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越说越带劲儿:“我听秘书室的同事说,前几天中午,谭小姐进了总裁办公室,一个下午都没见他出来!你说,我们顾总的体力是不是好?!也不知道谭小姐这么柔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金卓变了脸色,猛地转头看向赵东阳。赵东阳立刻噤声,随后小声道:“哥,我没有向你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到时候你可以找个顾氏集团的员工问问。大家都知道谭小姐和我们老板之间关系不一般。”

金卓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赵东阳立刻将他抓住:“哥!我们老板和谭小姐还在前面呢!”定睛看去,却发现那边早已没了人影。

赵东阳松开金卓,金卓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特意在洗手间周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谭舒雅的身影,精心去听的时候,听到某种暧.昧的声音从女洗手间的方向传来。

金卓又变了脸色,拳头狠狠握起,眼神紧紧盯住女洗手间的房间。他想要冲进去的。可是冲进去之后做什么呢?像打贺一鸣一样将顾秉谦打一顿吗?如果只有顾秉谦,他当然可以去打一顿,可是现在谭舒雅和顾秉谦在一起呢!如果自己突然闯进去,看到舒雅和顾秉谦……

金卓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了!但是他只能站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长时间,也可能只有一瞬,一个男人从女洗手间里出来。见金卓一直盯着女洗手间的方向,怒斥:“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说完撞了下金卓的肩膀就走了。

金卓诧异的看着离开的那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小子。紧接着,一个年轻的披着波浪大卷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金卓也是紧皱着眉头,满脸敌意。

女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金卓嗅到了某种特殊的味道,还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金卓顿时放下心来:不是舒雅。不是舒雅。是了,舒雅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情。刚才是他太愤怒,失去了理智。

里面的人不是谭舒雅,也不是顾秉谦,金卓很开心,可是随即他的心又掉了下去:不管里面的人是谁,谭舒雅和顾秉谦在一起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两个人不公布。

回到包厢里,金卓看见谭舒雅已经坐在樱子身边了。后面吃饭的时候,金卓时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看谭舒雅一眼,看的次数多了,谭舒雅就觉得奇怪,低声问樱子:“我脸上有什么吗?”

樱子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谭舒雅笑着道:“没事儿。”看了金卓一眼,金卓发现谭舒雅察觉了,之后也没有再看她。谭舒雅将心放回肚子里:刚才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怎么总是有一种被人捉.奸的感觉呢?

宴后,因为都喝了酒,众人就将车停在了这里,打车回去。赵东阳自己回去。金卓和樱子先送谭舒雅,然后再送樱子回去,最后自己走。

谭舒雅下车,出租车从盛世嘉园开出来的时候,金卓不断的往后看。樱子问:“哥,怎么了?”

金卓又往后看了一眼,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什么。”他总觉得,顾秉谦就在谭舒雅家楼下,可是他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顾秉谦的人,更没有看到顾秉谦的车。

出租车开在马路上,金卓问:“樱子,你们公司里都在传舒雅和顾秉谦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吗?”

樱子笑:“怎么可能是真的!舒雅知道顾秉谦对她不怀好意,想和顾秉谦有多远离多远还差不多!怎么会和顾秉谦在一起!”

金卓看向窗外:该相信樱子的话还是赵东阳的话?自己今天是看到顾秉谦和舒雅……但是,舒雅也很有可能是被强迫的不是吗?

至于谭舒雅没有挣扎……那也可能是舒雅挣扎了,但是力气远没有顾秉谦的大,她的挣扎无效,所以才会导致看起来就跟没有挣扎一样。

回到包厢之后没有受欺负的模样?那是因为舒雅不想让他和樱子担心!所以才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金卓一点一点的给自己分析者谭舒雅和顾秉谦的不可能,可是不管他怎么分析,他心里都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在做些无谓的挣扎罢了。

盛世嘉园小区,谭舒雅租的房子里,让金卓忌惮的顾秉谦正光明正大的坐在谭舒雅的沙发上看经济新闻。

谭舒雅泡了一杯热茶给他:“喝吧。喝了胃里能稍微舒服一些。”

顾秉谦端过茶水喝了,道:“舒雅,你这里还有挂面吗?给我下一碗吧。我晚上没怎么吃东西。”

“有!我马上去给你做!”

做完挂面,顾秉谦吃着,谭舒雅去翻译她的稿子去了。还有两天就是到约定的时间了,她定的任务每天都不能落下。

顾秉谦走到她身边,道:“时间很晚了,别做了。先休息一下,等会儿等我走了你直接上床休息。”

谭舒雅摇头:“不行!我答应了人家的!必须按时完成!”

顾秉谦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她护在怀中,低头看着她翻译稿件,随意问:“那过了这两天,你应该就没有这么忙了吧。”

谭舒雅一边翻译一边道:“这个不好说。翻译完这个,还有下一个。翻译完下一个,还有下下个。我要看那边的时间来。”

顾秉谦皱眉:“你和那人签的什么合同?”一个一个的,没完没了的。这么下去,谭舒雅的时间都被翻译稿子占去了,他们连独处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谭舒雅:“我和他暂时签了两年的合同。我按时给他稿件,那边每月发给我报酬。”那边付给她的报酬丰厚,一个月一万块人民币。这些钱她都可以攒下来,然后再加上自己省下来的一点儿工资,她每个月我可以给自己的父亲打一万四千块钱。

她和谭维德都不想拿贺一鸣的钱,她又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在美国太过劳累,便自己多赚一点儿,按时给那边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