有些恼怒的看了眼秘书小姐,告辞道:“那夫人,我们先走了,老板还在停车场等我们。”
“嗯。”她淡笑着挥别了王天鸣,进了电梯,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她的秘书就过来了,跟她说了连慕年来找她的事情。
曲浅溪点头,思索了片刻才拨了连慕年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了起来,“浅浅?”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连慕年那边的声音沉哑,心情明显的低迷,曲浅溪以为他是太忙精神不济。
她话语里关心难掩,连慕年勾了勾唇,“我很好。”
感觉他不像是有事,曲浅溪才安心了些,曲浅溪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问道:“我秘书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出去了一趟。”
连慕年眼眸复杂,没有说话,曲浅溪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那边的信息,微微的蹙眉,“连慕年?你有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连慕年的声音很淡,“听说凌彦楠回来了?”
“……”
曲浅溪愣了下,才应了声,“嗯。”
连慕年不再说话了,虽然他不说话,但是曲浅溪却觉得连慕年那边情绪变得有些沉,让曲浅溪觉得莫名其妙,想起王天鸣跟他的秘书说的话,她忽然说道:“最近是你公司繁忙的时候吧?如果你忙的话,我妈妈的事我自己去查就可以了,最近你为了我的事,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先休息一下吧。你不用跑来跑去的,你处理好你自己的公事先吧。”
连慕年勾起的唇倏地一凹,脸色一沉,笑了下,异常直接的说,“是凌彦楠回来了,所以才用不着我,你才会这么说的,对吧?”
曲浅溪皱眉,也没有多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听说你最近挺忙的,不想再麻烦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扯到彦楠的身上去?”
连慕年苦笑了下,这段时间,他伴着她,因为不想让她难做有担心拒绝他的靠近,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提过感情的事,但是他不提不代表他会停止对她的感情。
“浅浅,我从来都不觉的帮助你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能够帮你,能够得到你的信任,我只有开心,最近,我真的很开心,因为这是的一次,你肯依靠我……”
曲浅溪心一抽,被连慕年直白又酸涩的语气弄得鼻头微酸,她咬着小嘴不语。
其实,对于连慕年的感情,从回来后,她能避则避,其一是怕自己陷得更深,而是她不能对不起凌彦楠。
最主要的是,在感情上,她对他没有信任。
“所以,对我而言,不是麻烦,你能懂我吗?”说完,他顿了顿,深吸一口吸,再度问她,“现在,你还想跟我说刚才的不要麻烦我的话吗?”
话虽这么问,但是连慕年却没有听她的答案,主动的挂了电话。
曲浅溪捏紧电话,垂着眼眸,心情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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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鸣和秘书小姐离开曲氏集团,回到车子上时正巧见到坐在后座的连慕年挂上电话。
他见连慕年表情酸涩,就知道电话一定是曲浅溪打过来的了。
他迟疑了片刻,才犹豫的问,“老板,是夫人打过来的电话?她……说了什么?”
连慕年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合上眼眸假寐去了,但不到两秒,他倏地张开眼眸,眼眸一瞬不瞬的的看着王天鸣,“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王天鸣不敢有所隐瞒,将刚才遇到曲浅溪的事跟连慕年说了下。
连慕年一听,眯起眼眸,危险的睨着王天鸣跟秘书小姐,“谁给你们权利在她面前说这些了?”
秘书小姐看到连慕年冰冷的眼眸,有些害怕,“我……我,对不起,我没想到夫人她刚好在的。”
连慕年没有说什么,打开车门,转身回去了曲氏集团,王天鸣见状,忙叫住他,“老板,我们现在要去开会,有什么事,迟一些再跟夫人说,不可以吗?”
连慕年脚步一顿,没有说话,也没有扭头回来,继续上去曲氏集团去了。
曲浅溪看着眼前这位,忽然间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的男人,愣了愣,“连慕年?你怎么会?”
连慕年等不及过来,就是为了让曲浅溪给他一个答案,他执着又直接的问:“刚才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是因为听到了我秘书说的那些话,才这么说的,对吗?”
曲浅溪没有否认,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巧的眉宇轻蹙,“你是需要多休息,听说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凌彦楠?而是你……心疼我?”连慕年薄唇染开些许笑意,曲浅溪的话,无疑就是在间接中承认了。
曲浅溪闻言,脸色一热,紧紧的抿住小嘴,别过小脸不看他,冷淡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觉得你的秘书说得没错,是我的事情耽搁你太多时间了,这让我过意不去,除此,别无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连慕年笑笑,心情不错,“帮你是我自愿的,我乐意,不成吗?我都不嫌累,你就心疼我了?”
她的话的意思,直接的排除了凌彦楠,就说这一点,也是一件好事。
曲浅溪心一紧,咬牙恼怒的瞪他,“连慕年,我都说我没有心疼你了,你别多想,你——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累死你自己是你的事情,我可不管你!”
连慕年勾唇浅笑,说:“你妈妈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追查到底的,你放心好了,而我很好,没有多累,这点辛苦对我而言,还能熬得过去。”
曲浅溪不说话,心口一飘飘的,感觉像羽毛拂过的感觉,酥酥痒痒的,那种心口澎湃的感觉,在心底见难以压抑。
连慕年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后,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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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连慕年下班时,打了电话给曲浅溪,“浅浅,许龙辉的DNA已经验了出来,按照上面染色体的相同对数,他跟你是叔侄关系,并非父女,也就是说……”
曲浅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很平静,她顿了顿,说,“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跟许万重检验一次。”
其实,不需要许万重的DNA,都能证明曲浅溪是不是许万重的女儿的身份,毕竟,大家都知道,许万重只有许龙辉一个兄弟。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拿了许万重的头发再多验证。
连慕年派出的人还在查着十七年前的事情,许龙辉那边已经拿到了证明许万重DNA的东西,连慕年也叫人拿去医院验证了,现在,曲浅溪跟凌彦楠还有连慕年一起,在医院里等着检验的结果。
凌彦楠看着曲浅溪,大手攥住她的小手,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换一句话问,就等同于问曲浅溪,你希不希望许万重是你的父亲?
曲浅溪收到连慕年瞥过来的在两人教缠着的十指的视线,想起昨天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别过脸不看连慕年。
凌彦楠挑眉,也没有勉强的放开了曲浅溪,眼眸却眯起的看向连慕年。
连慕年不语,看着两人挨得紧紧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等着结果出来,他知道曲浅溪紧张,忍着没有冲过去将他们两人分开。
等待的期间,是漫长的,终于,在他们三人沉默中,结果出来了。
其实,结果毫无悬念,只是让人更加肯定这个事实罢了。
连慕年看到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吃惊,只是问她:“现在,你要去找许万重吗?”
曲浅溪小手微微的颤抖着,没有说话。
其实,刚才凌彦楠问的问题,即使她没有回答,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这个结果的,即使她心里无比的恨许万重,也没有动摇过心底的这个想法,即使她曾经一次次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许万重的亲生女儿,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不是。
所以,这个结果出来时,她还是挺激动的。
内心其实是挺激动的,但很快的,她却平静了下来,缓慢的走出了医院,淡淡的对连慕年和凌彦楠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回去吧。”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连慕年问。
曲浅溪不语,凌彦楠看了眼连慕年,问曲浅溪,“是要回去公司还是家里?我陪你一起?”
曲浅溪摇摇头,垂下眼睑,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连慕年跟凌彦楠也没有阻止,连慕年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凌彦楠站在他身后叫住他。
连慕年抿唇,没有想的直接的拒绝,“我还有工作要忙。”
凌彦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扬声道,“我十一月中旬要到国外去开拓市场,应该会去挺久的,如无意外,浅浅应该会跟我一起去。”
连慕年脚步停滞下来,心口一跳,“浅浅不可能会跟你一起去,你应该知道在她的心里,公司的重要程度才对,除了这个,念念我是不会放手的,她不可能丢下念念不管,跟你一起去。”
“是吗?话别说得太早太过自信了。”凌彦楠双手抱胸的笑,“其实,你我都知道,浅浅跟许万重的关系似乎有误会,要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水落石出了,公司的事,浅浅就不会再如此的执着,这么说来,我想,一切都有可能。”
连慕年心一拧,没有说话。
凌彦楠笑笑,转身比他先上了车,驾车离开。
连慕年看着他的车子渐渐消失,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想起曲浅溪曾经说过的话,他薄唇抿得死死的,扶着车门的大手青筋凸起,打起电话冲动的就想打电话过去给曲浅溪,但是想起现在她心情不好,才忍住了,没有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