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关昊一开始就认为的那样,姜璎落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并没有做出普通女人才会做的某些蠢事情。她始终秉承着自己一开始就没打算从关昊身上占什么便宜的想法,原本就打算找给他的工作依然如故的安排好了未做任何变动。

从单方面来看这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只能显得她骨子里有一种很多人都没有的良善之气而已,但是结合着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来看,这份情关昊却不能不担着了,这也就是说,姜璎落身上出现的那件怪异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尽可能的去帮忙。

于是从这天开始,西安城这片土地上象征着身份尊贵无比的睢园里,就来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年轻人,他以来就立刻变成了这个地方的保安副队长,拿着的薪水却要比保安队长还要高出一倍,这令不知道多少人私下里嫉妒的眼睛都比兔子还红了。

其实关昊是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于是他对女人又有了更深一个层次的领悟,论精打细算方面,精明的男人很少会是一个精明女人的对手。过了几天关昊才在偶然间得知,睢园里的那座留阁,原来根本就是姜璎落那个女人自己弄的,这也就是说,在看似那么高档的地方请自己吃一顿饭,真正意义上并没有花多少钱,也真是亏得自己还总觉得欠了姜璎落很大的一个人情,也真是亏得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还那么多的感慨,恐怕在姜璎落听来,私底下都要笑死了吧。

于是在这睢园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保安副队长整天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总是跑去留阁里吃饭喝酒,这件事情已经让那些小保安满心惊奇了,大家纷纷都在猜测这个新来的副队长既然这么有钱能整天都在留阁那个只能让他们仰望的地方用餐,为什么还非得要来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保安?

而当留阁里的一些工作人员不小心透露出这个主每次在留阁吃的都是霸王餐,喝的都是霸王酒从来不给钱不结账之后,底下的小保安再看着关昊的眼神就显得有些忌惮有些巴结了。他们纷纷都在猜测关昊到底是什么来头,就连保安队长老刘在跟关昊说话的时候都变得客客气气,丝毫没有在跟其他人说话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味道。

“唷!小关,在值班呐?”老刘端着一个泡着浓茶的水杯,挺着大肚子骄傲的像一只螃蟹似的从小桥上走过,路过保安亭的时候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到关昊正爬在桌上认真的摆弄着什么,便挥手主动打招呼。

“刘队,您又在巡视啊?这不正好轮到我值班,也没什么事情做,就顺手摆弄点小玩意。”关昊朝着老刘扬了扬手里一块木牌,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话听在保安亭正装作一副认真模样仔细盯着监控的其余四个保安耳里,他们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要不怎么说这位来头很大呐,老刘那性子是能跟人好好说话的?要是别的小保安敢在老刘面前说没什么事情做,估计要不了半天就真的可以没事情做了。

“什么刘队?说了多少次了,叫刘哥!你这小关,怎么就是说不听呐?”老刘显然很不满意关昊这种充满了公事公办性质的称呼,他是想跟关昊能拉近一些距离。

“好好好!刘哥,那您继续巡视,我就坐在这里给咱们睢园站岗!”关昊笑着跟老刘说了一句,老刘这人其实还是挺热情的,当然这仅仅只是在他看来。

“行!”老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端着茶杯哼着小曲继续巡视去了。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听着这首被老刘给哼的不像样的曲子,关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两天正在思考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为什么自己的待遇跟别人比起来会那么大的?难不成这睢园整个都被姜璎落或者姜璎落背后的家族买了下来吗?这不能够啊。

手里的桃木护身符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然后收刀。关昊满意的看着手里的这个东西,身体发生了那些奇怪的变化之后,自己对于力量的掌控是越发的娴熟了,就拿这个桃木护身符来说,要是放在以前,那得不知道花费多少功夫才能刻出来一个。

就是为了弄到这段桃木……有些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为了弄到这段桃木,他已经被十七号别墅里的那两头大狗追了好几天了,关昊在心中已经不知道把那栋别墅的主人骂了多少遍,家有恶狗不知道拴好,专门放出来咬人么?良心简直已经坏透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我,只是从那棵看上去有五十多个年头的桃树上截一段桃木,至于这样穷追不舍么,现在只要看到他,都还汪汪汪地要往上扑。

“窦彤小姐!”关昊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拦住了这辆驶上小桥的黑色奥迪,至少现在都已经能分清楚窦彤的车是哪一辆了。

“关先生,喊住我有什么事情吗?”窦彤摇下车窗,虽然跟关昊说话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但最起码在称呼上已经重新校正了过来。在关昊看来这样就很好了,他从来都不指望能有人把他放在心里尊敬。

“是这样的……”关昊把桃木护身符放在指尖上把玩,他在考虑着如何组织措辞才不会显得特别突兀,窦彤的视线却已经被这个精致的小护身符吸引了过来,恰巧这时候关昊刚刚想好了怎么说,正把护身符朝窦彤递去。

“啊……关先生,你是打算把这个东西送给我吗?”窦彤被挂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好似有些慌神了。

“呃……窦小姐不要想太多,这个是我打算送给姜璎落的,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关昊听了窦彤的话立刻连连摆手。

于是窦彤的脸在瞬间就绿了、她看着关昊的眼神充满愤怒,恨不得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