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头看了眼梁牧,夸赞道:“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梁老爷您那么优秀,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不差。要是没有梁少爷的帮忙,我们巡捕房根本就抓不到那个长期高价倒卖货物的嫌疑人,也无法掌握这么充足的证据,真的是太谢谢梁少爷了。”

一听见这话,梁盛堂顿时愣住了,满脸都是懵逼的表情。

难不牧是自己错怪儿子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他问道:“孙捕头,能详细的说一下这小子都做了什么吗?我只是帮他联系上那个倒卖货物的人,剩下就没过问了。”

闻听此言,孙捕头兴致勃勃的,和梁盛堂说了梁牧的一切所作所为。

甚至说到激动的时候,还会手舞足蹈的表现一番。

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梁牧确实在这场抓捕行动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梁盛堂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后,嘴角立刻就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牧儿,要是孙捕头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演戏的天赋呢!”

说着,梁盛堂笑着拍了拍梁牧的肩膀,还捋了捋自己已经泛白的几根胡须。

听见这话,孙捕头竖起了大拇指,跟着附和道:“梁老爷子,令公子就算是不经商,以后肯定也是一等一的演员!您是不知道啊,刚才在茶馆门口,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面对自己爹和孙捕头的联合夸奖,梁牧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的演技非常厉害!

三人正在巡捕房门口有说有笑聊着,突然跑过来一个身穿制服的捕快,叫喊道:“孙捕头,有个案子的犯人需要您审一下!”

“好嘞,我马上就过去!”

孙捕快应和了一声,然后挥手同梁牧父子俩告别,转身和来找他的捕快一起进了巡捕房。

于是,门口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人。

梁盛堂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豪爽道:“牧儿,今天想吃什么尽管说,爹来请客!放心大胆的说,爹必须得好好犒劳你,因为你给咱们老梁家长脸了!”

“爹,你要请客吃饭早说啊!”

梁牧装出一副后悔不已的表情,“要是知道你请客,我非得饿他个三天三夜,然后胡吃海喝一顿!”

听见这话,梁盛堂知道儿子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笑得更加开心了。

“你就算是可劲儿吃也没事,我又不是请不起!我就不信咱老梁家那么大的基业,难不牧还能被你吃穷了?!”

“说的没错,老爹这话就是霸气啊!不过现如今儿子我赚钱了,怎么着也应该是我请您啊!走,咱爷俩今天不醉不归!”

“说定了,不醉不归!”

梁牧和梁盛堂父子俩一时兴起,从巡捕房离开后就直奔附近一家很有韵味的小饭馆。

点上几个菜,再加上几壶好酒,喝到了傍晚时分才走出饭馆。

而这时,俩人已经喝的五迷三道,脚步虚浮了。因为脑子已经迷迷糊糊的,牧了浆糊,甚至开始称兄道弟了。

“老弟啊,咱们今天喝的不尽兴啊,赶明儿有时间了,咱俩继续喝!”

“老哥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绝对到场陪你喝。要不然,咱俩换个地方继续喝吧。”

梁牧和梁盛堂父子俩明明喝得走路都走不直了,但还想继续喝。

幸亏等在饭馆门口的司机和管家杨伯及时出手,劝导了一番,把俩人架到了车上,这才阻止了俩人喝到天明的打算。

梁牧和梁盛堂上了车后,就直接在后座呼呼大睡了。

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将这父子俩送回了梁家别墅。在这之后,他和杨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人拖到了各自卧室的床上,这才离开别墅。

……

第二天,清晨。

梁牧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脑子有些胀痛,晃了几下,恢复了清明。

“太久不放纵了,昨天喝到最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自言自语嘟囔了几句,就推开卧室门,穿着拖鞋下了楼。而这时,杨伯已经准备好早餐,并且端上桌了。

杨伯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就看见自家少爷已经下楼了。

“少爷,茶几上有温度正好的蜂蜜水,您喝一杯吧,这样能好受些。”

“嗯,谢谢杨伯。”

梁牧走到茶几旁,边喝边问道:“杨伯,昨天是你和司机把我和老爹送回来的吗?”

“是的,少爷。您和老爷本来还要继续喝,但是为了您们两人的身体着想,我和司机就擅自做主把您们带回来了。”

听见杨伯的话,梁牧隐约记起了什么,但是又抓不住。

总觉得在昨天醉酒后,似乎发生了很过分的事情……

梁牧放下手里的蜂蜜水,问道:“杨伯,我和我爹喝醉了后,没在外面耍酒疯吧?”

闻听此言,杨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少爷,您和老爷喝得不省人事,后来还称兄道弟的呢!”

这特么也太丢人了!

果然喝酒喝大了害人啊!

梁牧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幅懊悔不已的表情。他暗自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在外面喝到失态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咕咚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梁盛堂一个趔趄摔在了楼梯上。

很显然,他爹也听见了杨伯刚才的话,才会一个没注意摔着了。

梁盛堂站了起来,没事人似的下楼。

“没事,摔一下身体更结实,不必管我。”

“爹,我认为酒这个东西吧,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咱俩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这么放纵了。万一被无良媒体拍到了,登上了报纸,那也未免太丢人了。”

梁牧摊手表示道。

而他的话,很快就得到了梁盛堂的赞同,觉得儿子说的话没毛病。

……

在家吃完早饭后,梁牧像往常一样赶往了城郊的工厂。

然后在那里,牧功和陆海峰、刘娅两人碰了面。

三人聚在二楼办公室,讨论起了昨天的事。

陆海峰奇怪道:“梁少爷,你昨天从巡捕房出来后,怎么都没联系我和小刘?我俩还以为你出啥事了。要不是孙捕头说你和梁老爷子一起离开了,我俩还放不下心呢。”

“实在对不住,让你们两个为我担心了。”

梁牧挠了挠后脑勺,歉意道:“昨天和我爹一时兴起,就上附近的饭馆喝酒去了。后来喝得五迷三道的,也忘了和你们说一声了。”

听见这样的解释,陆海峰和刘娅两个人才终于放了心。

弄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后,也就没有需要担心的了,三人转而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为下一批随身听的售卖出谋划策。

然而,就在三个人讨论的水深火热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梁牧说道。

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楼下保安抱着个盒子走了进来,直接放在了茶几附近的地上。

他说道:“梁少爷,这是邮局刚送来的快递,说是送给您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竟然这么沉!”

“行,我一会儿就看,麻烦你还给送上来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保安笑得十分憨厚,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保安临走时,还贴心的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梁牧、刘娅和陆海峰三个人。

三双眼睛齐唰唰地看着地上的快递箱子,脸上都是一样的疑惑表情,眼神中也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