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 从前，我没得选

“随缘。 ”沈笑了笑。

“看来你又恢复神勇状态了？”穆蓉的一颗心放下了99%，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好像总有点不对劲啊？

沈避而不谈国决话题，问到：“穆老师，你在燕大呆了多少年？本科+硕博连读，最少九年吧？”

“刚好九年。”穆蓉说到。

“穆老师进过燕大物理试验班吗？”

“没有，但我读研时在试验班当过助手，我在南港二跟你们讲的题，很多都来自燕大物理试验班内部训练题，我以燕大试验班的标准教你们，可惜，只有你一人来到国决。”穆蓉叹了口气。

沈问到：“你不是保送到燕大的？”

穆蓉摇摇头：“不是，我高考这么一考，考了燕大，随缘。”

“哈哈！你也随缘。”沈大笑，“穆老师你这语气神态，很像我在隔壁大学遇见的那位女逼王啊。”

穆蓉说到：“我们燕大的女生一般不**，等你来燕大正式报到你知道了，燕大的女孩子要可爱一些。行了沈你自己逛逛吧，我要去组委会开会。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考实验题。”

这时雨停了，沈把伞还给穆蓉，自己在燕大校园内散步。

其实吧，对于刚结束的cpho国决理论考试，沈不敢打包票，他完成了280分的全部答题，时间有些紧，有可能拿满分，也有可能拿不到满分。

一半一半，拿不到满分的可能性占一大半。

沈随意找条石凳坐下，这时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喂，秦老师。”

来电人是个熟人，扣扣新闻大粤版块的记者秦武：“沈你好，物竞国决理论题考完了吧？方便见个面吗？”

“秦老师你在首都？”

“在的，我在燕大里面，这次过来跟进物竞国决的报导。沈你的坐标是？我过来找你。”

“坐标：逸夫楼西北偏北的一颗树下。”

“好，我在附近，马过来。”

不多久，秦武找到了沈：“怎么样，理论题考的不错吧？”

“我这么随便一考，无所谓结局。”沈平静的说到。

“那看来形势不错！”秦武掏出录音笔。

“喂喂喂，秦老师别录音了行不行？”沈见到录音笔后，有些不自然。

“不录音我哪记得住你说过什么？”秦武解释到，“我想对沈你做个专题，希望能多收集一些关于你在竞赛、高考前后日常的点点滴滴素材，还请理解啊。”

“来首都之前，咱俩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厅有过一次谈话，当时我是随口一说，有想法冲击今年的高考理科状元。秦老师你倒好，你写出来的稿子是，奥数冠军沈随便考考，目标全省理科状元……你以为我不看新闻的啊？”沈吐槽到。

“随便考考，这是你的原话啊，我没有胡编乱造。”秦武说到。

“我也是傻，真的傻，没曾想你们这个行业水这么深，秦老师你这样一写，人民群众会怎样看我？群众们肯定会说，沈是个**玩意儿，到处立flag！秦老师，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对我今后入党会造成极其不良的社会影响。”

说着说着，沈以光一般的手速从秦武手里夺过录音笔，作投掷状：“要啥录音笔？”

“别扔！”秦武赶紧制止，夺回录音笔：“这录音设备挺贵的。”

“用笔和纸记录对我的专题采访行不行？”沈提出建设性意见。

“也行，也行。”秦武妥协了，遂收起录音笔，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水性笔。

二人聊了会儿天，秦武时不时在小本本记录字。

……

cpho国决理论考试的分数于次日午9点放出。

各选手查到分数后，如果觉得有争议，可以在10:00-11:00这一个小时内申请复核。

沈、穆蓉二人在9点多的时候，来到组委会临时办公室的门口。

“查分吧，沈，要是你觉得有争议，我们直接进去申请复核。”穆蓉说到，她看去有那么一点点忐忑。

“查呗。”沈掏出手机，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紧张。

我不想失望，但是这次，也许我会失望……沈手机进入华物理竞赛查分系统，输入姓名、考号。

点击查询之后，手机秒刷出一些信息：

沈

南港二

cpho国决理论试题分数：280

“这……”沈有些意外，再刷一次，还是280。这尼玛，满分呀！

穆蓉的心跳加快，她无法从沈的表情判断是好消息或坏消息。

“喏，穆老师你看。”沈将手机递给穆蓉。

穆蓉接过手机一瞅，非常开心：“280，满分！沈学霸终于重回巅峰！”

“开考前我说过，顺其自然嘛。”沈微微一笑，仓促交卷什么的绝口不提，这种事情让它永远消失在历史的迷雾吧。

这真的是顺其自然呀，沈说的是真心话，前两次自信满满考满分，连拿两个199，这次光速答题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迹。

“午请你吃顿好的。”穆蓉说到，然后提醒：“明天的实验题不要松懈，实验题的分值是80分，只要实验步骤不出现明显的低级失误，不把实验仪器玩坏掉，各选手之间往往拉不开较大的分数差距。”

“cpho说白了，主要考的是理论，而沈你拿到了理论考试满分，国决总分前十可期！我现在去组委会签字确认你的理论成绩，然后抽你的实验题顺序签，你在附近转转别走远了。来，填张表，签个字。”穆蓉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表一支水性笔递给沈。

沈在表格写自己查询到的理论题分数，服从组委会的评判，明天的实验题抽签顺序同样服从组织安排。

很快的填完表签完字，沈将表格递给穆蓉。

穆蓉接过表格，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入组委会办公室。

“喂穆老师，你的水性笔！”

沈喊到，但高兴坏了的穆蓉已进入大楼消失不见。

忽然，沈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沈再次确认，树下的这位同学非常眼熟，没错，是他，苏杭二的选手。

昨天考理论题的时候，这位苏杭二的选手坐在沈前面的座位，他提前十分钟交卷，信心满满，优雅从容。

沈对他印象深刻。

此刻，这位选手蹲在一颗树下哭泣，伤心欲绝。

沈走到这位选手身边，劝慰到：“同学，请不要哭泣，作为一名国决选手，一名学霸，必须保持足够的尊严和从容的姿态。”

“保……保你妹啊……我理论考试才172分……呜呜呜，我完蛋了……我进不了前30名，也许连前50名都进不了啊……”苏杭二的男生流下了男儿泪。

“从前，我跟你一样。”沈蹲了下来，跟男生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说到：“在你身，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骄傲，冲动，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狂野。”

“你特么……到底想说什么？”男生一脸懵逼。

“以前，我总是提前交卷，不吹牛，在国际最顶级的学科竞赛赛场，我也是这么干的，还拿到了满分，甚至加分。”沈非常平静的说到，没有任何**成分，是一些心里话想跟像他的人、懂他的人倾述：“后来，我不这么干了，即使再简单的卷子，我也会等到铃声响起再交卷。”

男生猛然醒悟，仔细打量沈的容貌：“你……你是沈？i冠军沈？被保送到燕大的沈？”

“我是谁并不重要，请不要打断我的倾述。”沈不嗔不躁的说到，“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

……

……

（今天从老家返回工作地，一天都在路，码不了字。因为3月1日架，没几天了，所以要存点稿，今天这章是发的存稿，自动传。今天只有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