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苏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五点的光景了,实在是......白日宣淫。

睁开眼便看见一张微微苍白却依旧英俊得不像话的脸,他的呼吸浅浅,平稳又舒缓,眉头舒展开。

即使是睡梦之中,他的两只手仍旧将她圈在怀里面,像是害怕她会凭空消失似的。

她凝望着,安静无比,面前这张是深爱之人的容颜。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她就觉得过了二十年之久。不过总归是要觉得幸运的,她还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好看吗?”

“好看。”

她想也没想的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却感觉到尴尬,“你都醒了?”

“我感觉你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我。”男人缓缓睁开眸子,星辰一般的绚丽,“怎么,还想要?”

耳根处飞快晕出一抹红来,“哪有啊......你胡说......”

惹来他一阵低笑,只是眯眼看着她,“那你这么渴望地望着我,做什么,嗯?”

苏南浅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只是将头往被子里面一缩,“我不和你说了,流氓......”

脸却触不及防地贴在他裸露滚烫的胸膛上,害她直直想躲,腰间的手那只大手陡然一收,“往哪儿躲?”

“没躲。”她缩在被子里面闷闷道。

“行了。”男人掀开被子,目光在她雪肌丰满上留恋了一会儿,“去洗澡,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她的速度很快,一溜烟便钻进了浴室之中。关上浴室门的时候还能够听见男人的低笑声......就是个流氓。

洗澡到一半的时候,他居然打开门进来了,她护住胸,“你做什么?”

“洗澡啊。”男人眯眸一笑,英俊得不像话,“你别怕,你不撩拨我,我不会动手的。”

她狐疑地看着他,终于还是转过身,自顾自地继续洗。两秒后,身子便被人从身后抱住——

“长离,诶诶诶,别动啊.....嗯......”

“流氓啊!”她喘着气,身子软下去,“我没有撩拨你啊——”

从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在耳边缓缓吐着热气,暧昧开口:“对于我来说,你的声音就是**,你的身体就是**录像,无时无刻都在撩拨我。”

苏南浅浑身一颤,再也经受不住,到底是谁在撩拨谁啊......

*

终于收拾好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这很好,可以直接吃晚餐了。她想仰头哭泣,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而长离,就是一头腹黑的大灰狼......

站在梳妆台面前的苏南浅,望着台上的陈设,有些狐疑,“为什么都没有变?”

“因为在等你回来。”

她的睫毛一颤,没有说话。

*

将将下楼,兰姨便迎了上来,满脸的温和,“太太。”

“兰姨。”她微笑着颔首,两年多没见,兰姨眼角的细纹好像又多了些。

“孩子呢?”

“在玩具室。”兰姨垂眉说道。自从先生第一次去法国回来之后,便在一楼二楼都改装了一间孩子的玩具室出来。

苏南浅心中微漾,朝房间走过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地上巨大的拼图,还有滑滑梯,沙盘等玩具。

玩具中间,一个两岁的孩子背对着她们玩得不亦乐乎。听见声音,孩子转过脸来——

滴溜溜的大眼睛如星辰般,精致的鼻,薄薄的唇,柔和的轮廓。人人都说她的孩子可爱,今日第一次看见,激动得泪水溢出来。

“妈妈——”

软濡的声音传来,孩子迎面直直奔来,。粉雕玉琢的模样霎时可爱,和池慕辰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知道孩子性别的人总说这是一个美人胚子。

苏南浅半弯下腰,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小殊,有没有乖乖的啊。”

“有!”

“叔叔!”小叔朝着她旁边的男人挥舞着手,“妈妈!这个就是那个经常站在栅栏边的叔叔哦!”

她抱住孩子的手一僵,有些滞住,他真的一直都在身边默默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浅浅。”男人的嗓音凉了下去,唇角却挽着点玩味,“叔叔?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嗯?”

“小殊啦。”苏南浅盯着孩子的脸,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叫爸爸,这是爸爸哦!”

“粑粑?”

“恩,爸爸呢。”

“妈妈......”孩子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可是你说我没有爸爸的......”

男人的脸黑得更厉害了,苏南浅连忙开口:“快,小殊乖,叫爸爸!”

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严肃的妈妈,免不了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粑粑,那声音简直比蚊子腿儿都还要细。

但是这并不妨碍男人的心情由阴转晴,池慕辰唇角一撩,伸出手将小殊抱在怀里,“乖儿子,爸爸抱。”

“粑粑......”小殊又叫了一句,毕竟池慕辰是一个帅得老人通杀的男人。他低低笑着,“张得很像我啊,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但愿他长大以后不要像你这么套路。”苏南浅抬手扶额,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我希望他以后谈恋爱都走心,别光顾着套路了。”

“我套路?”抱着孩子的男人将高达的身子一侧,眉眼含着笑望着她,“是,我套路行了么?但是,我好像也只套路了你。”

她懒得多说,越过他径直朝餐室走去,她饿了。不,是已经快要饿死了。身后还不停传来他的声音:“浅浅,我也走心了啊,也走肾了!”

听见走肾二字,她忍不住暗暗咬牙,更加加快了脚步。

*

接着进了餐室,一切的一切都熟悉得可怕。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眸光缓缓落在对面男人脸上,“她呢?”

她?

男人微不可微地蹙了蹙眉,“林许?”

她轻轻‘嗯’了一声。

紧接着,男人的眸光变得幽深莫测,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你不知道?”

此刻她避开他幽深的视线,只是微微地垂首,“知道什么?”

静默。

最终,他不深不浅地盯着她,“林许......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面伺候人。”

“啊?”她原本伸到空中的筷子僵住,眸光跟着滞住。

“认真的。”池慕辰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眸光微微凝结,“那孩子不是我的。”

心中陡然一荡,筷子啪嗒一声落在光滑的桌上,她有些怔住,“孩子......不是你的?”

他的唇角挽起来,“你很希望是我的?”

“啊?”苏南浅此刻的反射弧变得很长,半天才回答:“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希望是你的。”

“那不就得了。”他将手肘搁在桌子上,有些懒散。

她抬起眸子,对上一双寒夜冷星般的眸子,“可是,我分明看见了DNA鉴定书。”

“谁给你看的?”

她的指尖发颤,抿了唇,又见他再一次开口:“浅浅,你回答我,DNA鉴定书,谁给你看的?”

“......小叔。”

哗啦一下,男人将面前的碗筷拂到地上,碎裂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但是他眼角的笑意并没有免去半分,反而更浓,“我就知道是他的杰作,手段太高明了,当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苏南浅的脑中有根线啪地断掉了,“你是说......DNA鉴定书是假的?”

“真的。”他懒散道,薄薄的唇掀起来,“只不过那时小叔和那个孩子的,不是我和那个孩子的。”

她一只手径直拍在了桌子上,“那是小叔的孩子?!”

“不然呢?”他扔了一个凉悠悠的表情过来,“所以说,他还真是愿意动脑子花血本,为了翟拆散我们,竟然不惜利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脑中迅速蔓延出来的空白像是无法填补一般,完全将她的思绪扰乱。好半天,她才呐呐道:“竟然是他......”

或许每个女孩心中的初恋都是美好的,都是纯洁无暇的。置于初恋的对象,在心中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莫名就会给那个人镀上一层光辉,总是认为他不会是那么差劲的人。

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他真的做出这样挑拨离间的事情了......”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男人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之中极为不满,“我中了三枪生死一线导致后来昏迷半年的事情,全安城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苏南浅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一切都是他操控的是吗?”

“操控倒不至于。”他的神色恢复如常,薄唇却微微抿了抿,“他大的本事没有,背后做些阴损之事还是挺在行的。趁着我昏迷不醒,竟然就将你偷偷带走,这是最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一颗心原本热热的,此刻就像是被人浇了一通冰水一般,凉透了,那寒意直接窜到心底去了。

“还有一些事情。”男人盯着她的脸,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会让他亲自告诉你的。”

“可是他现在人在法国。”

“他会回来的。”他的指骨轻叩桌面,眼底泛出寒意来,“有些事情,是应该了结了结了。不是吗,浅浅?”

面对这样的男人,心中抑制不住地开始恐惧颤抖,太可怕了。

“了结......”她呐呐道,“是应该了结了。”

男人眯眸浅笑,“我放纵他......太久了。像是一只狗,给了它东西吃,它却反过来一次又一次地咬人。次数一多,就不得不要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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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漏掉的宝宝见谅,有时候会看漏,么么哒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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