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莺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翟如梦立马喜形于色,笑道:“好好好,看来还是我们女人最爽快,你们男人真是磨磨唧唧的,比女人还不如。”

我皱皱眉头,忍不住在阴莺跟前小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莺笑着说道:“我们这次苍山之行很危险,要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去了肯定是九死一生,而且我的队伍里面也不需要没有本事的人。

在临行之前,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看看翟如梦的本事,如果她真的很厉害就带上她,如果只是言过其实,那就把她给踹了,不能让她拖累我的整个队伍行程。

你这么不想跟她比试,难道说,其实是你怕,害怕输给她丢人?”

阴莺说着,眼睛向我看来,眼中也出现了挑衅的意味。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再加上被她的激将法一激,便点头同意了,对翟如梦问道:“好,比就比,不过我有个条件,要是你输了,这次苍山之行你不能去,你敢不敢?”

“切,那有什么不敢的,你这小看本姑娘,我还真的赢了你,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才行。”

“好,那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想比试什么?”

翟如梦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山上多野兽,对付它们肯定需要用枪,那咱们就来比比看,到底谁的枪法更好一些。”

我虽然枪法不算太好,但是好歹也跟着阿南这样的神枪手老师学习过一段时间,便点头道:“好,那就比枪法。”

“好,够爽快,这才有点男人的样子,那你跟我来吧。”翟如梦说完,就带着我们向外面走去。

我走在最后,古莱来到我跟前,呵呵笑道:“张小爷,如梦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神枪手,你待会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愣,讶道:“那个小丫头那么厉害,真的假的?”

“比黄金还要真。”古莱说完之后,他身边的一众兄弟都点了点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一时愕然。

翟如梦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山林中,地上有一道黄线,大概10米开外有一个靶子,翟如梦盈盈笑道:“喏,那是靶子,就让你先开枪,你觉得怎么样?”

“好,来就来,我不就不信会输给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虽然古莱等人都说翟如梦是神枪手,但是我看着她邻家妹妹的形象气质,怎么都和“神枪手”三个字连接不起来,所以我也不是毫无胜算。

想到这里,我站在黄线旁,掏出了银白色的沙漠之鹰。

阿南站在一旁,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嘻嘻笑道:“张小爷,加油。”

“好。”

我应了一声,然后瞄准靶子,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竟然脱靶了。

翟如梦等人顿时讥笑起来。

我这下尴尬的简直无地自容,高昂起头,大声说道:“着什么急,我这只是先试一试手,热热身懂不懂?”

“好好好,那这一枪就算你是热身了,再多给你一次机会。”翟如梦笑着肆无忌惮。

我听在耳朵里十分的尴尬,一咬牙,再度开了一枪,还好,虽然打在了靶子的边缘,但是好歹没有脱靶。

“好,小焱真棒!”张如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我,大声鼓掌道。

“噗……这枪法就好棒了,那你们汉人对‘棒’的理解看来和我们苗人不一样,哎呦不行,笑死我了。”翟如梦笑的都蹲在地上,捂起了肚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我也是尴尬了,听着周围的笑声,感觉羞臊的很,随手就开了两枪,出乎意料的是,这两枪竟然全部都打在了靶上,其中有一枪还直接命中了红星。

“我去,张小爷这枪法见长啊。”阿南将狗尾巴草吐了出来赞道。

“牛逼牛逼,看到没有,这才叫做枪法。”张如花似乎是与有荣焉,脸上都焕发了光彩。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刚刚拿枪完全都是蒙的,只是运气比较好,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翟如梦收敛了笑意,惊讶地看着我,点头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小鸡仔一样的人,枪法竟然也还不赖,不过你别得意,你的枪法跟我比起来还差远了,我这就让你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枪法。”

翟如梦说着,就走到黄线的边缘,我立马就给她腾开了位置。

不过出奇的是,翟如梦拿着猎枪,并没有直接开枪打靶,而是转头向古莱喊了一声:“大哥。”

“来了。”古莱应了一声,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直接用力朝远处掷出去。

顿时,圆盘远远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差不多飞出去十米远的时候,翟如梦抬手一枪,只听“砰”的一声,圆盘顿时被击碎了。

我和张如花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阿南这样的神射手,脸上都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而阴莺更是眼睛一亮,看向翟如梦的眼神中,出现了莫名的意味。

翟如梦微微瞥了我一眼,嘴角出现一丝得意的笑意,然后给古莱使个眼色,古莱又拿出两个圆盘,一先一后地向不同的方向掷出去。

紧接着,“砰、砰”两声枪声响过,这两个圆盘无一例外的全部给翟如梦给打碎了。

她将猎枪收起来,微微昂着下巴,得意地道:“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枪法了吧,我现在还能跟着你们一起去苍山不?”“当然可以,欢迎之至,如梦的枪法这么高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阴莺笑着走了出来,主动握了握翟如梦的手,笑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你特有眼缘,不如这样,咱们

以后就姐妹相称吧,如梦妹妹。”

阴莺打蛇随棍,我却是皱皱眉,按理来说,翟如梦的枪法虽然这么厉害,但是按照阴莺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表现出这么大的热情,难不成,她还有别的目的?翟如梦却是丝毫不觉得可疑,反而喜笑颜开,笑道:“当然可以了,那我以后就喊你莺姐吧,对了莺姐,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凉啊,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