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离开下一秒那把椅子立马幻化出无数双手,而无望本想扑上去将云音音抱住,结果却扑了个空。

“你想干什么?”云音音眼神瞬冷,伸出手,掌心瞬间幻化出一条长鞭。

这是曾经轩辕覆在人界送的,没想到恢复本体,用的更顺手了。

“无望只是想让姐姐永远留下……无望没有想伤害姐姐的。”

小男孩依然真挚纯真,可再真挚,云音音也不敢轻易相信了。握着长鞭,云音音冷着声音道,“放我和花奴走,要不然一会南屿他们来,你不会有好下场。”

无望闻言表情受伤。

“姐姐不光要走,还要让那两条龙来抓我?”无望纯良的眼睛突然阴郁。

“你若是从未伤人,南屿他们也伤不了你。”

“姐姐为何不信无望呢,无望真的没有伤过人,他们的瘟疫久治不愈,是瘟妖的原因,和无望没有关系,无望也很想那些人的病好,因为只有此处没病气了,无望才能不被困在此处的。”

瘟神自己倒是在电视上听过,瘟妖是个什么玩意?这个也有妖?

就在云音音岔神的时候,无望又再次抱上了她的腿,这一次,云音音没再客气,挥手便给了他一掌。

无望的身体瞬间化为一团散开的雾,下一秒又再次恢复人身,并更加用力的抱紧云音音的腿。

嘴里还在可怜巴巴的哀求,“姐姐就留下来陪我吧,无望再不想一个人生活了……”

“你放开我!”

云音音明显感觉到这雾在往自己身体里渗透,她慌了,她将鞭子缩小,一次次的抽打在无望身上。

可每一次都是他雾化再成人形。

就在云音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无望给同化的时候,一条青龙冲散洞口的毒雾,巨大的龙头瞬间占了洞内四分之三的地盘。

生生将云音音给挤到一角。

巨大的龙头更是冲着云音音询问,“你没事吧?”

抬手顺了顺被整个后吹的刘海,云音音一脸无奈,“能先变成人身吗?”

南屿这才发觉自己这样一个大尾巴留在外面也挺不舒服的,于是青光一闪,便又再次恢复成了之前的青年模样。

“这是谁?”南屿皱眉,“一只小妖?他怎么抱着你,你们认识?”

这时无望已经躲在了云音音身后,只是一双胳膊还死死抱着云音音的腿。

“你觉得我们像认识的样子吗?”云音音怀疑南屿就是在故意报复自己之前扭曲他的话,“想办法让他放开我,他在试图同化我。”

南屿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小小年纪心思挺毒,果然妖就是妖。”南屿说完才想起云音音介意这些,于是讪笑解释,“我的意思是……”

云音音苦笑,“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小东西是挺毒的,快点吧,我腿都麻了。”

见云音音表情痛苦不像开玩笑,南屿急忙伸手,可刚碰到,无望就雾化了,连试几次都这样,无望的表情开始得意,气得南屿直接将手变成龙爪。

龙爪自带威慑,那些雾气碰到龙爪瞬间消散,弄的无望只能乖乖恢复人身。

南屿用爪尖挑起无望后背的衣服,将人直接吊高至与自己视线对齐的位置。

仔细打量了它几眼后,不由皱眉,“你一直呆在这,我怎么没发觉你?”

“你身边那些病人的喜怒哀乐比我身上的重多了,你自然感觉不到我。”

“这倒也是。”南屿点头,随后转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云音音和昏迷的花奴道,“你抓她们,想干什么?想要她们的妖丹?”

无望连忙摆手。

“不,不,无望不要妖丹,无望只是想姐姐留下陪无望,无望一个人住在这,太孤独了。”

“孤独?”南屿冷嗤,“我看你就是贪图她美貌,要不然你怎么不来找我啊,我一条龙久居人界,也挺孤独的。”

无望委屈,自己哪有那胆子啊。

“小东西,你要倒霉了,我告诉你,她可是大人物的小媳妇……”

见南屿越说越没谱,云音音无奈,只好出声提醒,“刚才无望说,这里人们之所以久治不愈,是因为这地上住着只瘟妖。”

“瘟妖?”南屿表情和云音音当时的表情一样,“还有这妖?”

“别看我,我也没听过。”云音音左右看了看,这才发觉少了个人,便问,“你哥呢?也许他知道。”

“坐骑不是掉下去了嘛,我哥怕它出事下去找它了。”

云音音闻言不禁羞愧,人家那么帮自己,自己却说走就走,辜负他的好意。

“现在怎么办?”南屿晃了晃爪尖的无望,问云音音道,“要不要杀了让你解恨?”

“别,它没害过人。”

云音音出声阻止,说到底,无望只是个不懂事,太孤独的小孩子而已。

南屿耸肩,顺着她意思,将无望给扔了下来。

无望在落地前化成一团雾,接着又变身成人形,只不过这次,它不贴着云音音了,而是改由走到了南屿身后。

昂着头巴巴问道,“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云音音和南屿纷纷不解的看向他,南屿更是莫名。

“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你也孤单,你说我可以找你作伴玩耍。”无望两眼充满期待的看着南屿,“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你要不怕跟着我累,就跟着我吧。”

“太好了,无望有家人了!”无望突然大叫,接着用力抱住南屿的腿,昂头一脸激动道,“爹,我们快回家吧。”

爹?云音音歪头,眼中逐渐浮上笑意。

“爹?”南屿皱眉,表情逐渐失控。

“对啊爹,爹收留了无望,自然就是无望的爹了,我看人界小孩都是这么叫的。”无望小脸红扑扑,看着南屿继续天真问道,“爹,回去后,你也会教无望写字玩球吗?无望好高兴,无望也有爹了……”

无望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并用脸在南屿腿上轻轻蹭着,

小脸上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南屿伸出的龙爪不禁收回,到嘴边的怒骂也变了不满抱怨,“为什么叫她姐姐,叫我就是爹,我看着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