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三兄弟看到司棋的情况,再加上百里昭雪刚刚受到惊吓,深知此地不宜久留。

司书三兄弟自然不会独自前来,正当他们为司棋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时候后面的人马便赶来了。

在司书出发之前便已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并且叫了一名闻人乔的专用太医 ,在他们多年的经验中,往往有凶险之后及时的救治至关重要,而这次的事件也证明了这一点。

司棋在救治之后基本脱离了危险,而百里昭雪也早已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百里昭雪的心跳依然没有减缓下来,这一天的凶险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上次在方燕国对她的刺杀虽说也是十分惊险,但是却不像此时这样九死一生。

在她逃亡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假如她就死在了哪里她又如何甘心?在现代已经死了一次,而现在在古代,秉着穿越之牛b不解释的原则自己怎么可以在没有任何成就的情况下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一路上百里昭雪的心中起伏不平。当她到了闻人乔的府上时,她刚刚吧车门打开还未等下来便看见眼角微红的闻人乔驾着轮椅坐在车旁。

当闻人乔看到百里昭雪的时候还未等百里昭雪说什么便驾着轮椅到了马车前面,一把抱住了百里昭雪。

都说等失去的时候才会清楚的认识到重要,在闻人乔得知百里昭雪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下人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如果小雪因为我的这种不负责任的休息而受到伤害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闻人乔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绝望,这种绝望远远不是上次中毒或者把腿摔伤的那两次可以相比。

最爱的人遇到危险而自己却在很远的地方无能为力,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当闻人乔紧紧保住百里昭雪的时候百里昭雪也紧紧地搂着闻人乔的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清楚的意识到了相互的地位。

话说司妙音在自己的府中坐立不安,似乎在等着什么消息。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黑色衣服,面部带着面罩的人跑了进来,司妙音看到此人,赶忙向前走了几步“怎么样?进行顺利吗?”

“抱歉小姐,我们失败了,没有想到在城内有着很多闻人乔的眼线,在我们本来已经打残司棋只是又有三个人赶到,他们的实力确实强悍,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司妙音听到这里面部早已布满阴霾:“那我花重金雇你们还有何用?我已经为你们创造出了足够好的机会,现如今就连两个人,包括百里昭雪这个废物小贱人你们都收拾不了?“

司妙音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她本身对百里昭雪就是痛恨至极,为了解决百里昭雪她已经多次突破了自己的底线。而就连这样多次的刺杀行动都没有取得半点的效果。

“小姐,您也不必太过着急,既然我们敢接下这个任务便是必定会刺杀百里昭雪,到现在为止只是她运气好而已,如今您也不必给我们太多的指挥了,我们等时机成熟之时定会将百里昭雪的首级献上。”

司妙音听到这里刚刚想斥责这些刺客的搪塞,那名刺客早已飞身走到房外消失不见,留下司妙音一人在房内发脾气。

此次刺杀失败不同于上次,这次司妙音并不是自己行动,而是与自家的敌人百里家的南宫云美和百里月婵合作,当初自己向对方保证只要为自己吧百里昭雪与闻人乔分开便可以刺杀百里昭雪,如今这次行动失败不知面对南宫云美只是如何交代。

正在这时,司妙音的下人前来禀报:“小姐,上次拜访的两个女人又来求见。”司妙音心中一惊,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司妙音只好硬着头皮对下人说:“请进来。”一面装作若无其事的镇定的样子。

南宫云美其实在派人叫走百里昭雪之后便叫人暗中关注着刺杀百里昭雪的计划的进行情况,而当她听说百里昭雪死里逃生之后自然是十分气愤,自己先是低头哈腰地请求与司妙音的联手,后来又费尽心机地利用百里玄策的生病为刺杀提供了契机。

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一个以失败而告终的刺杀。

南宫云美自然是十分恼怒,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马和百里月婵一起前来找司妙音问一个说法。

司妙音刚刚说完请进来南宫云美便蹬蹬几步走了进来,见到司妙音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她的气自然是不打一处来。

南宫云美摘下自己头上带着的帽子看了司妙音一眼:“哈哈,你倒是很清闲嘛,我来这里的原因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吧。”

司妙音看向南宫云美,虽然心中既有一些对她的厌恶,又有一些对刺杀未成的愧疚,但她多年混迹宫中而能与各类人都交往甚密自然有着极其深厚的城府,心情自然也不会从脸上表露出来。

“南宫夫人,您心中想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您此次来的原因目的之类我更是无法了解。”司妙音脸上带着微笑向南宫云美说。

“好好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直接挑明好了。刺杀百里昭雪的行动咱们两个已经协调好了,我负责分开闻人乔和百里昭雪,而你负责刺杀,但是现在呢?”

南宫云美顿了顿“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完成,而你们却连百里昭雪和一个护卫都没有解决?”

司妙音听着南宫云美的咄咄逼人的口气心中变得更加不愉快,本想发火,但是她在想到百里昭雪和闻人乔在一起的身影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南宫夫人,我对这次的失误深感抱歉,但是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之所以没有刺杀百里昭雪成功便是因为百里昭雪身旁以司棋为首的四名护卫,在此次刺杀之后不仅谈查到了闻人乔和百里昭雪身边仅有的这四名高手的实力,还吧为首的司棋打成了重伤。”

当南宫云美听到这个消息时刚来时气愤的心情已经得到了缓解。“既然如此自然是好,没有向我想的那样一无所获……”

南宫云美还未说完百里月婵便生气地打断了南宫云美的讲话:“司妙音,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是百里昭雪这个小贱人却还是毫发无损,你所说的司棋的情况根本不是我关心的,现在你就这么失败了怎么给我们个解释?”

司妙音听到南宫云美的答复时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毕竟自己有些理亏,但是紧接着听到百里月婵的咄咄逼人,即便司妙音的城府有多深,心态有多好也却是有些忍无可忍。

“百里小姐,你说的这些话真的让我感到十分好笑,你要的解释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而现在你却一直咬住刺杀没有完全成功这一点不放,难道你忘了是谁主动来这里请求合作的了?还是你不清楚你分开百里昭雪和闻人乔的任务和我刺杀的任务的难度区别?”

司妙音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总而言之刺杀百里昭雪是咱们双方的共同目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必要因为这件小事闹翻,百里昭雪和闻人乔的实力现在已经掌握清楚,以后的刺杀行动自然更加有目的性,还望你们不要太过心急。”

百里月婵听到司妙音的反驳虽然条条是道但是依然有心与她辩论一番,正当她想讲话的时候,南宫云美拉了百里月婵一下:“司小姐心里有所对策自然是好事,既然你对刺杀行动已经有所计划,那我们也就不多做打扰了,如果有什么合作需要还是互相联系。”

司妙音听到南宫云美说的话后心里稍微舒缓了一点“南宫云美还是对得起她这一把年纪,不像她这个女儿这样愣头愣脑。”司妙音想着,对着南宫云美说:“好,请慢走。”

这表面就是送客的意思了,即便百里月婵再不懂事也知道司妙音的用意,身处她人府邸自然要尊敬别人三分,南宫云美和百里月婵只好告辞回到家里。

放下百里月婵和南宫云美不提,百里昭雪和司棋回到闻人乔的府上,百里昭雪在见面之后的一阵亲昵之后看着司棋的病情自然不敢耽搁,马上派人吧司棋送到医疗之处。

太医虽然在早期便已经对司棋的伤情进行了消毒止血等一系列的处理但是当他吧司棋送到病床之前准备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时,太医也大吃一惊。

司棋身上的伤痕太医只在极少数的尸体身上见到过,换而言之,若不是司棋有着强健的身体和顽强的精神,换成常人早已死在这些伤口之下了。

司棋的身上布满了刀痕和淤青,最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则是处于司棋的胸口之处,一个刀伤在司棋的身上的伤口中面积并不算最大,但是医者一看就会明白,这个伤口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面积,而是在于它的位置和深度。

这个刀伤这是位于司棋的左胸,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仔细看去,这个刀伤身处简直让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在太医为他处理这个伤口的时候尝试这清理刀伤,当他尝试扒开伤口时发现,这个伤口的深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假如刀口在向上偏半寸,那么司棋便早已时一具尸体。

换而言之,这个勉强没有伤到心脏的刀口已经刺入了胸腔。

太医吧所有的伤口都清理了一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司棋因为过度疼痛和失血过多的原因已经晕厥过去,如果他还醒着,在那个没有优秀的麻醉药的时代,处理这种伤口的疼痛完全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太医虽然吧伤口清理了一遍,但是那些个极深的伤口却是无法做消毒的处理,尤其是左胸的那个伤口在感染之后更是会危及司棋的生命。太医对这种伤口的处理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正在太医愁得在司棋的床前踱步的时候,百里昭雪和闻人乔走了进来。

闻人乔在送百里昭雪到了房间换完衣服之后便急忙带着百里昭雪来到了司棋的房间。

当百里昭雪和闻人乔看到太医的愁容之时便已猜到了司棋的伤情的严重性。“太医,司棋的伤情如何?”闻人乔焦急地看着闻人乔问道。

太医看到闻人乔焦急地神情,吓得赶忙跪在地下:“抱歉三公子,是我无能,以我的医术只能尽力为司棋做一些简单的消毒,并无法对他的伤情做出有效的解决。”

闻人乔听到太医的回复之后更是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自己中毒之时百里昭雪医治自己的事情,正想询问百里昭雪是否有解决的办法时才发现百里昭雪早已不站在原地,而是走到了司棋的床前,对着司棋胸前的伤口仔细地看着。

这种刀伤对于现在地医术来说却是极其难以治疗,但是在现代的医疗界,贯穿伤的研究早已成为了医者的基础本领,在枪支盛行的年代,几乎战场上所有受伤的士兵面临的都是贯穿伤。

而百里昭雪作为医术界的佼佼者,自然对这种贯穿伤无比精通。

当闻人乔焦急地走到百里昭雪面前向百里昭雪询问是否有解决方法的时候百里昭雪之是点了点头便急忙让太医带路去抓药了。

但是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便让本来急得坐立不安的闻人乔的心安定了下来。他知道,百里昭雪这个人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绝不会做出回复。

百里昭雪在太医的帮助之下抓出了十几种药材,按照一定的比例用药垂捣碎,做成了药浆,亲自吧药涂在了司棋的伤口之上,最后用绷带包上,整理了一下因为准备药草的时候弄乱的头发,看着闻人乔的眼睛说了一句:“已经没事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闻人乔感到无比的安心,“连太医都为难的问题在她的眼里就是这么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