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有何关系?!”

沈安言微笑着看向他问道:“方才,是你说要让我如同母狗一般,跪趴在地上,任由尔等宠幸,还要把我与那些畜生关在一处,想看看热闹……是吗?”

那公子蹙眉,想要将自已的手指抽回来,却没成,“是又如何?!”

沈安言忽然赞道:“你手指真好看。”

他这般神神经经,说话又前言不搭后语,竟让人发毛胆寒,那公子尝试着要将自已的手指抽出来,呼吸已经随着情绪的紧张而乱了,“那又如……”

“送给我,好不好?”

“什……”

震惊的话语尚未说出口,惨叫便在这方天地传开。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的混乱。

前院,不少人还在吃吃喝喝,谈论议事。

坐在二楼楼阁上的萧景容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底下有人染着一身血,跌跌撞撞跑着跪着爬着,似乎在哭着喊叫着什么。

底下太嘈杂,什么都听不清楚。

连齐王面色都变了。

他看向身旁的侍卫道:“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卫正应下,却见底下的人群如同炸开的锅,而沈安言……穿着他那身比新郎官还要晃眼的红衣,在人群中穿梭着。

他身旁,跟着忠祥。

而忠祥身后的下人们,抬着好几副担架。

齐王直接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心里也涌出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是太后和国舅那边的人闹事,怎么……

不对!

沈安言在几个正在说话的朝臣面前站定,而那几个,正是太后一党的人。

甚至,送亲来的那几位国舅府的庶子,也在那附近坐着。

齐王还要说些什么,萧景容却已经起身要下去。

齐王便赶忙把人拉住,“等等!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下去做什么?!”

又道:“放心,在本王府上,他不会有事的!本王不是在这儿吗?”

而后对重风道:“看好你家主上,本王下去看看。”

言罢,齐王便匆匆下去了。

沈安言站在那几位朝臣面前,等他们全都转身看向他后,他才对着其中一位俯首恭恭敬敬行礼,礼貌问好道:“见过严大人。”

他这般谦卑识礼,态度温和又恭敬,即便这位严大人是太后一党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给面子。

“公子是摄政王府的人,倒也不必这般客气。”但语气里终归还是带了几分鄙夷和唾弃。

沈安言微笑着,“有点礼物,想送给严大人。”

严大人蹙眉,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自已礼物,又想送自已什么礼物,但看到他身后的忠祥,便以为沈安言是萧景容派来的。

只是在看到忠祥身后那几副担架,严大人心中不安,可面上不显,沉声道:“公子要送老夫什么礼?”

沈安言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是小辈看到了十分崇敬的长辈,想要送上自已最得体的礼物,却又唯恐对方嫌弃。

他将一只手从袖子里抬起,那只原本白嫩的手,此刻却沾满了鲜血,吓得严大人瞪大了眼睛,慌张往后退了两步,周围的人见状,也都发出惊呼声,面色惊恐连连往后退去。

“你……”

严大人下意识抬起一只手,用手指颤抖指着他。

这不过是习惯性的动作,却被沈安言抓住了那只手,随即,将他的手指掰开,掌心向上。

严大人吓得想要把自已的手抽回来,但接着……沈安言抬起另外一只沾满着血的手,将藏在手心里的东西,温柔又郑重地放在了严大人的掌心上。

他的手一撤开,严大人手心里的“礼物”就露出了真面目。

一根……热乎乎的手指头。

严大人两眼昏花,险些站不住,被身后的人急忙扶住了。

可即便如此,严大人却还是吓得浑身僵硬,竟也不敢将手心的“礼物”扔出去,只是那只手颤抖着,被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哆嗦。

沈安言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垂眸说道:“我这是借花献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严大人可千万不要嫌弃。”

扶着严大人的那位大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东西……你、你从何处取来的!?”

沈安言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乖巧又羞涩地小声说道:“从严公子身上拿的,我见长得好看,问他要的,但是……拿下来就不好看了,我不想要了。”

然后低头看着自已手上的血,不开心地皱了一下眉头,掏出怀里的帕子认真擦拭着自已的手指,埋怨道:“那么脏,还臭。”

严大人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了。

现场一阵兵荒马乱。

赶下来的齐王听到那些话,愣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跟在齐王身旁的侍卫,也吓得浑身僵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殿……殿下,他是不是……疯了啊?”

偏在此时,沈安言转头看向他们。

接着,冲着他们温柔笑了笑,那笑容里,还有几分纯真和羞涩。

齐王觉得自已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然后……他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震惊令他不顾颜面,猛地低头往自已裤裆处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