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这辈子杜没有见过怎么多钱,果然府中说得对,只要得了这大小姐的青睐,便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奴婢明白,二小姐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去禀告小姐的。”

黎羲浅满意的点点头:“对了,我送过去了不少药膏,记得给二妹涂抹上去。”说着眼神闪出微微的光芒。

☆、第104章姑父

夜深,黎羲浅挑着拉住灯芯,将月光纱灯罩扣上,拿着书本继续专注看了起来,杜衡悄无声息出现,低声开口:“小姐,二皇子在院外胡同处,侍卫已经来请了三次了,可否继续回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黎羲浅捏着书卷角落,将它慢慢抚平。

杜衡道:“亥时已经过了。”她明白黎羲浅的意思:“如小姐所料,石玉月去偷听墙角了,景泽伯放哨的人石蜜已经解决,石玉月不会有丝毫危险。”说罢杜衡忍不住起来:“小姐,二皇子多次求见,您都避而不见,甚至他给你秘密送来的谢礼也全部推脱。”

“我和她是同盟,不是上下级,不需要召见亦或者赏赐,他找我不过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我不给他是想看看没有我,他是否也能步步为营,再者,为了个女子我拒绝他三次依旧顽强等着,这个致命弱点被人抓住,后患无穷。”

黎羲浅将书本放下,端着清茶润了润嗓子,摸着胸口丝滑的长发,“你去告诉二皇子,成大事者,不能有所弱点,倘若弱点不能让她成长,有的是人会拔出这颗钉子。”

杜衡道:“小姐的意思说,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黎柳柳迷惑当朝二皇子——”

黎羲浅揉着脖子,目光淡淡盯着烛火起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在只有在一起才是保护,皇家人可以有情却绝对不可有爱,她的婚事如此拖着便好,日后对我们用处更大。”

杜衡明白,转身出去,又看了小会书,黎羲浅睡意朦胧起来,起身去关窗户,看着外面站着的人,黎羲浅忍住骂人的人,窗户推开,却不是心中所想的人,黎羲浅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你是今日那位?——”

黑袍女子飒爽轻笑:“少夫人还记得卑职啊,让卑职去死也是足够了。”

黎羲浅眸子平静的看着她,少夫人?能不能在说的直白些。

“有事?”黎羲浅示意她进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春分,今日听说府中小公子移平小姐的书房,我的主子特意让卑职在送快钨金砚来,那钨金木是乐都特有的,一时半会寻不着,这块还是主子去拿了侯爷库房的。”春分眼巴巴的将砚台拿过去,又摸出一封信来:“这是主子让我给少夫人的,说少夫人看了就明白了。”

黎羲浅淡淡道:“少夫人?你们给我取的雅号?”她将信封拆开,赫然写着镇国府三个大字。

镇国府,她在熟悉不过,周眉的母家,怎么?知道女儿犯下滔天大错,想要来恃强凌弱了?

“少夫人有什么要我带回去的话吗?”春风看着黎羲浅思索的模样,怎么对着谢长语笑的跟个傻姑娘似的,其他人面前孤傲又清冷的,将黎羲浅的目光打来,春风忙赔笑了起来,却见黎羲浅淡淡道:“以后别叫我少夫人,走。”

春风看着砰就关上的窗户吓了一条,办事回来的杜衡道:“我们这少夫人性子和主子一样,打死都不认的,不过现在主子有敌人了。”

春风眨眨眼睛,杜衡指着旁边的窗户:“丞相府的嫡孙,少夫人心尖宝贝,我们主子怕是要失宠咯。”

第二日天刚刚亮,黎羲浅就感觉怀里有东西在蠕动,睁开眸子一看,长生正揉着亮闪闪的眸子望着自己,这娃娃睡到半夜非要来找自己,只能带着她睡觉。

黎羲浅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背:“可是饿了?要不要在睡会?”她说着已经做了起来,昨夜睡得极好,里衣都挣脱开了些,藕粉色的肚兜半露出来,刚刚转头,砰的就碰上个东西。

黎羲浅捂着额头,生疼了一把,头顶上那清淡的声音颇为打趣:“怎么,和小娃娃睡觉也是衣衫不整,黎羲浅我真是看不起你。”还没有抬头,带着温热的手指已经将松垮的里衣整理妥当,黎羲浅眯眼:“你来多久了?”

谢长语抱手看着那小娃娃:“你喜欢小孩子?”他看着自己一咕隆爬起了的小娃娃,护着黎羲浅就和狗皮膏药似的:“你是谁,不许欺负我姑母!”

“别闹。”黎羲浅抱着娃娃,话却是对着谢长语说的:“有事情?”她抱着长生给他认真穿着衣服:“吃饭了吗?”

外面听着动静的菘蓝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有了抗压,端着的水盆还是轻轻荡了下“奴婢去准备饭食。”飞快的放下东西就走了出去。

邪门了,以前都是大晚上来,现在还准备过来混早饭了?

长生穿好衣服,和谢小侯爷大眼对小眼,最后被小侯爷的长相城府,闪着眼睛扑倒他怀里要抱抱:“漂亮哥哥。”

谢长语提着娃娃坐着膝盖上,软乎乎的一捏就能死的感觉,正色道:“你叫她叫姑母,却是叫我哥哥,岂不是我和你辈分一样,也要叫她姑母了?”

娃娃一听不得了的很,唔了几下,忽的想得自己爹爹给自己说的话,抬起头笑眯眯张口:“姑父。”

“噗!”黎羲浅正在漱口,硬生生被呛住“谁教你的?”她擦着嘴巴走了过来,蹲在谢长语的面前,拉住娃娃的手:“叫小侯爷,不许乱叫。”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头,笑的慈爱和气。

长生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睛:“爹爹说了,和姑母在一起的男子要叫姑父。”顿了顿抬头看着谢长语:“不对吗?”又看着自己哭笑不得的姑母:‘三个字记不住——”懦糯糯的声音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没见你叫杜衡姑父的?”黎羲浅捏捏娃娃的脸,小娃娃正经:“姑父姑母都好看。”长生抬头看着俊美的发光的谢长语,笑眯眯起来:“我姑母好看哦!——”

“是好看。”谢长语抱着娃娃,昨日听着那些暗卫议论低语,不免有些好奇,黎羲浅难得对什么事物伤心,对自己更多因为救命之恩的示好,唯独在这个娃娃面前示好没有心机。

黎羲浅弄了碗牛肉肉糜给长生,看着谢长语抱着娃娃,她便是继续蹲身,一口口的喂着:“多吃点,长高些。”

“和姑父一样高!”长生笑眯眯的唧着嘴巴。

门外菘蓝,锦纹,除夕,杜衡透着门缝看着里面如同一家子的三人。

隐蔽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105章石玉月求见

黎羲浅耐心的喂着长生肉粥,谢长语单手抱着娃娃在膝头,望着桌子尽数都是他爱吃的小碟吃食,桃花眸子带着思索审视,随即片刻暗淡下来,红木筷子夹着一片藕片密合,讲真的,要不是这丫头,他谢长语倒是真的不知自己也是个有喜好的人,偶尔桌上固定菜式,他都不在意。

“你不吃点。”谢长语意外的觉得饭食极其合胃口,旁边白瓷花宛盛着碗桂花蜜丸子,见她喂着娃娃起劲,他眉宇轻佻起来,将娃娃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吃,菜都凉了。”

黎羲浅原本就吃不了什么,黑曜石般的眸子在谢长语脸上一暖,拿起糕点吃了起来,看着长生继续唧嘴要吃的,她正要去喂,娃娃面前已经登的放了个碗:“男子汉大丈夫的,跟个姑娘家似的,自己吃。”

长生被微微被暼了眼,也是个机灵的,水旺旺的大眼睛憋屈的朝着姑母投去哀求的目光,低头两个小指头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的人心窝子都在挠,脖子上那个平安锁将娃娃半张脸都透上一层淡淡的光芒,大眼睛水灵灵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的谢小侯爷。

黎羲浅以为这人一早来就是混个早饭的,毕竟倚着他的风格,来便是说事情,见此便是张口要唤丫头进来抱娃娃,正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娃娃看着好看的姑父软糯糯说了起来:“你喂我吗?”

“你这小子,是没有手吗?”谢长语哭笑不得,捏着娃娃嫩滑的脸蛋,一副认栽的模样:“本侯自打出身就还没有伺候过别人的,活腻了?”小侯爷拿着勺子一大口给她塞嘴里面,却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知道有人来了,谢长语拿着自己的碗筷走到床榻后面。

黎羲浅捏着娃娃的小脸,做了个嘘:“秘密好不好?”高门贵女闺房任由践踏,传出去她就不要做人了去。

黎远还一声素服走了进来,看着自己儿子扑倒自己怀中,伸手将其抱起来,对着自己妹妹柔和一笑,刚要说什么,却是眼神扫着桌案:“四妹妹这胃口颇好。”

黎羲浅淡淡道:“想着三哥万一没有吃东西呢?”

黎远海抱着娃娃,目光神幽的朝着暗处床榻后的屏风看去:“我先带长生去给父亲请安。”说罢便是抱着娃娃走了出去,长生趴着爹爹肩头,笑眯眯的挥手,小娃娃无声的口型叫着:“姑母,姑父,再见!”

黎羲浅哭笑不得,见人走了,谢长语也走了出来:“你三哥发现我了。”

“他原本就是根骨奇佳的人,文韬武略皆是不在话下,他是聪明人,不会点破,小侯爷放心便是了。”黎羲浅笑眯眯的眨眼,眼神柔和清亮:“你当真就是来吃早饭的?”宁远侯府穷城这样?

忽的石蜜从窗外翻了进来,眼神严肃且认真,将黎羲浅点点头,低声道:“石玉月要见您,约你在西街市的青云楼会面。”

“成了?”黎羲浅拿着手帕擦擦嘴,终于等来大鱼上钩了。

石蜜张口:“果然都如小姐所预料,石玉月夜半偷听,大抵是听到什么难以言喻的话,失魂落魄的在房间中枯坐一夜,一早去给景泽伯请安,她知道奴婢的存在,就唤出了了。”

“石玉月,你要做什么?”谢长语半眯着眼睛看着黎羲浅,若有所思的目光停顿了片刻,看了她一眼:“你都不准备告诉我点什么?”

黎羲浅凤眼微微眯起,狡黠之中带着俏皮:“小侯爷要查不是易如反掌的功夫?”说着她走到梳妆台做了下来,琉璃铜镜之中看得出嘴角的微笑似乎是带着胜利者的喜悦。

谢长语丝毫不气,走上前帮她摆弄发髻:“不介意本侯和你一起?”他手指纤长,竟然比女孩子都要修长几分,拿起妆盒里面的两朵簪花便飞快的给黎羲浅盘上个大气温柔的发髻。

黎羲浅柔柔道:“小侯爷不知道女子只有在嫁人后才盘发的?”说罢站了起来:“您和月妃毕竟是表兄妹,您去可以,别路面。”

青云楼,大将军府最大的一处商号,在掌上明珠石玉月出嫁当日,作为嫁妆给了出去,因此时常能看到月妃娘娘过来看账算钱,黎羲浅慢慢被搀扶下马车,阳光正好,她不免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她穿着白灰色的齐腰百褶上裙,上襦白色半透,外面搭着宝石蓝的天蚕丝,上面写着小灯笼花,还有几颗兰花草,最里面的抹胸纯白却是银丝勾住暗纹,下身灰色的长裙没有多加的修饰,显得极其平静如水,若不是后面跟着两个丫头,倒是也看不出是个大家千金的模样。

归顺起来的长发都被灵巧的攀上,发髻两边贴着两朵紫蓝色蝴蝶簪花,分明是出嫁人妇的妆容,此刻落到黎羲浅身上,倒是忍不住的让人目光停留下来,耳边照烧蓝的蝴蝶耳坠在白如花瓶口的脖颈来去自如的扫荡,黎羲浅手里握着把百碟惜春缂丝团扇,她看着络绎不绝的酒楼,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看来,月妃还是极其聪明的。”

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即便自己碰巧再次偶遇,传出去也是稀松平常,这里所有的格局解释按照小皇宫来大招,人头消费最低都在一百两起底,因此坊间都说:靠着青云楼,最低都是四品人。

黎羲浅走进酒楼,早有专门的人迎接恭候,上了三楼外面的喧杂声音只能朦朦胧胧的入耳,带路的婢女在一闪梨花檀木雕刻的木门面前挺住脚步:“还请黎大小姐单独进去,闲杂人等在外等候。“

两个丫头都是见识石玉月手段的人,锦纹更甚至差点交待在她手中,自然是要生死跟随的,黎羲浅挥手:“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锦纹菘蓝看着黎羲浅眸子冷淡下来,皆是不敢再说。

推门而入,黎羲浅就将石玉月一身华服高贵无双,此刻端坐在软垫上,窗户之外整个京城半数都收入眼底,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屋子之中每一个角落,似乎让人走进一个宁静致远,远离尘嚣的世外,黎羲浅看着仰头侧眸眼中似乎隐忍是极大痛苦的人,慢慢的迈着步子过去。

石玉月依靠这旁边的木制扶手,阳光在她脸上打上淡淡的金黄色:“黎羲浅,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声音带着疲倦和些许的颤抖,迷惑又夹渣这无奈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

黎羲浅淡淡轻笑起来:“不,您应该问问,我今天来了要给你说什么?”

☆、第106章秘谈

黎羲浅落座下面,看着楼下繁华的街市,人来车往的道路,叫卖声大的都能找到是哪一出是娇,在朝远处看,能看到太子府和宫门,桌案旁边的梨花木架子搁置这千里目,转瞬之中,黎羲浅的脑海之中,已经勾勒出每日在这里拿着千里目照着自己丈夫踪迹的女子。

石玉月失笑了起来:“我时常就坐在这里,太子每日呆的最多的两处我都能望着,他甚至于每日接见了谁,和那个小姐花娘舞姬见面我都知道,还能亲眼的看着,我啊,一直以为,太子殿下的心中或许是喜欢我的。”

石玉月脑海之中回忆起来昨日在外面偷听的谈话,景泽伯那句“日后将所有罪责推到大将军便可,不过一块臭石头,不足挂齿”成为她心中悔恨的梦魇。

三年,大将军府为了太子府效忠三年,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手起刀落的走珠,为他走私,为他敛财,还为他清扫出一条康葬大道来,就只是为了那把椅子,石玉月侧着身子依靠扶手:“丞相府也归顺了太子,你这样做,是收益你父亲?”

陈述的话变成了疑惑,黎羲浅不以为然,将话头引导一边:“景泽伯本就是虚伪的人,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一切,他娶你之位了你身后的势力,太子府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她的棋子,那些舞姬歌女会被他收付,送到各个附属臣子家中,监视一举一动,丞相府是朝中中流砥柱,即便日后夺位,景泽伯也会安抚旧臣。”

黎羲浅眸子慢慢打量眼前的人,道:“我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我要的不过是明哲保身,当然,若是能在其中分的一杯羹汤,也是我的荣幸,月妃,现在你还会效忠景泽伯吗?”

她不动声色道:“大将军府日后必然是牺牲品,你们知道太多关于景泽伯的秘密,而你日后便是被盖上个魅惑君主帽子,岁随随便便的厨子了,然后,然后我想想,你觉得她会娶了谁为皇后》”

“你?”黎羲浅直言。

黎羲浅好笑:“石玉月,妄自未出阁的你还有几分聪明,黎柳柳和你丈夫,你都不觉得奇怪?为何我妹妹前脚被撵出家门,后脚太子殿下便是以祥瑞宴请,在后唆使你利用方翡翠,你私心是想利用这个没有过门的弟媳妇,为何不想想,你丈夫是如何的要护住黎柳柳的?”

“你说黎柳柳一直都是太子的人,太子在二弟身边安插了人?”石玉月难以置信。

黎羲浅冷道:“五个皇子之中,唯一能和太子一争高下的只有景泽宜,等着日后皇子们一个个的死去,景泽宜被逼夺嫡迟早,皆是黎柳柳在她身边得到她完全的信任,便是太子论功行赏的第一人,自古娶了兄弟妻子的皇帝可少?石玉月,你难道还看不破?还要继续为他人做嫁衣?”

黎羲浅直起身子,看着石玉月打来的目光:“你是景泽宜的人?”她做直了起来,黎羲浅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丝的弧度:“不是景泽伯的人,就必须是其他方正的人,至少比起太子而言,景泽宜不会乱杀功臣,月妃娘娘,为了大将军府,你可愿意帮二皇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和黎柳柳有什么区别,等着景泽宜夺嫡,你是女诸葛,又是丞相府之女,后位依着你的手段,正可惜我表哥对你还有两千意思。“石玉月目光带着鄙夷。

黎羲浅端着茶杯喝了班后:“月妃,现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要清楚,帮景泽宜,大将军府还有活路,不帮,大将军府就会成为你的陪葬品,景泽伯杀人的手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当初的景泽伯前期杀人几乎克制,慢慢的朝廷的平衡两极分化,他手段狠辣,几乎皆是连根拔起,灭族抄家随便个由头,那时候圣上性命垂危,景泽伯更是不停的扫荡不服她的臣子,最后杀了景泽宜,无冕之王,连着遗诏都不曾宣读。,

黎羲浅到现在都还记得,景泽伯将大内总管手里的遗诏丢到火盆之中的场景,那句:“看了若不是朕,朕或许杀的人更多。”狼子野心在哪一颗昭然若揭了起来。

“现在,你只需要想想谁能给大将军府所有的活路。”黎羲浅站了起来:“若是娘娘是来质问小女的,我想过去的事情谁都没有兴趣,未来才是更加的又意思不是吗?”

“是景泽宜让你起来说这些的?”石玉月手微微颤抖,黎羲浅的话震惊敲钟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绝对不能让大将军府的兄弟姐妹们受到任何的迫害,身为长女,她的作用便是稳固家族权势,枉费她对景泽伯的一往情深,到头来,换取的却是冰澈透骨的,狡兔死,走狗烹,石玉月神情淡漠了起来:“黎羲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石玉月站了起来,看着面前温柔无害的少女:“你是不是在利用谢长语。”

“我记得你们两个一直不和。”

石玉月冷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