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办公室内严厉行伸手夹着烟缓缓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忽明忽暗的将周围瞬间隔开一层薄障,他再微微颌首下意识的将烟头放在烟灰缸前轻弹了一下,黑窘的目光再次和明宁对视。

“帖子都在同一时期的发表的,而且都是不同的ip地址,所以根本无法从网络上查起,目前只能出来一个就只能联系网站删一个。”明宁在一旁慢慢解释,看到严厉行的脸色变得晦暗时又止住了。

“继续说。”他一边吐着烟圈,眯起眼睛看着他道。

“是汉明娱乐报纸先报道,听说是有人暗地里托关系写的,照片也是在网站发帖区找到的。严先生你的猜测一直都没错,这事儿和杜家脱不了关系,不过严副总好像也牵涉在内,是他提供太太的身世背景以及严家和叶家以前的关系。”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严厉行脸色铁青的将烟蒂扔进烟灰缸中,目光惊诧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伸手疲惫的扶了扶额头,闭目不言,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我说严副总也牵涉在内,一直以来严副总就因为离婚时那件事对太太怀恨在心。”

“那就先暂停他在公司的一切职务,让他回严宅休息几天或者去医院看望叔叔也行。至于杜家那边停止一切和他们的合作关系,另外将我和妍妍曾经注册结婚的事情公之于众。”他冷着脸暗自笑,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他越掩盖反而会适得其反,此消息一出看还有谁敢说她是第三者,到时候那些大报小报只会抓住他们复婚的事实来报道。

严厉行心中断定这事和严景良没有关系,但如今也只能够顺水推舟,找到幕后主使者。

“董事长那边怎么办?”明宁颇为担忧的问道,心想严先生为了老婆孩子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对方就直接撤资。

“先一切照我的吩咐办下去,这些我会和他说明。”那语气俨然和古代的君王如出一辙。

叶研也一直在家里休养生息,这件事情风波也这样平定了下来,媒体们都知道严厉行和叶研是复婚也没在揪着这件事不放,网上的谣言也不攻自破,所有的是事情在严厉行的安排下一切都平复了下来。

叶研也没再回公司上班,若是没有身孕她还不回顾忌这么多,可经过上次被记者围堵的事件后她心里一直有阴影,想着等着孩子出生后再去工作,这阵子姥姥时不时会过来照顾她,严厉行也按时带她去医院检查。

家里已经有保姆替她准备三餐,都是按照营养来搭配的,每天都吃那么多补品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胖了一圈儿。

喝完姥姥送来的鸡汤后,这会儿又跑去厨房吐了,这阵子不知怎么吐得也越来越厉害,每回自己有脾气都会往严厉行身上撒,严厉行也任由她怎么来仍旧是陪着笑着哄着她开心。

感觉到苦胆水儿都快吐出来了,这时严厉行又打电话来了。

“太太,这是先生打来的电话。”这时张姨拿着手机冲进了厕所,叶研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

“怎么了?”听到那边的流水声哗哗的响起,严厉行担忧的问了句。

“是老毛病,都习惯了。”叶研喘喘气轻拍了下胸口平复气息。

“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明天就去医院看看。”严厉行心疼的说。

叶研关好水龙头语气不佳的回了过去:“废话,你要是肚子里也揣个小东西看你难受不难受。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严厉行在那头差点儿没因她这话笑出声来,可听到她后面那就话时心情大好,“我会早点回家的。别担心。”

“谁担心你呀。”她故意口是心非的反驳了回去,只是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而已。

晚上严厉行果然准时回家,进门换鞋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叶研见状走了过去拾起他的衣服走到衣架旁挂好,严厉行眼带笑意的将她搂了过来,埋头亲昵的在她耳边撕磨了一会儿语气轻佻道:“有没有想我?”

她轻声推开他,佯装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将衣柜里收拾了一番,再将他的衣服全部放好,这时严厉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刚开始还没有理会,但过了一阵儿电话又一次响起。她想或许他的某个客户打来的电话吧,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替他接电话。

“严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女声。

“请问你是?”叶研的语气颇有些好笑的开口。

“你是谁啊?”电话那头语气竟有些敌意。

叶研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他老婆。请问你是?”

“你……你是严太太,噢,我是严总的朋友。”

“哦,朋友么?”她抿唇轻笑了声,又接着说:“他在洗澡,可能要好一会儿才会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我等下帮你转达。”

“噢,严……严太太,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打电话问候一下。我先挂了。”

没想到电话挂断的倒挺快的,她记得来电显示好像是广州的,是严厉行上回出差的那个地方,该不会出差的时候又结识了某个红颜知己吧,走了一个杜远心,如今又来一个,她心里暗自揣测道。

叶研心中一直都知道在女人怀孕期间,男人是最容易出轨的了,所以她也认为不排斥严厉行在内,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是以前她恐怕还有点自信,如今她大着肚子当然不能和外面的女人相比了,这男人基本都是外貌协会的,而且都会有生理需求,她越想就越没信心。两人复婚至今严厉行也没有带她去过他的社交圈子。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如今被这么一个电话给搅得心神不宁的。

严厉行出来后不停的擦拭着头发,因为头发较短的缘故所以他只是稍微擦了擦,额前的几咎几发挂着水渣,他放下毛巾走上前问道:“刚才是不是我电话响了。”

“嗯,我看见响了两次就替你接了。”叶研说完后就将手机交给严厉行,严厉行翻开通话记录看了看,再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她抬头望着他继续说:“号码为139开头的电话,来电显示广州,是你什么人?”此时叶研的口气就像审问犯人一样。

“一个普通朋友。”他口气淡淡的说。

“普通朋友,能在这个时候打你电话?普通朋友能在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喊你严总。”

“妍妍,我怎么发现你一直都没变?怎么老是爱胡思乱想。”他有些无奈的开口,这个女的就是上次在宴会时候认识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到自己电话了。

像是被严厉行这话刺中了神经一样,以前他也是这么和她说话,可换来是两人之间的冷战,不知怎的叶研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了,张口的就反驳道:“我是没变,严厉行你也差不多,你瞒着我多少事情你心里清楚,现在你终于忍不住了,忍够了,要爆发了么,你一直都是为了孩子在对我百般忍让,但我并有要求你非这样做,你要是不乐意你大可以找别的女人,对了,你不是都已经找过了么?又何苦在我面前来屈尊降贵。”她口气平淡的说完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严厉行满眼的怒意的瞪着她,又在极力的隐忍着。

叶研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将严厉行伤得体无完肤。

“ 叶研,我发现你每天都是变着法儿的让我痛苦,一直都在有意无意提醒我过去对你做得那些事情,你还是没有释怀,不管我做得再多,都无用。因为你永远只记得我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所以你现在也无时不刻的想着要给我等同的伤害是不是!”他冷着脸一步步的逼近她,语气比她刚才的还要凛然,甚至带着几分寒意,直接渗入她骨髓。

这阵子他一直是热脸贴着她,她都知道,那天她对他说了这样的话,没想到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确实是想要报复,可是如今他们有孩子了,甚至都已经复婚了,她现在就只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哪知道他是这么认为她的。

叶研听后点了点头,居然轻笑了声仰头望着他:“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此时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为了不让严厉行察觉,她倔强转身背对着他,连双肩都在发颤,却只能死死的咬住唇:“我真没想过故意伤害你,我只是放不开自己。”她从没想过严厉行竟然会这么看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这样决堤了。为了怕严厉行发现,她不敢伸手抹泪。

其实她只是害怕背叛,害怕严厉行又一次无情的离开她,所以她只好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将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当做视而不见,她觉得自己再也经不起那样的重创了,她到现在根本就无法摸透他的心思,严厉行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她从未向她解释过。无论什么发生什么事他总是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不会和她分担心底的秘密,所以她才会胡思乱想,她害怕他又会因为什么原因再次放开她。

严厉行站在床头无声的看着她,目光也变得愈来愈冷,只觉得脊背僵直,无法动弹。两人之间就这样一直静默着。

她想了想,点点头,整个过程一直是背对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受不了我的,冉信说得对,我们俩的再次结合就是一次伤痕累累的相互慰藉,每个人都在怀揣着过去来自欺欺人。”隐忍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吵起来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能将以前的伤害彻底抹去,那些付出的感情又能算什么,说到底还是心有不甘而已,不甘心自己默默付出,更不甘心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因为对方爱的本来就是彼此之间所给的感受,做不到心心相惜那就只能分开。

叶研闭上眼睛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决然离开了房间。

☆、第三十五章

叶研才刚跨出门口一步,正准备下楼来着,严厉行大步走了上去拽紧她的手臂说道:“你又想去哪里?”

叶研板着脸低头没有说话。她早就习惯严厉行这种强势的口吻,就连他以前的温柔都是刻意在自己面前隐忍装出来的,现在怕是受不了她,这霸道强势的性子开始显露了,两人如今就因为孩子还在相互强支撑着维持彼此的关系。

严厉行冷着脸思索了几秒,又低声问:“还是想回你那儿?”这回他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严厉行担心叶研这倔强的脾气一来,没准儿还真能半夜三更跑去她原来的地方住,决心和他冷战到底。

叶研脸色微变,口气不善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她说完后还大力的甩手,想挣脱严厉行的钳制。

哪知道严厉行听后瞬间就怒了:“大晚上的你还想出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前一秒他还想着一定要克制自己不理她,都是他把她宠坏了,现在都快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可当严厉行一看到叶研神色落寞的走出房间,那一刻他又开始舍不得了,心中复杂不已,心疼,不舍,眷念将他全部包围,所有的理智在他的一丝残念下全部瓦解,他发现这么做难过仍然还是自己。可是她却不知道。

此时叶研仍然是和他僵持不下,可也不说话。似乎等着严厉行先放开她,这时严厉行又上前走了一步用着蛮横的语气说:“我不管,你不准走,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样搬到客房睡!”

“凭什么。”叶研口气僵硬反问道,语气中竟然参杂着几分悲凉,却依旧没有转过身看他。

严厉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松开她的手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再低头埋在她颈间:“凭我们是夫妻。”

叶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刚才还对自己气势汹汹的,现在这个举动莫约是向自己来服软,想主动求和。她低着头动了动身子,严厉行还是不放开她,圈紧她的腰,生怕她又会生气跑掉,再隔着肚皮摸了摸他们的孩子,间接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反而在她的后颈处轻轻的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他的呼吸声还此起彼伏的弄的她颈子难受死了。

叶研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呼痛和哽咽声,断断续续的说:“严厉行,你……是不是开始烦我了,又像以前那样烦我无理取闹,我脾气暴躁,你就嫌我不够温柔体贴了是不是,你受不了我了是么?终于受够我了吧。就连当初和我结婚你也是不甘愿的,不甘愿我趁你酒醉勾引你上床,然后还威胁你跟我结婚,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跟我离婚再去找别的女人。”

她说后面都止不住哽咽了,又说:“可是……可是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我太依赖你了,现在我独立了你又不高兴,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的,你说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留下孩子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他我们才会复婚,感觉我们一直都在妥协,一直妥协的过日子。我现在知道我们复婚真的很草率,甚至中间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所以才会这样漏洞百出,相互折磨。”

严厉行听后浑身一怔,他都不知道她想得是这些问题,怪不得人家说怀孕的人都会心思敏感多虑且极其脆弱,正因为知道是这样所以他才一直宠着她,让着她。哪知道她一直翻着旧账来说事儿。

看叶研一哭,严厉行便有些心慌,“你如今后悔都晚了,别哭。”严厉行将她的脸扳过来,伸手拭干她的泪,以前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倔强得不肯流泪,只有和她拿着结婚证回家那次,被父亲掴了一巴掌她哭过一次。甚至他逼着她离婚,也没见她流过一滴眼泪,那时他就想着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又心疼后悔,可如今自从怀孕后她动不动就*哭,总是哭得让他束手无措。

严厉行看叶研不反抗又将她搂进怀中,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叹气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去找别的女人,要是有这个念头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在一起。当初就因为我们俩的年龄差距,所以才导致性格也截然不同,你活泼,开朗,好动,伶牙俐齿的,再配上你那小脾气,你都不知道当时你那小模样可逗了。”他想想那时候他大她十二岁,自己怎么会忍心对她下手的。

严厉行一边说着一边在回忆她以前的样子,回忆他们的曾经,回忆以前叶研当着他的面把严景良损得一无是处的模样,想到那些事情他的嘴角也不经意的扬起,他又继续说:“而我待人接物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懂什么叫浪漫,和你之间总会有些小磨擦,觉得你们这些小孩玩得花样太多,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有一回我看着你和你的同龄人有说有笑的,那么开心,我很羡慕,那时我就突然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真的隔了很远很远,因为你我第一次有了年轻十岁的想法,我想自己再年轻几年,想和你在人生的同一个起点,一起走同样的路,而不是我比你先行了十几年。”他想了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他们俩一个像冰一个似火,处在一块总有一方会招架不住。

叶研听后身形俱震,她不敢想象这是严厉行说出来的话,甚至还没缓过劲儿来,严厉行又说

:“还有你真是傻,你以为我那晚真的酒醉了么?”他轻笑了声,见叶研仰头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的眼中都是他。

严厉行用一副深沉目光的和她对视:“其实我那晚只微抿了一点酒而已,并没醉,你以为要不是我自己也愿意,你会这么水到渠成的和我发生关系?男人酒后乱性是做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不得已的乱性,我只不过是借着酒精的作用顺理成章的得到了你,本来想着等你毕业再要了你,哪知道你比我还心急,所以我不是受你的威胁,就算没有那件事我还是会用尽手段和你在一起。”他那晚酒醉躺在沙发上睡觉就连杜远心那样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他都能够克制住,何况别人,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心*的女人这么热情的引诱他,要是还不动手话,那他就真不算个男人了。

严厉行一直说,叶研埋头在他怀中怔怔的听着,这算是他的表白么,好像又不是,却是严厉行第一次将心底的一部分事情全部向叶研吐出,叶研听后心情倒也缓和了不少,她也没想过严厉行居然肯和她说这么多,她吸了吸鼻子,埋头在他胸膛中磨蹭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早点告诉你,不就天天被你欺负么。又哪能那么理直气壮的吃了你。”严厉行这话是故意在她耳边撕磨说出来的,一边说着还一边俯身搂紧她的腰,唇也不由自主的从她的颈子延伸而上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怒气全部堵住,两人唇瓣相碰,严厉行的大手也从叶研的后背游弋至脑后,进一步深吻,唇齿间的缠绵让他忘乎所以,伸出舌头在她口中来回的纠缠,不,他要得还不够,他伸手盘桓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揉捏,将她口中的呻/吟一口口吞下。

“你孩子可在我肚子里呢,你可别乱来。”等严厉行放开她之后,叶研才小声的开口还伸手不停的推了推他。

“又不是怀孕期间都不可以。”严厉行脸色难看的说了句,看叶研急了,他又缓了缓神色语气宠溺的说:“我们先回房睡觉,都别闹了。”

严厉行还是头一回和她说这么多的话,目的就是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总拿着过去说事儿,就连以前教叶研绘画,他都是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语言精炼简短,浑然不顾当时的她一头雾水,他给叶研授课,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画画是需要用脑子的,而不是整天蒙着头机械的画。严厉行想着这次也算对她吐露了不少真言,她应该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等着公司的事情全部忙完,大局已定他什么都不再瞒她,将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她算了。

两人之间因为那晚短暂的交心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叶研也不再对严厉行冷言冷语的,相处中多了几分默契少了几分敌对,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段日子严厉行因为叶研上次差点流产的事情,明理暗里可没少打压杜家,以前因为两家的利益关系才得以结交,再加上那时候公司的权力一直都在严盛贤的手上,若不是严景良和苏微言那次的床照事件,也不会将严盛贤弄成了病危,到现在一直是陆陆续续往医院里跑,如今严厉行也不会暂时掌握公司大权。

此时严厉行正在办公室内批阅文件,这时候明宁敲了敲办公门,走了进去。

“严先生,杜**在下面一直说要见你。”明宁小心翼翼的开口,深怕触怒了严厉行,严厉行一直对杜家的人颇有敌意,他甚至是有些心疼杜远心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所以才壮胆来办公室找严厉行。

严厉行抬头目光审视的看着明宁说:“就说我没空,他们杜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

☆、第三十六章

“可是董事长不是也打电话吩咐了么。”明宁缓缓了脸色又继续问道。

“明宁,我们的交情也有好几年了,工作方面也一直是我得力的助手,你对杜**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来。”严厉行说完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用打火机点燃后,惬意的吸了一口。

“不过我这已经是对杜家最大的宽容了,你知道她和那个人对我老婆孩子干了什么。今天就我买你个面子,暂时放过他们家,但是日后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严厉行语气强硬的说完后,用一副讳莫如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此时明宁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明宁最后是低着头离开房间的。这些日子连着召开了几次股东大会,关于严盛贤病情加重的事情也进一步传开了,也不知道严盛贤还能坚持多久,总之接下来便是打算选举新一任的董事长。严厉行也在为此事在做准备工作。

周六严厉行就安排好了时间带叶研出去走走,每天看她呆在家里也抑郁得慌,可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大清早的叶研就下楼去厨房准备早餐。

严厉行见叶研在厨房忙碌进出的,将她一把扯进怀中疑惑的问:“怎么,今天张姨不在。”原来她大清早的起床就是为了弄早餐。

叶研自然明白严厉行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叫她今天先回去,主要是我自己想做的。”其实她只是想和他独处。

此时叶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挣脱严厉行的怀抱跑去厨房忙活了,她低了低头打开锅盖,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端在桌上,在将刚炒好的小菜也端了出去。

“我来弄,你小心身子。”严厉行见状眉头一皱急忙走去接过她手中的碗担心道。

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儿,严厉行吃完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此时叶研还在摆弄着碗里的勺子,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吃得也多,所以严厉行也不急着催促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叶研。

“看着我干嘛,我是不是变胖了,而且变丑了。”叶研看严厉行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心底一慌这话已经压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算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