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背后的大山里充满了几个人痛苦的哀嚎,而在山城,经历了地下溶洞解决掉身上麻烦的关昊,之后的一天则过的比较悠哉。

人在紧张之后总是要放松一下,于是他跟姜璎落两个人用短短一天的时间,在山城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有点神仙眷侣的意思。

姜璎落能感觉到关昊对她的愧疚之心,因为不管走到哪个地方,关昊都是主动牵着她的手,对于性格十分强势的关昊来说,这在以前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原本性格也应该十分强势的姜璎落,在关昊面前则很好的收敛着自己的锋芒,如果她的男人璀璨夺目,她愿意变成他背后一颗默默无闻用来衬托的星辰。

原本郑寒蝉是想拉着公输术跟关昊他们一起的,但是公输术这货在出来之后却明显有些发呆,他不愿意把时间花在旅游这种事情上,在见识过种种自己前所未见的东西之后,他用五分钟时间学会了怎么上网,然后呆在酒店的房间里,恶补着各种各样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了解这这个世界的变革。

郑寒蝉本身是跟关昊还有姜璎落一起出来的,但是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她溜达了进去,而关昊则拉着姜璎落迅速跑路,把郑寒蝉一个人甩在了那里不管不顾。

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逛街,带着郑寒蝉这样一个大大的电灯泡做什么?光是看着眼睛就觉得难受的慌。

“关昊!”嘉陵江中的游船上,姜璎落双手扶着甲板上的护栏,关昊从后面抱着她,两人随着游船的移动吹着江风。

“嗯,怎么了?”姜璎落在轻轻地喊,关昊也放轻了声音答应,只是因为姜璎落身上那种出尘的感觉太引人注目,同在船上的游客目光拼拼扫向他们二人,两人对此都装作看不到。

“小蝉那丫头好像对你那个朋友有意思呢,帮帮她呗。”

“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这些事情了。”关昊笑着问她。

郑寒蝉对公输术有好感,这点关昊自然也感觉到了一些,只是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年轻的女孩子看到长得英俊大男孩,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就跟男人看到美丽的女人也会有好感也会去欣赏,是一个道理。

“嘿嘿!”姜璎落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自然不会把跟郑寒蝉的一些闺中秘话说给关昊听了。

两人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讨论,静静享受着这难得一起的安静时光。

船顺着嘉陵江一直飘荡着,朝着山城很有盛名的洋人街而去。

“关昊。”隔了一会,姜璎落又喊了关昊一声,说道:“你能回长安了,这次回去了,去我家里坐坐吧。”

这句话说出来,姜璎落的脸上泛起了一些羞红。

不管她平时怎么自信,不管她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在面对着心爱的人说出这样意义非凡话之后,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关昊听到这话,却沉默了下来,没有立刻回答。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不太对劲,随着时间的推移,姜璎落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脸上出现一丝黯然。

“你在想什么呢!”姜璎落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关昊,毕竟他这时候抱着她,而一个姑娘对一个男孩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这可要比说那些柔情蜜意的情话,艰难多了。

“我……”

“不要乱猜我的想法。”关昊把姜璎落抱的紧了一些,说道:“你确定做这样的决定不会太草率么?璎落,我今后会怎么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没事,可能明天,可能后天,就会……”

“不要说这样的话!”姜璎落反手箍紧了关昊的脖子,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的感情我自己明白,我也知道我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你也得相信自己一直都会平平安安的,就想这次,你会跟我保证自己一定能回来一样,好么。”

关昊闻言苦笑,这种事情让他如何去保证。

隔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缓缓点头说道:“既然你坚持,那我答应你,这次回长安就跟你去你家里坐坐。”

说这话的时候,关昊并没有担心姜璎落的家庭会怎么样,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考虑那些是否门当户对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现实意义。

啾啾在这时候就显得十分安静,它一语不发的蹲在关昊另一个肩膀上,看看关昊,又瞅瞅姜璎落,然后忍不住地用自己毛绒绒地尾巴在两人脸上来回刷着。

……

离开山城是在两天之后,几人乘坐姜璎落的私人飞机飞回长安。

走在机场vip通道里的范存虎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他没想到那天将家人去他面前闹事的事情,将家竟然着呢敢不给他任何一个交代,在这里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将家的人。

“范二叔,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执着什么吧!”关昊笑着跟范存虎说道。

范存虎微微摇头,说道:“代表的意义不一样啊!将家……他们敢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夜郎自大,以为自己可以变成这场动荡里一个棋手而非棋子,另一种……他们应该是有所依凭,只是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样大的勇气。”

关昊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范存虎又说道,“将家是有明白人的,所以第一种可能大概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才是让我担心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才好。”

“是不是那些忍者?”关昊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范存虎摇头,说道:“不可能的,鞭长莫及的道理谁都懂,不过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的是那些东西,那我倒是不担心了。”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瞧不起那些忍者的态度几乎是在脸上明摆着的,甚至连对其的称呼,范存虎对那些忍者用的都是东西而不是人这个词汇,语气很坦然,没有丝毫做作的样子,范存虎是真的没有把那些人在眼里放。

看着关昊不解,范存虎想了想,简单解释道:“忍者这个群体并不用太担心,华夏藏龙卧虎,不是那些玩意可以随便冒犯的。当年号称一代不败剑神的柳生宫二,在那个岛上打得没有对手,就跑来了我们华夏的土地上,扬言要寻找到可堪一战的对手向着武道的更高巅峰攀登。”

“然后呢?”关昊听到范存虎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是个男人就会对这事情感兴趣,公输术也竖起了耳朵听着,只有郑寒蝉跟姜璎落对这种事情是完全漠不关心的姿态,两个人自顾自的聊着自己的悄悄话。

“然后?”范存虎突然很诡异的笑了笑,对关昊说道:“珠江的入海口旁边有一座无名碑,很多人以为那是一个衣冠冢,但它下面却的确是葬着一个人。”

“你是说柳生宫二被埋在那里?”关昊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

范存虎笑着点了点头,证实了关昊的猜测,说道:“柳生宫二信心满满的刚下船,就有人送信过去让他滚回那个岛上。然后那个脑子缺了根筋的家伙就直接给人下了战帖。

柳眉山一役,时间就再也没有柳生宫二这个人了,然后他就被立了无名碑放在出海口,意思是让他看得到故乡却永远都不能回去,事实上,这样的无名碑在华夏有很多,不顾多是在边疆之地上,能以挑战的姿态深入进腹地的人寥寥无几。”

这话把关昊听得热血澎湃,他问道:“纵横岛国的不败剑神第一战就被杀了?出手的是哪个大国手么?”

范存虎摇头说道:“你的大国手是什么意思?不过当年出手那个人我还真不认识,据说原本只是在一个武校当教练的糟老头子,人长得黑黑瘦瘦看上去像个病秧子,但是那一手剑术却已经臻至化境。那人行踪不定,在一战干掉柳生宫二之后,又不知道跑去哪里隐居了。”

“真是无法想像!”关昊赶快地说道。

范存虎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寒蝉他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在华夏,你永远都不知道路过身边的一个叫花子,是否身怀绝迹而游戏人生。”

“范先生!范先生!请留步!”这时候身后传来着急的叫喊声,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从后面追赶上来。

范存虎回身一看,不认识,皱眉说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停下身体,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是将伐才,范先生,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对不住,那小子已经被我收拾了一顿,今天我也把他带来了,您看着处置他,怎么解气怎么来,成不?”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情真意切,但是范存虎听到之后,却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屑地说道:“不成!将伐才是吧?收起你这点小聪明,赔礼道歉,不该是这么个姿态,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