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瑾第二天一早去到自家铺子里的时候,作为早就过去的账房先生尹文东顿时就递过来了一张喜帖。

看着喜帖上面的花纹,似乎是有人要结婚了,在没有打开请帖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前,朱瑾先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边,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到底有哪些人就要结婚了。

但是过了一大圈之后,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这个要求。

想不出来的朱瑾就不准备在继续想下去了,而是准备打开请帖直接看看里面到底是谁要结婚就行了。

之所以朱瑾不打开请贴直接去猜是谁要结婚了,完全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观察力是否足够好,看看自己能不能通过自己对自己身边人的认识去猜中一个人。

打开请帖之后,朱瑾看到请帖上写的结婚的两个人的名字,顿时她就吃惊地捂住了嘴。

请帖上面那两个人看起来是不可能在一起结婚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朱瑾不去接受都不行了。

请贴上的面子不是别人,正是钱氏布庄钱掌柜的女儿钱小姐,而和钱小姐结婚的那个人,就算是让朱瑾去猜上好几天,也绝对不会猜到是什么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钱掌柜误以为把自己家的染布技术给外泄的阿肆。

但是仔细一想,朱瑾其实发现,他们两个人之前似乎是有些不正常。

昨天上午在钱家铺子对付完了赵掌柜之后,钱小姐才刚刚过来,钱掌柜似乎是和她说了自己店铺已经赢了,而且阿肆也没有泄露和染布技术有关的人的任何事,当时钱小姐听到这些话的身后,十分的高兴,甚至还脸红了。

朱瑾当时也是看到了,但是她却误以为之所以钱小姐会那么高兴,完全是因为知道自己家的铺子不用再担心下去了。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因为阿肆没有去出卖自己家铺子这件事。

而在阿肆那边,其实也是早就有了预兆。

当初朱瑾问他为什么不敢告诉钱掌柜,赵掌柜那他去青楼消费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关系。

当时阿肆应该就知道钱掌柜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

那个女婿敢让自己的岳父知道自己在没有和他女儿成亲之前,就去了青楼的,而且还欠下了一大屁股的债。

要是换做在自己当时的那个时代,要是在结婚之后,让岳父知道了自己女婿因为嫖娼被仙人跳了,那个女婿还不是要被打断腿,然后永远娶不到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一切都说的同了。

看样子,钱掌柜的似乎很重视这个婚礼,在喜帖的末尾还特地给朱瑾些了一句话。

要是朱掌柜的没事的话,还希望你能来这里帮我们出谋划策,我想给我的女儿准备一场不一样的婚事。

收好喜帖之后,朱瑾见着自己的铺子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和尹文东大致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就从铺子里离开了,往钱家布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尹文东看着又不在铺子里待的朱瑾,不禁摇了摇头,这个甩手掌柜当的,真是服气了。

等到朱瑾来到钱氏布庄外面的时候,那个早就和朱瑾无比熟悉的看门人笑着对朱瑾打了打招呼。

看起来,似乎整个钱家布庄里面的下人现在都很好,一些个仆从在布庄里面闲谈的时候也都是笑容满面的。

不过,在这些下人中,朱瑾倒是看到了之前被赵掌柜安排在这里的眼线成功策反的两个工人,看来念在多年的情面上,钱掌柜并没有让这两个工人走了,而是留下来,只不过不再是工人了而已,变成了下人。

虽然在身份上是变动了,但是至少着两个人还能够混一口饭吃,要是被钱掌柜的赶出了布庄,除了一身会染布的技术外,两个人其实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能力了。

到时候在外面看能真的要面临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看起来,钱掌柜的人情味还是很足的,现在朱瑾也是有些庆幸,当初是和钱掌柜的做的合作,要是换做合作的人是赵掌柜的护,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等到朱瑾见到钱掌柜的身后,他依旧是在书房里,这个时候正忙着吩咐自己家的下人出去采购一些婚礼时候必须的用品。

朱瑾站在书房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

见到是朱瑾来了,钱掌柜赶紧让他那些个下人先出去了,再然后赶紧让朱瑾进去了。

朱瑾进去之后的第一眼肯得就是当初钱掌柜在书房里放着一麻袋等着摔的东西的地方,然后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朝着钱掌柜问道:“钱掌柜的,你书房里那一麻袋东西呢?”

“哎呦,朱掌柜,你提什么不好,你非提这个,那袋东西我原本以为是不要的东西,哪知道从这里让下人搬出去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下人说那虽然不是前朝的股东,但也是本朝最为著名的瓷窑里烧出来的,把我那个心疼的。”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钱掌柜还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胸口疼的样子。

“行了行了,钱掌柜,你就不要和我在这里装了,你有多少家底我现在可是清清楚楚的了啊,别说你没有拿出来的,就是这次打赢了和赵掌柜之前的仗,你可没有少得利益吧。”朱瑾笑着看了一眼钱掌柜,然后问道。

“不得不说啊,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了你啊,在你来之前呢,整个镇子布匹的供货源的大掌柜的来我这里了,我们镇接下来一年的货源都会直接供应给我,别的布庄是一角布料都不会弄到手,要真的想要,就要花钱从我这买。”

说着说着,钱掌柜的眼睛就笑的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