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把头埋得低低的,激动无比,又忐忑无比,急于得到一个答案,横冲直撞。

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声音答复。

大熊有些按耐不住的,稍稍扭过,视线朝上,看了看。

只见王汪汪的连在自己的眼睛里歪了好大的一个角度,以至于大熊完全看不出王汪汪的脸上有任何的情绪和表情。

“你抬起头来。”突然,王汪汪如说说道。

大熊便高兴的抬起头来,照着王汪汪说的做。

可它刚一抬头,就被王汪汪拿着手中的袋子再次海扁了:“理想型?叫你自恋!莫名其妙!自恋狂!我打死你,敢开我玩笑,我打死你!”

“啊!啊……别打了……啊!我错了……啊……”

于是乎,王汪汪同学追着大熊同学打了好几条街的距离,顾白、林伟、丁雨欣在老远处,连连摇头。

一个遮脸,一个捂嘴,一个叹气……

“呜呜呜……”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大熊蹲在操场上大哭,像是原先中了一百万,但是突然一百万又掉进了厕所还被卷走了那般,简直是惨绝人寰、环环相扣、扣子没了……

额……

反正大熊就是很惨很伤心就对了!

顾白:“大熊,你是不是男子汉啊!你顶着何以琛的脸实在是更丢男生的脸诶!”

林伟先是听见“何以琛”三个字差点儿笑场,然后立马端正自己的态度,告诉大熊:“大熊,你别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花啊?”

丁雨欣:“大熊,凡事都有一个过程的,你慢慢来嘛!”

“呜呜呜呜……嗷呜嗷呜……”大熊哭啊哭啊都哭出了狗叫声。

路过的人皆忍不住看过来,特别是发出这奇怪声响的大熊。

还好大熊蹲在地上,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不至于给“何以琛”丢脸。

“大熊,你赶紧起来吧!蹲久了会麻的!”丁雨欣劝大熊。

“是啊大熊!我们要不去吃肯德基吧?点你最喜欢的鸡腿,点一大桶,全部都给你吃!”顾白选择食物诱惑,这都完全没有用。

顾白有些焦急的看着时间,难道这宝贵的以分秒计算的月考冲刺时间就要花费好几个小时在听大熊的狗哭狗嚎上了吗?

“算了算了,我反正不务正业,你们俩先去教室好好做作业吧!我有办法安慰大熊。”林伟最是明白顾白也最是能为兄弟着想,看见顾白在看时间就知道顾白在想什么。

“你真的可以安慰大熊?”

“嗯。”林伟点点头。

“那……那我先去做作业了,我们随时电话联系。”顾白说道。

林伟再次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顾白转而对丁雨欣说,丁雨欣蹲在大熊的旁边安慰大熊,到她自己的脚都麻了,站起来十分的费劲,顾白赶紧有眼力见的扶她起来。

林伟投之以暧昧的眼神,顾白立马伸出两个手指来要插眼睛,林伟又立马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住嘴。

等顾白和丁雨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大熊才抬起头来,一脸的泪痕,眼睛也肿的核桃大,他问林伟:“你说啊,你怎么安慰我啊?”

“哎!”林伟叹了口气,就大熊的旁边坐下。

“大熊,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你太鲁莽了。”

林伟打了一个不太好听的比喻:“追女孩子又不是拉屎,况且你便秘的时候用力拉屎还拉不出来呢!”

大熊擦擦自己的眼泪,嫌弃说道:“你的嘴好臭!”

“我是在给你深刻道理浅显讲述,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追女孩子呢,一定要讲究方式和方法。现在你哭也哭够了,可以好好的来听我讲了不?”

“嗯。”大熊乖乖的点了点头。

现在它的脚的确都麻了,只能就着地上坐下,瘫坐在地上毫无生气,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娃娃。

“首先呢!你现在拥有了一个很好的外表,这是一个很大的优势,对女孩子来说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汪汪为什么讨厌我呢?”大熊立马提出疑问。

“你们家汪汪和普通的女生不一样嘛!”林伟嚷道。

这话大熊听起来倒是觉得挺动听的。

“那……然后呢!”

“然后你就要从自己的智商、情商、性格、内在上着手进行培训,你要真正的从内到外的成为一个完美的人,那等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完美的人了,你说你的汪汪还有理由拒绝你吗?”

大熊摇了摇头,觉得林伟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应该怎么培养你说的智商……那些东西呢?”

“首先!”林伟举起自己的其中一根手指,大声说道:“你就要有毅力,放心,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很快就能追到汪汪同学!”

大熊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林伟说的。

不过,在林伟转身的时候,背对着林伟的方向,大熊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人,确切的来说,是一个……神。

小言正在不远处,躲在一棵大树的后头,在看着林伟呢!

“诶……”大熊差点儿就要告诉林伟了,说小言在那里,但是大熊马上想起之前顾白给自己说的话,说自己以后不要再在林伟面前提起小言,说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诶你个头啊!”

大熊愣神的时候,直接被已经站起来的林伟低头敲了一个雪梨,林伟批评大熊听得不认真,在自己如此认真授课的时候。

大熊默默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雪梨,呜呜呜嗷呜嗷呜,真的觉得好无辜好委屈哦……

“这题是这样做吗?”

教室里,顾白将自己刚做完的那道数学大题,丁雨欣说很有难度的题目给全部写出来了,把自己的成果交给丁雨欣,顾白甚是忐忑,虽然他已经尽量的调整自己的心理了,而且也一直告诉自己时间有限,自己的天分有限,不要强求。

可是,哪怕是一道普通的数学题,都极有可能打击自己的信心。

丁雨欣接过题目来看,然后从自己的桌上抽出了一只红笔,那只红笔是丁雨欣的专用笔,专门用来个顾白修改对错的专用笔。

每次丁雨欣拿起那支笔的时候就像是拿起侩子手的刀,给顾白宣判哪道题要砍头,哪道题又可以侥幸躲过一劫。

呼……顾白深呼吸,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