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傻女人,要傍就要傍富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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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诤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起付一默说过,她不喜欢梁澄莹。
好吧,如果他和梁澄莹交往,能够惹来付一默的不满、唤醒付一默的理智——那,这不失为一招“以退为进”。退一万步说,即使不能让付一默后悔她愚蠢的决定,那恶心恶心她、让她反思自己的不懂珍惜,也是好的。
所以当梁澄澄晚上再发信息问“华诤,你想得怎么样?”时。他想到付一默,想到叁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所以他便在手机里输了两个字母“OK”,并点击“发送”。
华诤不知道怎么和梁澄莹相处。但梁澄莹好像很清楚接下来的路数。梁澄莹约他去逛街,他们在一起后,吃的第一顿饭,到结账的时候,梁当澄莹低头玩手机。
华诤才觉察:是厚!除了他的那头小倔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按社会风俗,是应该男方埋单的。他不介意埋单,他只是被那小妖女洗脑洗得,忘记社会约定俗成的生活方式了。
付一默跟他在一起,常常都会谈钱、会算钱···时不时的,她还会提醒他要注意保护和管理他的财产。可华诤从没觉得“钱”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他只会觉得他这管家婆一样的小女人,很可爱。
可梁澄莹不会跟他说钱,她只会低头玩手机或是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结账。几次下来,华诤也不会她提醒,会自觉去付钱了。在他和梁澄莹之间,暂时还没有人提“钱”这个字。
但在他们之间,钱,却是一件大事。
两个女人,谈钱的,不用他考虑钱;不谈钱的,却恰恰要花他的钱。效果是相反的——这大概就是老子说的“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吧?
梁澄莹带他去发廊、去餐厅、去商场···两人相处无言的尴尬,被物质填满了。
从梁澄莹身上,华诤想通一件很关键的事,就是付一默曾经说过,叫他“要学会利用他的超能力”。华诤之前没在意这话的意思——不是他不想在意,而是付一默没有给他土壤。
付一默,是一个会让他变傻的女人。
现在有梁澄莹的对照,华诤相通了:要他像罗江一样去装逼,他不是对手。
如果在“装逼”上,他是罗江的对手,那他就不会如此丢盔弃甲。他是太傻了。他不应该用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他应该改变策略,想一想他的“超能力”。
和付一默不一样——梁澄莹和他出去,她从不带钱——这对华诤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梁澄莹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认识自己。付一默可说过他是“潘驴邓小闲”。跟他说到“钱”的时候,梁澄莹和付一默的眼神、表情、气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同样一句话,由不同的女人的嘴说出来,给他带来的角度,竟是如此大相径庭。
和梁澄莹相处,华诤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别人眼中的“土豪”、“款爷”、“太子爷”···随便什么称呼,总之,就是——“钱”!
原来别人眼中,他华诤,是一个“有钱人”啊!
“潘驴邓小闲”之中,他华诤的“超能力”就是邓通!就是钱!
他很后悔,以前和付一默在一起,总傻傻听命于她,所以没想过要用钱去收买她的习惯、让她离不开他。
钱,是他的优势,是罗江的劣势。
他既然破釜沉舟了,自然要兵行险招——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脸、要什么真情实爱?如果钱,能买付一默和他在一起,何乐而不为之?
于是他由着梁澄莹的性子,买化妆品、买衣服、买珠宝··· ···他就是要让梁澄莹这朵医学院的院花,变得更漂亮、更时尚。
他想让付一默看看,一个被金钱包围的女孩,会变得多么尊贵;想让付一默看看,一个傍上富二的女孩子,对她的将来和她和人生,意味着什么;想让付一默看看,她为因为自己的固执和无情,失去了什么;让她看看,什么是他华诤能给的,而罗江不能··· ···
他没有把握,付一默是否能体会他的用意,但他走投无路,只能乞求绝处逢生、以毒攻毒了。
可是开学在饭堂,和梁澄莹第一次遇到付一默时,她面无表情,连眼角都没正扫过他时,华诤心里最后一点点明亮的希冀,都黑了下去。
不,她一定还没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华诤对自己说:她会明白的。
于是他乐观地发现,每次他和梁澄莹遇到付一默时,她虽没有跟他有眼神交集,但她每次都急急忙忙地在逃走。特别那天在校车上,以他对她的了解,那个时间,她一定是去图书馆。可她竟然在中途下了车!
她在躲他、在躲他们。
至少证明她心里不是毫无感觉的,她一定是受不了他们的亲昵了。至少证明,他对她来说,究竟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即使她还没有表现出后悔,但华诤恶毒地想:至少她受伤了。
哪怕她不爱他,至少她为他受伤了。
对,他就是要伤害她!
因为他不能成为这段感情里,唯一受伤的一方。好吧,如果要他天天痛不欲生,那他也不能让她好过!
更不能让她忘记他!
即使她受伤的表情,让他心痛得通昔不寐、达旦而泣,他也不能心软! 不能半途而废! 置之死地,而后才能生。
他必须吸取教训——不能太惯她了。
再宠爱、再喜欢,也要保留在心底。让她有一点落差感、知道他还有退路,她才会学识一点点好歹。在她欺负他的时候,她才会有所顾忌、懂得收放。
可是,他最近,都好多天没有碰到她了。华诤心慌了——他是不是做过头了?她不会要彻底避开他吧?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如果没有她的旁观,那他的苦心经营,还有什么意义?华诤连续逃课,去她可能出现的教室、图书馆、健身房···都绝少再寻觅到她的踪迹。
华诤觉得自己失策了。当她跟他说“分手”时,他以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可是,原来,当时的他,还没有山穷水尽。因为,至少,他还能见到她、还能跟她在那么近的地方一起生活。
他不能见不到她!他不能见不到她!!
原来,见她——仅仅只是“看见她”,对他来说这每天小小的幸福和期盼,都变得这样艰难了。他根本不应该耍那些小聪明的!
“华诤,这是——”
郭宇兴一进宿舍,就举着手里的作业本,对华诤的床喊。
坐在电脑桌前的安森,连忙转头朝郭宇兴摆摆手,示意他注意“形势”。
郭宇兴朝华诤的方向使使眼色,用唇语对安森道:
“又在哭呢?”
安森点点头,拾起桌上的手机,给郭宇兴发信息道:“别戳穿他,让他哭一会吧。”
郭宇兴便用正常的分贝道:
“华子,你的作业本,我给你放桌上了啊?我先去——额,去忙我的了啊。”
华诤收住情绪,答一句“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