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应着,“如此便好。”

“皇兄!”宇文挽试图数落一句,又被君威震慑住,被他一瞪,便不敢说话了。

“朕不会听旁人口中挑拨,她如何,朕看在眼里。”

当朝天子那一袭黑袍,配以阴鸷高贵的冷艳皮相,无不彰显着一股从容沉稳的强势。

君威压迫的在场人无不呼吸困难,护国公主只觉冷笑,

“那皇兄把她领走吧。”

九幽急道,“别啊皇叔!这会儿我跟你回去了,我可就颜面扫地了,倒像我夫管严……”

俊美的皇叔凤目微凌,眼尾上挑,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是她少见的陌生、冷漠和不可捉摸,但这更像一个端庄肃穆的皇帝。

“难道——不是?”

三分疑问七分压迫的话,几乎不带任何可斡旋的余地。

“……是!”九幽咬牙切齿,手上却暗自使小动作。

——她忽然将手顺着他腿,一把攥住子孙根!俊美的皇叔当即闷哼了声!

刚才还威严肃穆的鲜卑帝王,此时微不可查的失了态,连忙拿袖子挡住她的动作,而后凌厉着眼神看她,

“松手。”

两人的小动作,无非是她自己较劲儿,鲜卑帝王抬袖揽住小侯爷,俩人私语,旁人也不敢乱看。

坐在对面的狗表妹本就盯着俩人,此时见情况不对,玉容天子还咬牙切齿的,便要上来问:“皇兄怎么了?”

玉容天子双颊微粉,刚想说话,又突然叫了声“啊嘶!”而后弯下腰去,表情痛苦。

顿时宇文挽就起身凑过来了,“皇兄您腰疼吗?!”

怕她过来,九幽连忙抽回了手,也紧张兮兮的眨巴眼睛,

“皇叔怎么了?”

皇上红着脸看着她,咬唇低斥:“寡人……腰疼!尔等退下!”

刹时间,屋里离皇上近的都躲开了,大片的地方留给两人。

慕容雁在一旁捂脸,还拽着赵公子摇头,那意思显然是看出端倪了。

——恰逢此时,外头乾嘉进来了,一进门便说,“听闻姑姑又教育我弟了?家父就不配教育阿蛟吗?呦,皇叔在呢?怎么还牵上手了?”

九幽一看真是乾嘉,连忙拿眼神去找潘安和老王,果然见俩人朝她使眼色呢。

她不动声色的、将皇叔的手放回去,起身给乾嘉行礼:“嘉哥与皇叔解围来的太及时了,但下次大可不必,我的事我自己能摆平,男人来掺合,恐会让旁人看笑话。”

当朝天子拂袖而起,伟岸的身形衬得常服如同龙袍。“谁敢看朕的笑话?”

九幽:“……”

一瞧当朝天子都站起身来,浑体透着微风霸气,一群人哪还敢坐着啊,就算各自的亲爹来,也要对这位三跪九叩。

赵公子拉着妹妹道:“草民三急,不恭陛下了,先行告退,陛下请慢用。”

赵四也道:“草民家里有事,陛下请慢用。”

吐谷浑的拉着苏合走了。

于是三人面面相觑,皇叔看着乾嘉道:“朕接她回宫。”

乾嘉抱拳:“要不是有人去我家找我,说阿蛟被表姑骂的狗血淋头,我也不会来。做天子的外室,真要厚颜无耻不怕当面辱骂,唾面自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