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言清这种大义之人,有时候还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既然如此,她若是不成全一番倒是她的不对了。

“父亲别忘了答应我的话,待父亲利用完言清便将她交给我。”言珊提醒道。

“这个记得,只是你下手也要知轻重,出征后我还要用她来威胁冷墨玄。”言渊道。

“明白。”

此时身在丞相府中的言清忽然冷不住一阵哆嗦,为何觉得这院中阴风阵阵,好似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言清吃了送来的饭后便躲在被窝中,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躲在角落,心中默念着冷墨玄的名字。

今晚夜黑风高,冷墨玄一定会来找她的,等他来了就没这么害怕。

这院子这么大,又空了这么多年没人居住,很有可能已经被那种东西占领了。

想着言清连头也不敢露出,赶忙将自己全裹进被中。

言清等了一夜,也未等到冷墨玄来找她,一睁眼已是天明。

“没来?还是来了她睡着不忍心吵醒她?”言清念叨着,眼中满是失落。

从那次短暂的见面到现在,她与冷墨玄分开已有半个月了,实在是想念他想的紧。

冷墨玄他到底在干什么?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所以才不能来找她吧?

“不可能不可能。”言清急忙摇头否道。

正在东想西猜着,门外便传来言琅喊声,听起来是铆足了毕生力气。

言清慌忙起身打开房门,大声道,“大哥怎么了?”

“清儿可起床了?”

没听见她喊的这么大声,没起床还怎么回他?

言清心里嘀咕着言琅这问题有些弱智,还是回道,“起了,大哥有什么事吗?”

“无事,就是来瞧瞧你,你没事就好。”

“......”

这大清早的,她还以为自己要参加什么唱跳,所以一早起来练歌喉的。

“哦,我没事。”言清倚着柱子喊道。

两人就这般隔墙聊着,言琅还让人送了些瓜果零嘴进来。

看来这些人除了听言渊的话之外,对言琅也是不错,或许将来有能用的上他的地方。

“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可以来此处,为娘的便不可来吗?”冷墨文问道。

言清正磕着瓜子,听见墙外冷墨文的声音立马起了激灵,就知道她定会来的。

门外言琅无了声音,紧接着便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墨文郡主!”言清在石凳上坐着,仿若主人正在等客人般。

这几年不见,冷墨文似乎比从前更加年轻了不少,看来在丞相府过的很是不错。

冷墨文冷哼了声缓缓走进,似有那高傲的尾巴早已翘到天上。

“本郡主依然是郡主,这昔日的玄王妃,不知今日如何称呼?”冷墨文上下打量着她道,满眼尽是厌恶。

“我家王爷的封号乃是先皇所赐,当今皇上也并未夺了此封号,郡主也还是唤我一声玄王妃吧。”

“玄王妃?你担的起吗?”

“郡主愿意叫,本王妃自然是担得起的!”言清磕着瓜子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王妃的模样。

“只是本王妃发现好像叫你一声郡主也不合适,毕竟这龙国的人都知道当年的桑王犯的可是谋逆大罪!”

“你!”

她还敢提起此事,当年若不是她的缘故,他父王根本就不会落得此下场!

什么玄王妃,等再过些日子,她便让她知道厉害。

“谋逆?你还敢说起此事,我父王是中了你们的计才被冠上谋逆的罪名。而今日冷墨玄这番行为可就是真的谋逆了!”冷墨文笑道,“你与我当年,倒是像的很,当年桑王府的下场,明日便是你和冷墨玄的下场,而且更甚百倍!”

“不不不!”言清摇着头道,“你说错了,你是你我是我,桑王是桑王,玄王是玄王,这二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用桑王比拟现在的皇上,这倒是可比的。”

冷墨文看着言清,早已被她气的似乎七窍即可生烟,怒道,“来人,给本郡主将她抓起来,本郡主今日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言清抬头看着满眼恨意的冷墨文,笑道,“郡主这些年倒是过的不错,这身材脸庞倒是圆润了不少。”

“你胡说什么!”她每日所食都是有严格限制,怎么可能会胖?

冷墨玄闻言不由低头瞧了两眼,耳边却传来言清的笑声。

果然古今中外这女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身材,只是冷墨文这该不是为了言渊才注意的身材吧。

言清微微捧腹,刚才吃东西吃的有些撑,这一笑不免感到腹中有些不舒服。

冷墨文气急败坏指着言清,对着身旁站着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本郡主将她抓起来!”

身侧魏嬷嬷立马领着人神色凶狠就要抓言清,她眼见几个嬷嬷靠近,随后抓起桌上的瓜果便朝她们脸上砸去,而后立马跑开。

几位老嬷嬷哎呀叫出声来,言清站在远处笑道,“就你们这几个老胳膊老腿,还想抓我这种年轻人,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小贱蹄子,看我们抓到不整死你!”魏嬷嬷气急败坏喊道。

“来啊来啊,本王妃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男子她打不过,就这几个老太婆她还打不过岂不是太丢人了?

就此,院内三名老嬷嬷追着一年轻女子乱跑。当即她们就要抓到人时,言清一个快速转身便从她们身侧溜走,只觉头皮一阵发紧疼痛,整个人便摔倒在地。

不然便是跑这跑着,那女子轻巧从草地从抓起灰泥,迎面便朝她们撒去。

灰泥让她们无法睁眼只得倒退,一不小心不稳便又倒在了地上。

言清双手叉腰在远处大笑,就这么几个病恹恹又肥胖的老嬷嬷,还想抓她!

“我说言夫人,你还是对这些人太好了,成日里只知道吃,关键时候什么也指望不上。”言清车嘲讽道,“不过这奴随主人,怪也怪不得她们,只能怪言夫人也吃得多了。”

“言清!你少在那耍嘴皮子,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落在我手上!”冷墨文恨这些老嬷嬷丢她的脸,转而对着又怒道。

言琅在院外候着,只听得院内传出一声声哀叫声不免心急,好在听这声音不像是言清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