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肉身无敌

一个十四岁少年,活生生撕开了星辰钢材质的墙壁?那真的只是少年?

“真的是星辰钢……”

抚摸着深蓝墙壁的白色半天,洪武定再三确认,这的确是星辰钢:“娘的,这家伙神了,他要走肉身成圣的路线不成?”

沈铭狠狠一拳,将最后一点断裂的星辰钢面抚平,而后迈步走入里面:“走,咱们走近路。”

洪武定面色发僵,这近路怕是只有你能弄出来。

接下来的场景愈发令人吃惊,沈铭似乎认定了一个方位,一路走来,根本没有从岔道绕路的想法,当真是遇墙砸墙,遇门砸门,这彪悍的举动震得洪武定小心脏发颤,他感觉自己才是个弟弟。

“到了……”

最终,沈铭奋力劈开了又一堵墙,门内露出一个银色的陶罐,沈铭上去就是一脚,生生将陶罐踹碎,在绿色的液体之中,一截银色的树干显露出真容。

那树干表面很平,通体宛如刷了一层银粉,树干格外的璀璨,虽已经是死物,但浓郁的生命精气仍然满溢屋内。

“这就是铁荒梧桐木……无数年前,也许有一只真正的凤凰趴在这跟树枝上面。”

洪武定上前,神色肃穆的抚摸着树皮,他想要捡起来好生观看,却被带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么沉?”

“上古年间,梧桐灵木号称神树,每出现一棵定然要被万民祭拜,而铁荒梧桐木乃是梧桐圣品的一种,是不凡中的不凡,沉重一些也是正常。”

沈铭上前,双手捧起了沉重的铁荒梧桐木,仔细检查了一番,神情满意:“保存的非常好,这趟值了。”

“你千辛万苦,一路上什么都不要,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一根铁荒梧桐木,你要用此物练法宝吗?”

洪武定诧异的询问。

“并不是。”

“那你要用它干什么?”

“烧了它。”

“啊?”

洪武定觉得自己耳鸣还没好,似乎听错了什么。

最终沈铭将铁荒梧桐木收入了自己的戒指之内。

“空间戒指?”

正准备借给沈铭空间口袋的洪武定,伸出的手僵了一下,眼中出现艳羡的神色:“你财宝可不少啊。”

就在这个时候,沈铭双眸中的银光闪烁,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上前直接狠踹一脚,整个墙壁以沈铭落脚点为中心深深凹陷下去,星辰钢本是极其珍贵的炼器材料,坚硬且韧性极强,可在沈铭这里简直像软面团,可以被任意揉捏。

轰隆一声,墙壁直接坍塌下去,露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小屋子,而这屋内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宝物,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书信间,桌上摆着几封信件还有一个名册,但却被最厚的星辰钢墙壁包裹着,沈铭将整个墙壁打的倒塌都没能打穿这堵墙,这间屋子的防御程度可见一斑。

“什么书信间能比这些宝库的宝物还珍贵?”

洪武定随手拿起一封信,随意念了三个字,顿时吓了一跳:“天渊府?!”

“二者果然有关……”

沈铭心头一动,慎重的将信封和名册等收起来,而后双手一扬,黑色的火焰从掌心迸发而出,整个屋子被席卷,饕餮的火海淹没了这里,而沈铭则以帝冥焚天焰开出了一个洞口,二人立刻离开。

此刻时间紧迫,沈铭方才造成的景象太过夸张,但凡谁路过这里定然会发现,也许下一刻就有高手闯进来拦住沈铭二人。

“这里有人强行突进,快来人!”

“是传信屋!有人找到了这个地方,快!”

此刻在外面形成了包围圈的一票彼岸大能脸色大变,立刻井然有序的冲进来,要将这些人捉住。

“糟了……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洪武定一怔,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最终决绝:“也罢,趁现在能给那些同胞争取一些时间,兄弟,我连累你了,咱们估计冲不出去了。”

他毅然决然抽出一口钢刀,在这一绝望的情况下,洪武定第一时间想到了死斗,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沈铭眼角在笑:“不……情况没那么危急。”

他拉开衣袖上的衣服,一个银蛇的纹身缓缓流动,栩栩如生,而后胳膊一震,那纹身直接抖落下来,洪武定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就在他揉眼睛的刹那,一束银光已经射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屋内,外面则立刻变得嘈杂之极。

“是一只妖兽!快追上去,绝对不能让它跑了!”

“按住它七寸,老夫要将它劈成七截!”

人群中响起这样的声音,然后各种气机爆发出来,还不由得洪武定反应过来,那些人便已经跑远,彻底消失不见。

“嗯?这……”

洪武定傻了眼。

“走,我们回去便是。”

沈铭大大方方走出了房屋,外面早已经空无一人。

洪武定愣了许久,才吐出四个字:“调虎离山?”

二人最终离开了这一宫殿,此刻的外面更是乱作一团,天穹之上几个“太阳”疯狂碰撞,爆发出可怖的神芒,而下方则是近百尊彼岸大能的恐怖厮杀,场面同样震撼无比。

再往下,则是四处逃窜的人,此刻人们已经逃窜了一大半,只剩下零落几个人还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地上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残废瘫倒,身上遍布脚印。

洪武定上前一看顿时笑了:“呦,这不是伟大的姜世子么,您趴在地上,不怕着凉?”

姜世子此刻的模样凄惨无比,他四肢都被折断,脸上的鼻子、耳朵、嘴唇都被匕首削掉,但人却没死,整个人面目全非,只有满是脚印的衣服还能证明他的身份。

“救我……救我……”

姜世子抓住沈铭的胳膊:“求求你们了,他们说这里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求求你们救救我。”

姜世子再也没有一开始那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模样,反倒很是凄惨,连路都没法走,要反过头来去求那些看不起的“贱民”。

“你可真是愚蠢啊,知道我们为何趁机来此么?”

洪武定低下头,缓缓道:“我们跟外面那些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