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自己的人脉。”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等消息,毕竟……你能折腾得起,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折腾不起。”

开口的时候,他似乎有些落寞。

“我知道……谢谢你。”

有了一瞬间的犹豫,叶芷然点头重新躺回了床上,在得到了秦好的保证后……她就像是握住了一块筹码一般,昏昏沉沉的倒是也睡了大半夜。

但却总是被噩梦不断的惊醒。

接下来的几天,叶芷然时不时的便站在窗边盯着栏杆外……但却因为距离太远,什么都观察不到,最后也只是忿忿的心下安慰着自己。

偶尔,护士来换药的时候会提起几句。

她也铆着劲儿的打听着。

“他们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就在叶芷然咽下口中的饭时,秦好匆匆的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几个衣着端整的男人,个个都戴着墨镜,倒是显得有些招摇。

猛地一愣,叶芷然丢下手中的筷子。

“老大,有什么吩咐。”摘下墨镜,其中一人恭敬地开口。

“别这么称呼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了。”苦笑一声,秦好拉着几人坐在了餐桌前,随后简单的泡上几杯并没有几片茶叶的清茶。

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只能随便一些。

“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老大。”接上他的话,为首的人道。

“好,我秦好这辈子,没白交你们这些朋友。”猛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秦好重重的点着头,叶芷然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感动。

“我找你们,是要你们去打听一些消息。”

言归正传,秦好冷了脸。

而叶芷然则是心跳剧烈加快,她似乎能感觉到傅凌寒已经越来越近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能收到一点有关的消息,就足够了……

“杰西卡,美国女人。”

眯着眼睛,秦好颔首,“这段时间制造乱子的人,想必你们应该知道。”看向众人,他深吸了口气,“我需要知道这女人的具体动向。”

倒是也没有遮遮掩掩,秦好直奔主题。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几人对视一眼后,为首的人开口,“在缅甸这个地界上,她在没有足够势力的情况下,不会对我们贸然下手,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就好。”

他们似乎信誓旦旦,格外有把握的样子。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又寒暄了几句后,秦好送几人出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叶芷然正收拾着桌上剩余的东西,“现在,可以放心了吗?”帮着她一起擦着桌子,秦好挤出一个笑容,而叶芷然则是点了点头。

一天时间,浑浑噩噩的过去。

是夜,就在秦好站在窗边等来人时,一个黑影迅速沿着下水管道爬了上来,随后秦好猛的闪开身子,那人灵巧的从窗沿跳了进来。

他不断的喘着粗气,随后弯下了腰。

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对,叶芷然匆忙站了起身,而秦好则是关上窗户。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两个呢?”

扣住了来人的肩膀,秦好皱起眉头。

“他们……他们被逮住了。”

咕嘟咕嘟的把叶芷然递来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男人的呼吸这才稍稍平稳了些,“现在还不能确定安危,也就是说……生死不明。”

最后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似乎很是懊恼。

“霍山,你是说……”

愣了愣神,秦好几乎没反应过来。

“我们混进去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霍山忿忿的道,“对面是有备而来的,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我们……根本没有招架能力。”

但在此之前,一切都正常。

“有备而来……”喃喃的开口,秦好目光中满是杀意。

而叶芷然则是心慌的扶住桌角,缓缓的坐了下来,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霍山话语里那生死不明四个字在来来回回的旋转着。

连雇佣兵都尚且如此,傅凌寒……会如何?

“以你们的身手,对付成倍的敌人不会是问题。”

顿了顿,秦好抿着唇。

“是,但对面人太多了。”点了点头,霍山道。

“芷然,我想……行动大概是暴露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秦好低沉着嗓音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医院里面,有内鬼。”

而正是这个内鬼,把所有的动向汇报给了杰西卡。

“内……内鬼?”回过神来,叶芷然强迫自己冷静。

“没错,否则没有理由能解释杰西卡早就准备好了等我们去自投罗网。”咬紧牙关,秦好深吸了口气,那两个生死未卜的兄弟,令他揪心。

杰西卡,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内鬼……内鬼。

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两个字,叶芷然迅速在记忆中搜罗着与他们碰过面有交集的人,但无非就是医生护士……还有伤重的病人。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冒了出来。

“卡贝……是她!”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叶芷然几乎能肯定。

“你怎么知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秦好紧皱着的眉头松缓了些,对视上他的目光,叶芷然格外坚定,“你想,她是欧美人,这一点就跟杰西卡相同。”

仔细的分析着,叶芷然抿着唇。

“她的来路,也很奇怪。”

托腮,她眨了眨眼睛,“像是那个护士说的,忽然就冒出来了,然后又顺理成章的留在医院帮忙,这说不定就是杰西卡早就安插好的卧底!”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来医院避难的第一天,其实就已经暴露了。

而杰西卡,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

震惊的看了她一眼,秦好似乎有些为难,“我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有些泄了气,他猛的坐在了椅子上,“我们该怎么做?”

作为一个曾经的雇佣兵,他有自己的原则。

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