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学夫妇已经来到广州好几天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由谢昌敏和何欣怡在陪着他们,谢昌云也只能抽空和父母坐在一起说说话,谢茂学夫妇看到儿子忙得走路都带着小跑,心疼还来不及,所以对他也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而谢昌云的姐姐谢昌敏这次来了之后就暂不回油山了。

因为自从上个月谢昌云给项英那里送去了一部电台和一台人力发电机以及相关部件之后,项英和中央的电报往来就不需要再从谢昌云这里中转,与山下粤军的联系有乔英姑负责就够了,所以谢昌云征得了项英的同意之后,就安排谢昌敏自寒假开学后就到新建的岭南大学韶关分校当旁听生。

谢昌云觉得能有半年的稳定学习时间,姐姐肯定可以获得很大的提高。

至于为什么安排在韶关而不是条件更好的广州?谢昌云当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姐姐过年就二十三了,而保安一总队的李一权也二十九尚未成婚,把姐姐放在韶关委托给李一权照顾,说不定就

何欣怡听了谢昌云的打算之后先是睃笑一阵,然后就道:“对自己的亲姐姐都敢用鬼点子,看来我这个干姐姐就更得防备你一点了,免得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谢昌云却故意歪解道:“把你卖给别人?我还舍不得呢!等到洞房那天我还想尝尝这亲上加亲以后的滋味,到底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欣怡霎时连脖颈都变得通红,举起枕头朝着谢昌云身上就是一通猛砸。

大年初一,谢昌云给陈济棠方鸿进等几人拜过年之后,就携父母、姐姐和何欣怡一同飞往了上海,而王如中一家也在当天从南京赶来了,再加上其后何欣怡姐妹拜干爸干妈的仪式,和上海军政要人、商贾名流轮番的上门拜访,何家的这个年过的可是空前的热闹体面,天天盛宴不说,光是收进和回送的礼品礼金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万。

谢昌云并没有抵触何家的铺张和炫耀,他看着眼前的繁华场面心里叹道:“唉!敞开闹一回吧,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在上海的几天中,最让谢昌云头疼的还是何雅君的事。

何其轩夫妇可以找各种借口不让何雅君到广州去,但是谢昌云来上海了总不能不能不让何雅君和他接触吧?何况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兄妹了。

谢昌云虽然也是想尽量避开一些何雅君,但是何家就这么一栋楼一个院子,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而且总不能何雅君坐在了身边就让她走开,挽住了胳膊再让她放开。不说礼节上不能这么做,就凭谢昌云这几年占了何雅君那么多的便宜,他也没有这个底气这样做。再说谢昌云本身还是很疼爱何雅君的,只不过是不想把关系转换到另一个方面。

结果,谢昌云的绥靖政策却造成了何雅君的一发而不可收拾,在她的心里早就认为自己是属于昌云哥的了,再加上青春少女的萌动,于是,有一次当两家的女人们要一起上街去时,何雅君就推说脚疼而没有跟去。可当其他人一出了门之后,她就立刻拉着在楼下和两个父亲说话的谢昌云,要他到自己房间里看过年前新买的衣服

俩人刚进了何雅君的房间,何雅君就猛然扑过去挂在了谢昌云的脖子上,然后将薄巧诱人的艳唇覆在了谢昌云的嘴上,并使劲的吸允了两下。

前几年何雅君经常有环吊在谢昌云身上的情况,两年虽然没有了,但亲密的举动仍然不断,所以何雅君刚扑到身上的时候,谢昌云还以为她是故伎重演的耍闹,所以不但没有闪开,反而习惯的用手臂拖住了何雅君的大腿以减轻脖子的压力,万没料到何雅君还有下一步的动作,结果竟被她偷袭了个正着。

其实在双唇接触上的一刹那,谢昌云如果想要躲开还是完全能做到的,可关键是现在他这种本能反应在漂亮女孩子面前已经变得迟钝了许多,当感觉到了何雅君嘴唇的滑软和口中吐出的清香之后,他便立刻丧失了最后一点柳下惠的意志,不但没有再闪的意思,反而不由的将嘴唇随着何雅君一起蠕动起来,而且下身也即刻有了明显反应。

“反正已经亲了,要亲就亲个够。”怀里再怎么样也是个一等一等大美女,初尝香泽之后,谢昌云抱着一种豁出一回的想法,全心的投入到了和何雅君的亲吻之中。

对谢昌云的热烈回应,何雅君反映的比之更为强烈,她双臂将谢昌云的脖颈箍得更紧了,毛衣下的两团高峰死死贴在谢昌云胸前,生涩的吸允也一下比一下更为有力。

感到嘴唇发疼的谢昌云,不得已连忙兼起了教练职责,引导着何雅君迅速的从力量型向技术型方向过渡。

不知不觉中,俩人的亲热已经进行十几分钟了,而谢昌云的大脑终于慢慢恢复了清醒,于是就把头偏到了一边,示意何雅君该停止了。

这一停不要紧,何雅君反倒一下变得羞涩了起来,虽然还是抱着谢昌云没有松手,但却将红扑扑的脸盘紧伏在谢昌云的肩上不敢抬起来。

而谢昌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那一幕,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俩人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谢昌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理由,“雅君,能不能下来,我已经抱不住你了。”

感觉何雅君的身子一松,谢昌云就把何雅君的双腿缓缓放了下来,可何雅君的双臂仍然勾住了谢昌云的脖子不放,谢昌云只好用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可这样一来,谢昌云下面的突起也不可避免的顶在了何雅君的小腹处。

“昌云哥,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姐姐了?”何雅君突然低声的问道。

“你瞎说啥么?”谢昌云心里一惊,连忙松开了何雅君,并把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何雅君却紧跟着往前贴了一下,然后道:“昌云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姐姐已经好上了。那天爸和妈正在说你和姐姐的事的时候被我偷听见了,开始我好伤心,可是后来一想总不能不让你和姐姐继续好,如果那样姐姐也会伤心死的。再后来我就决定还是和姐姐一起嫁给你好了,这样以后我们就谁都不用再分开了。昌云哥,你是不是已经和姐姐在一起那个了?”

“雅君,我和欣怡姐好是真的,刚才我只不过是被你诱惑的一时没有忍住,可我怎么能同时和你们都好呢?你听我的话,这次就当是闹着玩,以后我们再不这样了好吗?”谢昌云自己都觉得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提了裤子不认账的卑鄙感。

“不好嘛!昌云哥,你一定很喜欢我是不是?要不然你刚才怎么会跟我亲这么长时间,还有你那里怎么会起来了?”何雅君撒娇的扭着身体,可无意中又触碰到了谢昌云的下身还在昂然挺立的地方。

“真是要命了!”谢昌云万没想到话都说得怎么直白了,可是平常看似刁蛮的何雅君,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不哭不闹,还如此耐心的跟自己摆事实、讲道理。

“雅君,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我怎么想,现在社会都在进步,你看看那些有声望的人还有几个是一夫多妻的?”谢昌云虽然知道一下说服不了何雅君,但是自己的根本态度必须讲清楚。

何雅君却嘴一撅道:“我又没说一定要你娶两个老婆,我和姐姐你娶谁都行,但是另一个也必须跟在一起。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再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就是住在一起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这丫头原来早就盘算好了!”谢昌云是彻底晕菜!

“雅君,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你看现在局势怎么紧张,没准哪一天就和日本人打起来了。我是军人,到时候可是要上战场的,哪里还会有多少时间来陪你和欣怡姐两个人。等打败了日本鬼子以后,如果我能活下来,你也没有嫁出去,我们再来看看有没有生活在一起的机会。”谢昌云只好来了个缓兵之计。

“我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也不准提让我嫁给别人的事。如果你还那样想,我就先拿炸弹和日本鬼子拼命去。昌云哥,就是打仗我要让你一直活着,你想让怎么样我都行,我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何雅君说着已经眼泪汪汪了。

谢昌云赶紧哄她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提了还不行?雅君,你不是说要你怎么样都行吗?我现在就让你不要哭了,赶紧把眼泪擦干净。”

“昌云哥,我不哭了,可是我还要你再亲我一下。”何雅君好像是记不起刚才是谁先亲谁了。

而谢昌云反正是已经把道理讲清楚了,美人还要投怀送抱也不必自责了,于是干脆抱起何雅君往椅子上一坐,先是亲了她一下鼻尖,然后就将嘴迅速的移了下去

谢昌云正月初六就携父母一起从上海回到到了广州,虽然广东大部分的机关都还没有上班,而陈济棠和林云陔也去了南京参加国民党中央全会,但谢昌云还是在第二天就立刻召集了军政两套人马,继续对一系列的转入战时计划进行修改完善。

另外,当得知了顾祝同因西北局势未稳、与各方的善后谈判还在进行,因而并未到南京去开会时,谢昌云就马上电告了毛泽东他即日将前往西安与顾祝同会晤,同时还转告了自己的父母急切想到去延安探望毛泽东一家的意愿。

这时中共的首脑机关已从保安县迁到了延安,虽然乘汽车到西安还至少有三天左右的车程,但与西安以及其他地方间的往来,已经比在保安那个没有公路的偏远地方要方便多了。

谢昌云的情报处已获悉,经周恩来与昔日黄埔军校的同僚顾祝同疏通,西安的红军办事处北允许公开保留了下来,所以延安和西安间的人员往来还比较顺利。只不过现在广东的飞机飞往延安过于显眼,国民党在延安也不可能没有潜伏人员,所以谢昌云暂不想找多的麻烦。再说他也不知道延安机场能不能满足道格拉斯dc-2型飞机的起降条件,所以谢昌云打算只把父母带到西安,再由西安乘汽车前往延安。

毛泽东很快就回电表示,他和贺子珍以及中央其他同志都盼望谢先生和谢大嫂前来,到达西安之后的中转可由红军办事处安排。

要借儿子到西安的机会去延安,虽然是谢茂学夫妇提出来的,但是谢昌云也很赞同,而且除了满足父母对毛泽东一家和小儿子的极度挂念之外,他考虑的还要深远一些。

在西安事变中自己极力主张释放蒋介石,而后蒋介石对自己又是召见、又是晋升,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是和中共及毛泽东保持原来的那种经济和电报往来的关系就略显不够了。所以,谢昌云正好可以借父母到延安住一段时间的做法,来消除因为蒋介石刻意拉拢而产生的一些副作用。

不但如此,谢昌云对父母将前往延安一事对外并没有刻意隐晦,也是一种显示自己在国共之间的平衡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