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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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弗蕾说:这里有不是A级的吗?
布兹和卡特都感到很冒犯。
艾布纳说:天赋不重要的
妮弗蕾说:我以为骑士团的都是A级,居然不是这样啊。
艾布纳说:换掉这个话题吧?妮弗蕾,你是水系,布兹是木系,而我是火系,这样三个错开的元素也很不错呢。
妮弗蕾说:卡特先生呢?
布兹说:治疗骑士就像召唤骑士,没有侧重的元素魔法。
纳撒似乎不同意妮弗蕾单独去,他说:我来就是为了照顾妮弗蕾。
布兹说:你们再决定一下吧,妮弗蕾的话,我们带去是没有问题的,我会让卡特保护她,卡特是最好的治疗骑士。
纳撒跟妮弗蕾去了一边商议,卡特又找上了布兹,他说:为什么让妮弗蕾也去?
布兹说:我有点,想起了我小时候。布兹对巴罗的陌生和新奇,没有朋友的孤独,与艾布纳的帮助。
卡特说:私情?
布兹说:不用再猜测我了,我跟小艾说好了,任务结束就跟他说明白。
卡特有点惊讶,他此刻才确信布兹不是为了艾布纳参加的雪之森特别行动任务。
卡特也意识到他有些多疑,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的内心,他想布兹是他的战友,也是一直的搭档,他应该站在布兹这边,而不是去怀疑他,猜忌他。
他说:结果我不知道,但是,艾布纳少爷要是没那份心的话,我陪你喝酒。
布兹说:不用,喜欢小艾不是为了能得到回应,只是喜欢,喜欢而已。
卡特没有看明白布兹对艾布纳的感情,他认为喜欢就一定要有回应,不管是男是女,双方都必须付出。
这样才是同等的爱,他还是为他的朋友感到不值,却不能劝阻他,只能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权利管你了。
很有意思的是,尽管艾布纳本人没想掺进感情纠葛里,但他经常参与这种纠葛。小时候他以为哥哥对他是单纯的喜欢。
他因钢琴出席音乐会,底下的观众,某位伯爵轻轻爱抚他的头发,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摸着他的脖子,胳膊,他感到不适,甚至是恶心,突然明白了哥哥对他也不过如此,他们有某种相似的目的,而那位伯爵的感情要更加强烈一点。
晚上,回到家后,艾布纳便告诉了黛罗在音乐会上发生的事。黛罗望着窗外,小鸟飞来飞去,唱着欢快的歌。
就算这些事发生了又怎么样呢?那个伯爵只是喜欢你。
艾布纳说:什么?
黛罗说:如果你是女人的话,就能更合理一点了,看看你的身段,你的脸,多么像我的一张脸。
明明有傲人的天赋,居然因为体质不得不退学,生你这种孩子,我真的很遗憾,其实只需要安德烈就好了。让你出生,真是不好意思。
母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艾布纳没有跟黛罗很亲密,他察觉到了黛罗更喜欢安德烈,他只是依赖哥哥,并不依赖黛罗。
安德烈说他会当骑士保护艾布纳,艾布纳也没什么感觉,大家都觉得艾布纳需要保护。
黛罗叹气,说:你并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么,你就不需要去承担男性要承担的责任,让那些什么公爵侯爵
没有关系,男人就是这样,想办法让他们喜欢你,我们家族需要一个擅长交际的人,打好与其他家族的关系,他们都很乐意看到你,这很好,艾布纳,你在这方面很优秀,不是吗?
在艾布纳就读神学院的时候,就一边就读神学院,一边收到舞会的邀请,他在舞会上唱歌,那些人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却并不是喜欢他的歌声。
等他更大一点,从神学院毕业,他开始在舞会上跟女士跳舞,同样的目光同样地流连在他身上。
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黛罗有意把他打扮得很漂亮,他的装束与别的男士并不一样。
艾布纳逐渐讨厌男人,尽管他自己也是男人,他在舞会上邀请女人,他与更多的女人共舞,也有女人差点想在黑漆漆的阳台吻他,但被他阻止了。
事实上,女人比男人好阻止多了,对于艾布纳卡佩来说,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布兹对他来说,只是同学,他天生能装出一副大家都喜欢的模样,大家就真的都喜欢他,在他生病时,收到的鲜花和水果也比别人多。
一位贵族诚挚地吻着他的手。艾布纳受到男性的喜爱,明显比女性要多。
艾布纳厌恶他与同性的关系,他就是没有男性朋友,一部分男性认为他不够男性,另一部分男性则被他吸引,延伸到他认为很像「爱情」的某种东西。
82、雪之森的初步调查
纳撒始终放心不下,让妮弗蕾一个人去雪之森,他提出了申请入队的要求。
布兹说:你没有天赋吧?这并不是侮辱他,而是实际的问话。
我也有跟魔物作战的经验。纳撒回忆起魔法监狱的种种,他可以很负责地这么说,而且我清楚雪之森里的魔物。
布兹说:对妮弗蕾是信任,但是纳撒你的话,我不行。
他拿出纸和笔,说:除非你签协议。
纳撒说:这个我签的够多了。他在阿奇柏格那儿签了好几份。
布兹说:恐怕类型不同,你还得在我这儿签。
他拿着纸未动,纳撒坚持不过,只能同意,他说:你跟阿奇柏格队长倒是很像,很喜欢走章程。
布兹:啊?
艾布纳说:说起来,我的弟弟不知道怎么样了?
火之森的消息还没传到雪之森,但布兹已经从班诺那里了解了事实经过,他不能说出奈登背叛失踪的事实,只能装不知道,他写完协议,核对一遍,给纳撒签名。
艾布纳又问:你不是在城中的警备队待过吗?你觉得奈登人怎么样?
纳撒很不愿意回忆奈登的种种,他不是很想记住奈登跟队长的办公室恋情,他对爱情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他们两人自然也是丝毫感觉没有,他只是不愿意回忆。
他并不知道奈登现在怎样,回想了下印象,在他心里不算正面,但又不好跟艾布纳交代,只能说:他非常善于人际交往,对待任务也是出色完成?
艾布纳笑笑:他很像我,也很像哥哥,果然我们兄弟真的很像。
纳撒心想,妮弗蕾就跟我一点也不像。
艾布纳说:奈登小时候并没有那么爱说话,相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因为他一说话就会把别人搞哭,哈哈,他经常把安德烈和亚度尔搞哭,当时还费了好大劲教育他呢。
布兹说:亚度尔么
艾布纳说:他们是很特殊的朋友呢。
布兹说:这样。
亚度尔,同样地失踪了,据班诺推测,死在了火之森祭坛的下方,由于冰封,无法查看,也无法找到尸体。
等纳撒签完协议后,布兹就把他当自己人,卡特心想,以前的作风又出来了。
顺着布条的鲜艳颜色,寻到飓风处,他们用魔力打开飓风处,一醒来,到了全是冰镜的房间。
布兹说:这个情况真是独特啊。他确实没想过这样的特殊的情况,但是他的手上全是魔力丝,只要他的魔力足够,丝就不会断,他现在能根据魔力丝寻找别人的踪迹,他决定先找到艾布纳。
他打开了房间里唯一的门,走进了童年的时光。
恍然中他已经变成了小孩子,布兹说:应该没有那么老套,是让我留恋过去而设下的幻觉吧?
城中的人嬉闹如常,星罗棋布,车水马龙,绿意盎然。他走了走,没有走回自己的那个破旧木屋,他不想看到他的父亲,尽管是幻境魔法,也不可以。
一匹马奔来,险些撞到他,布兹抬头一看,发现艾布纳跟他招手,他估摸着他们的年纪,此时应该在巴罗读书,艾布纳还没有退学。
快上来,布兹!艾布纳催促着向他伸出手,布兹握住他的手踩上了马。
布兹说:去哪里呢?小艾?
他变得有些紧张,说不出是为什么,艾布纳说:野外,去田野,去乡间。
小艾,你一定是真的那个小艾。
艾布纳说: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拉着缰绳。布兹说着有点犯口吃,他说:当然,因为我记忆里的小艾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这么健康地骑马。
艾布纳说:确实诶,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做,现在才想做做看。
马带着他们跑到星空灿烂的郊外,新鲜的空气,蝉鸣,花香。
艾布纳和布兹下马,布兹说:白衣服啊。
艾布纳每次都穿着洁白的衬衣,纤尘不染,艾布纳说:我很想弄脏这身衣服的。
布兹说:真的?
艾布纳说:真的。
布兹拿起泥巴往他身上抹,艾布纳笑着打了回去,他们在田野间打闹,艾布纳的衣服脏的不成样子,萤火虫点亮了乡间的灯,带来少许的光亮,艾布纳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说:这么出来一趟,真好。
布兹说:我们以前有偷偷出来过吗?
艾布纳笑道:没有,都是在巴罗。
布兹说:这样他对记忆有点偏差,或许是过去的太久,美化了记忆里的片段。
艾布纳说:我哥哥会偷偷带我出来哦。
他扯了扯衣服,把衣服弄得更脏更糟了,他说:但是是在哥哥的管控之下啦,他不允许我做「危险」的事,任何他觉得危险的事。
艾布纳说:到现在,哥哥还认为我一个人出来,很危险。
布兹说:小艾恨安德烈吗?
他是我哥哥,我不会恨他的,我只有他一个哥哥。
布兹说:我是挺恨的。
艾布纳没问布兹为什么。
他说:该回家了。
是,布兹也觉得该回去了,他不知道回到哪里去。
艾布纳说:你觉得这是幻境魔法吗?
布兹说:是,我非常确定。
艾布纳拍拍布兹的肩,说:我非常喜欢这个魔法,不管它是真是假。
我们能在童年上映刻它吗?
你想吗?
不想哦,小艾,假的,终归是假的。他握住艾布纳搭着他肩的手,放在草地上,看着艾布纳说。
艾布纳的眼神里充满遗憾,他的眼睛里落着繁星,他笑着说:是哦,我们该走了。
布兹说:你已经知道打开的办法了吗?
艾布纳说:这确实是幻境魔法打开它,只能回去我们各自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布兹明白是哪儿了,他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一开始?
艾布纳说:一开始,但是我就是想借着小时候的感觉,这么做一次,这才是我的童年,不是吗?
布兹说:尽管在现实里,我们可能已经被雪鼠啃掉了肉?
艾布纳说:尽管如此。
他抱了下艾布纳,说:好,小艾。
83、卡特的危机
卡特醒来,满是镜子的房间,映照出了他自己,他发现他们五个人分散了,但是最紧要的任务是把妮弗蕾保护好,不对,还有纳撒,他下意识觉得妮弗蕾应该更保护一点,她失去了一条手臂,不能失去再多了。
他想,布兹用魔力丝肯定能找到他们的方位,他确认自己没中魔法没被诅咒,打开了门。
一打开,他在家中,他是卡佩的分支,旁系,他就得去当骑士,一份诊断错误的检测单,让家人以为他是A级,他就去了治疗班,因为卡佩家族最出色的就是医术了。
有不懂事的粗鲁混混会跟他说,治疗班没用的就像女人一样!
实际上既侮辱了女人也侮辱了治疗班,但粗鲁的混混不会管这些,他们心中的偏见大如山,反映出来的还不如话语里的千分之一要狠毒。
卡特学,不断的学,他是班上最出色的学生,大家夸他,一半赞美在他的天赋上,卡特的天赋又被检测了一次,因为每个A级学生都得保证没有误诊,这误诊率要小于千万分之一,卡特不幸就是其中之一。他求老师隐瞒这件事,他还是在去训练场后,才知道。
于是他第一次模拟训练就紧张的很,手心出汗四肢发抖,恨不得永远藏在黑暗的地方,再也不到光明中来,但是他见到了比他还要紧张的人,布兹。
布兹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害怕地蹲下,大致为「加油,你可以的」,接着就是「不行不行」,卡特看着他的独角戏上演,心中竟也没有那么紧张,反而安慰了他好几句,布兹跟卡特说,他很紧张,卡特说我也很紧张。
结果一上场,布兹是那个冲得最猛的,不考虑时机,不考虑身体,不考虑危险,卡特跟他跑得一路心惊胆战,就光骂他,也没了紧张感。
训练结束,卡特说:你就算是A级而不可以
布兹用毛巾擦汗,他说:我是B级。
卡特说:我也是。
布兹说:刚刚确实很让人紧张,很让人害怕啊,真不想再来一次。
卡特:
卡特很喜欢听别人的安排,自然也喜欢听布兹的安排,班诺团长肯定了他们的能力,问他们俩为什么参战,卡特说是家族安排,他说的小心翼翼没有底子虚弱得很,布兹很直接地说是父亲的缘故才来上学,如果还有原因,就是为了小艾。
他面对班诺反而一点都不紧张,就像他面对模拟训练的魔物一样,一点儿都不紧张。卡特对他紧张的来源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