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微微一笑,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按,盒盖应声而开,大红的绒布上躺着一枚破旧的古钱,绣迹斑斑,而且边上还有一个豁口,和这个高大上的盒子完全不相称。

斌少等人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盒子里竟会是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你朋友这是干啥呢,大老远让人送个破铜钱过来。”一个年轻男子调侃道。

其他人跟着哄笑,斌少却没有笑,目光炯炯地盯着盒子里的古钱,眼里闪着精光,他又凑近了一些,想看得更清楚。

诚哥此时拿起古钱,对着灯光打量,斌少将古钱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面色大变,惊喜问道:“这是大齐通宝吧?”

诚哥笑着点头,“斌少好眼力,正是大齐通宝,我这朋友挺有心,知道我缺着,这就派人送过来了,我的心愿可算是了了。”

斌少咽了咽口水,将讨要古钱的话咽了回去,人家的心头好,他还是别开口了,只是这心里却痒得难受,大齐通宝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宝贝啊!

诚哥将斌少脸上的贪婪看得清清楚楚,暗自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把自己当成啥玩意了!

要不是冯大小姐特意嘱咐,他可没不会这么客气,连乌木梳妆盒都舍不得送,不就是个连二流家族都排不上的破落公子哥嘛,好在手里还有点权力,否则他鸟都不鸟这王八羔子!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折得方方正正的,诚哥将信展开,巴掌大的一张纸,寥寥数语,诚哥只瞄了一眼就看完了,很快他将信收了起来,耐人寻味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严明顺。

陈明对这个徒弟还真是上心呢!

“东西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诚哥淡然说道。

严明顺愣了愣,没想到诚哥竟然连问都不问一下明叔,他朝诚哥身边的人看了一眼,想着可能是现在并不方便问,便说道:“那我走了。”

才刚走到门口,斌少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小伙子是南边过来的吗?”

严明顺点了点头,斌少又问:“南边哪呢?”

“津市。”严明顺并没有隐瞒。

斌少面上若有所思,问诚哥:“这小子的师父陈明是不是就是那个陈明?”

诚哥点头称是,斌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诚哥,“你和陈明还有联系?你倒是藏得挺严。”

诚哥不慌不忙,淡淡说道:“怎么说也是曾经一起患过难的兄弟,我倒是想联系他,可这家伙藏得挺严实,六年一回都没找过我,这次居然派人给我送生辰礼,还真是让我意外呢!”

他又瞅了眼斌少,说道:“我斗胆说一句,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斌少大人大量,应该已经放下了吧?”

斌少似笑非笑地看了好一会儿诚哥,良久才笑着说:“说的有道理,难怪都说阿诚你是道上有名的讲义气,这事就这么算了,而且陈明这家伙也挺守信,说不来还真就不来了。”

他又冲严明顺问:“你师父他现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