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狠毒。

狱卒拿下头套,将青衣女子吊在了她的对面。

“晚晴!”

“姐?”

顾晚晴看向对面的血人,一时难以置信,她那风华绝代的姐姐怎么会变得……

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

“不!”

顾晚歌突然疯狂的尖叫起来。

“墨景轩,你们要对我妹妹做什么?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不要抓我妹妹。”

男人薄凉的嘴角向上扯起一个弧度,似乎对眼前的结果很满意。

他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

“炮烙之刑。”

每一个字,就像一把烧红的铁块一样,重重的烙印在顾晚歌的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即使她被一次又一次的推下五毒盆,日/日夜夜忍受着吞肉蚀骨般的煎熬,她依然还是在期盼着眼前的男人会相信她,会来救她。

但是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眼前的他完全就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墨景轩,我妹妹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她。”

“呵!”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哼一声,挥手让身后的狱卒上刑。

狱卒将顾晚晴的双手双脚固定在一个十字架上,她胸口的衣服被狱卒残暴的撕下来,露出大片的雪白。

顾晚歌还来不及尖叫,就见狱卒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烧红铁块朝着顾晚晴的胸口印了上去。

高高隆起的胸口瞬间凹下去一个大坑,顾晚晴的皮肉和铁块粘连在一起。

“滋滋”的烤肉声伴着顾晚晴的惨叫声,整个祭台都在震颤。

狱卒将刑具扯下,血花顿时飞溅而起,在空中连成一个弧度,喷落在顾晚歌的脸上。

铁块之上还粘连着顾晚晴烧焦的皮肉。

那是妹妹的血……

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的……

空气之中弥漫着人肉烧焦的味道。

也是妹妹的……

顾晚歌的瞳孔都在颤抖。

那铁架之上被一条条铁链束缚着的是她娇弱瘦小的亲妹妹。

“不!不!你们都是恶魔!你们会有报应的!”

任顾晚歌如何的尖叫,换来的只有墨景轩的冷漠,和“继续”俩个字。

她从来都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可怕到如此地步。

狱卒毫不留情,将一块烧红的铁块再次印像顾晚晴的另一边胸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和着浓烈的烤肉味儿。

一瞬间,整个祭台化为人间炼狱,惨叫之声久久回荡。

她亲眼看着妹妹被折磨的晕了过去,又被狱卒拿冰水浇醒过来。

她听见捆绑妹妹的铁链,被妹妹挣扎的“哗哗”作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妹妹吧!不要再伤害她了!你们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她是无辜的啊!”

顾晚歌哭到浑身力竭,她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他们不要再伤害她无辜的妹妹。

“乌鸦精,你还不知悔改,不现出原形吗?”

灵青松一脸兴奋,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滋滋滋……”

一连十几下,狱卒将一块又一块烧红的烙印无情的印在顾晚晴雪白的肌肤上。

烙印折叠重合,皮肉被一块块的粘连撕扯下来。

顾晚晴痛苦的仰天大叫。

她胸前的雪白早已变得惨不忍睹,有的地方鲜血直流,有的地方早已烧焦,还有的地方只有森森的白骨。

顾晚歌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她知道自己和妹妹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年幼时,她被毒蛇咬伤,是妹妹毫不犹豫的为她吸毒疗伤。

从那以后,她的妹妹就烙下了病根。

那时,她就暗暗的发誓,一定要用一生来保护妹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却不曾想,妹妹所有的伤害竟然全部都来自于她。

在父亲临死的时候,她曾答应过父亲,不入宫为妃。

现在,她终于知道,父亲说得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意思。

她好恨!

好恨她的自私与无知!

“晚晴,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不该不听爹爹的话!是姐姐不该入宫!”

顾晚晴痛得眼神迷离,她看向自己的姐姐。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浑身浴血,皮肉都不知去了哪里。

身上还有几条毒虫缠绕,吐着信子,撕咬着她的血肉。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墨景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姐姐,她刚入宫的时候,你答应过她什么?君无戏言,难道你都忘了吗?”

墨景轩的眼神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当日,是朕被这妖孽蒙蔽了心智。”

顾晚歌咬牙落泪,原来,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

这么多年,她违背父亲的意愿,嫁入皇宫,所付出的又算什么。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可是你的亲骨肉。灵玉瑶的孩子就是龙胎,姐姐的难道就不是吗?”

提到孩子,墨景轩突然眼神如炬,恨不能将顾晚歌的肚子直接戳穿。

“那半人半妖的孽畜也配称为龙种?等他出来,朕就把他绞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