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段飞就愣住了,因为张文朝此时闪着星星眼,那一脸狂热的神色像个小迷妹一样,看的段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咦,太恶心了!

“段总!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张文朝没看出段飞的嫌恶来,终于见到了偶像,他激动的就要嗷嗷叫着冲上来。

幸好段飞眼疾手快,瞬间就跳离了原地:“打住!”

皱眉,段飞毫不怜惜的泼冷水道:“我会救你,跟你本人没什么关系,我是看在你爸的份儿上才会出手的。”

上一次他去威武酒吧,不但从张威的手里要出了那一份杨彪去酒吧的录像,更是直接从张威的手中买走了酒吧的经营权。

不过,虽然经营权他买走了,但他是没什么精力管的,他会找到一个让酒吧起死回生的途径,至于管理的事情还是会交给张威。

当然,既然酒吧已经变成他的了,张威等人也被他收编了,他就不会再让张威他们去做以前的勾当,那群人使用暴力的权限,也就仅限于有人找酒吧麻烦的时候。

“段总,您需不需要司机?”

张文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差劲到了极点,他也不强迫段飞会立马对他改观,而是改变了战略。

段飞翻了个白眼:“你自己都是来考本的,居然还想当我司机?”

“这个……”张文朝脸一红。

他其实一早就学会开车了,不过考本神马的不只是要考驾驶技术,还有比试的部分。

他这个人一看到书本就犯困,所以他一直都没考。

去年的时候他其实想着考来着,当然,笔试环节不是他自己上,他已经找好了替身,只要笔试环节通过了的话,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然并卵,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那一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严格,他的替考被抓到了,于是乎,他就被取消了当年的考试资格。

前几天才过了一年的期限,所以他今天才会来重新考试,没想到就遇到了段飞。

听着段飞这毫不留情地打击话语,张文朝立马拍着胸脯打保证道:“段总您放心,如果您肯让我当您的司机的话,我就算是天天不吃饭不睡觉,也会把笔试部分给通过的!”

段飞耸肩:“等你考过了再说吧。”

再说,他其实并不太需要司机。

段飞没有在跟张文朝墨迹,正好此时驾校里面的人都被吓跑了,就只有他和张文朝这两个人等着学车,而张文朝又着急回去看张威的伤势,所以段飞一个人练车,简直是不能再爽了。

段飞的记忆力和操作能力都是一流的,只用了半天就将基础操作学了个差不多。

接下来,只要他回去借一辆车子自己练习就可以了。

至于笔试的部分他就更加不用担心了,以他的超好记忆力,记住所有的交通法规也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

下午时分,段飞就离开了驾校。

想了想,他抬起脚来朝着威武酒吧走去。

彼时,威武酒吧还没开始营业。

当然,在被王大声等人打砸了一通之后,现在的酒吧也没办法营业。

黄毛正在门口严加防范着,生怕王大声会再次杀回来,见到段飞到来,黄毛愣了一下,赶忙迎了过来:“段总,您来了!”

说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副不想让段飞进入酒吧的模样:“段总,现在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我们先去后院看看吧?”

他是知道张威把酒吧给了段飞的事情的,虽然段飞还没有付钱,但是现在的酒吧,名义上已经是段飞的了。

“别藏了,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黄毛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酒吧现在的样子,段飞不理会黄毛想要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举动,他径直朝着酒吧迈去。

“段总!”

黄毛脸色一白,颤颤巍巍地跟在段飞身后进了酒吧。

要是段总看到酒吧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大发雷霆?

在黄毛担忧的目光中,段飞已经进了酒吧。

彼时,酒吧之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什么的差不多都被砸烂了,酒柜上的情形就更是凄惨了,原本上面的酒虽然不多,但好歹还是有酒的,可是现在,那些酒瓶都被砸的稀巴烂。

尽管已经有人处理过玻璃渣和洒出来的酒水了,不过那浓郁的酒味却是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的。

黄毛小心翼翼地跟在段飞的身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段飞会大发雷霆。

出乎意料的,段飞并没有生气,他只是面色淡淡地问道:“张威怎么样了?”

黄毛如实道:“威哥被王大声那个狗日的砸了脑袋,现在已经缝好针了,幸好那家伙用来砸威哥的是酒瓶,医生说头骨没事儿,就是伤口有点儿深,养养就好了。”

段飞点了点头。

已经快要到了开业时间了,酒柜上却是没几瓶酒,段飞又问:“还有存货吗?能保证今晚的营业吗?”

黄毛想了想:“段总,桌椅板凳啥的好弄,直接给店里打电话就能要来,酒也还有存货……”

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段飞淡淡道:“有话直说吧。”

黄毛挠了挠头:“我实话实说,段总您别生气啊!其实我就是觉得,这酒吧开不开得都没什么意思,县城现在新开了不少KTV,很多人都去KTV了,晚上没几个人会来酒吧的。”

“这酒吧刚开的时候人们都图新鲜,就跑来凑热闹,现在新鲜劲儿过了,大家伙都去找更舒服的地方了,现在酒吧一天的营业额也就是两三百,可是经营成本都不止这点钱。”

“两三百……”段飞一挑眉,不禁有些无语。

他知道这酒吧不能赚钱,却没想到这么惨。

两三百块的营业额,还不如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子多……

段飞沉吟了一下,淡淡道:“按照我说的做吧,先把东西弄齐了,我看看你们是怎么经营的,之后再对症下药。”

说着这话,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王明钏让他看的那一张地图。

这酒吧所在的地方在县城的边缘地带,和他那块儿地的距离不算远,走路的话基本上十多分钟就到了。

最重要的是,王明钏正好把属于他的那一部分和酒吧划在了同一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