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课上的指奸(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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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江清晨骑自行车去实验室的路上,见到操场里一块、块新生组成的方阵。哦,新生在军训!到流泉操场附近时,罗江想到自己学院的新生应该就在附近军训,罗江便下来推着车走。那个娉娉婷婷的小师妹付一默,自从那天迎了新以后,都再没遇到过了呢。罗江正想着,就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新生迎面走来,虽然衣着都一水儿绿,但罗江马上就见到了正和另一个女孩子拉着手的付一默。
林小河朝他挥着帽子道:
“师兄?你这么早去上课啊?”
罗江笑道:
“不是,去实验室。”
林小河道:
“我说呢,哪这么早上课?师兄,你是直博的,是不是?”
罗江点点头:“是。”。
林小河合掌歪头叹道:
“哇,好厉害哦!听说你这们这一届,只有两个直博名额的说!”
付一默道:
“师兄是大叁就直博的。没占人家名额。”
罗江抱拳笑道: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
林小河推一把付一默,道:
“你瞧你,把师兄都说得不好意思啦。”
罗江加入两个女孩,掉头和她们并排走道:
“一默。你们去吃早餐吗?”
付一默道:
“哦,是。”
林小河手往后指道:
“师兄,你刚刚不是走哪边吗?”
罗江道:
“那个什么的话呢,我去湖对面。走哪边都可以。陪你们走一段嘛。怎么样,大学生活还适应吗,一默?”
付一默道:
“还好吧。还没上课,还不知道。”
罗江道:
“对了,说到‘上课’,我想起了——你们选选修课了没有?”
“什么选修课?”
罗江道:
“就是选修课啊。大学四年,一共要修满16个学分。专业的选修有8个学分,普通的选修也是8个学分。你们趁早选吧,以后轻松一点。而且,你们这几天选的话,军训一完,就可以上课了。”
林小河尖叫道:
“怎么选?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们?!天哪,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罗江笑道:
“会有人告诉你们的。只是趁早选吧,早点选,选择就多一点。再说,系统过几天就关闭了。这个学期就选不了了。”
林小河道: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付一默道:
“没事,我们不去吃早餐了,现在去宿舍选?”
罗江道:
“其实手机上也可以选的。现在还挺早,应该网不挤。你拿出手机来,我帮你们选。”
付一默道:
“太谢谢了,师兄,幸亏今天遇到你!”
罗江便在手机上,教两个师妹选了课。林小河选了一门“古代诗词”,付一默想到晚上要自习,就帮华诤和自己,选了同一门白天上的西方古典音乐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梁澄莹早上到食堂吃早餐时,遇到钱韵锋正端着餐盘找位置坐。梁澄莹忙向他招手道:
“师兄,坐这边”
钱韵锋意外朝她走过去,道:
“哟,师妹,你也来吃早餐啊? ”
梁澄莹道:
“嗯。师兄,我昨天听华诤说,他参加了我们学院辩论队,是么?”
“是啊。怎么,要来辩论队啊?”
梁澄莹笑道:
“呵呵,不知道招聘结束没有?”
钱韵锋道:
“唉呀,那结不结束的,对你,是永远敞开大门的啦!你想来,我就把你名字加上。”
梁澄莹道:
“我就怕会太忙,耽误课业。”
钱韵锋道:
“课业这种事,要耽误,参不参加活动,都耽误的。不过是那些考试不理想的人,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梁澄莹道:
“唉,师兄,我见您好像和华诤挺熟的。”
钱韵锋耸耸肩道:
“还行吧。之前他来报到的时候,陈老师带我和他们家一家人吃过饭。华诤他妈妈,还托我多多照顾他呢。”
“哪个陈老师?”
钱韵锋道:
“就是一医的妇产科副主任陈老师啊。你们以后会上他的课的。华诤他父母,和陈老师,是大学同学。”
梁澄莹挑眉道:
“哇,华诤他爸妈也是学医的?在哪里当医生?”
钱韵锋奇道:
“你不知道?”
梁澄莹道:
“知道什么?”
钱韵锋笑道:
“你知道华氏医院吗?”
梁澄莹道:
“当然知道。地球人,谁不知道?”
梁澄莹解读着钱韵锋的表情,道:
“师兄,你不会是在说——华诤,和华氏——”
钱锋韵点点头:
“就是!华诤是华氏是少东家。华氏医院的创始人,就是华诤的爷爷。而且听说,他们家叁代单传。”
梁澄莹张大嘴,又用手捂上:
“这么劲爆?真的假的?那华诤岂不是华氏唯一的继承人?”
钱韵锋食指竖在嘴唇上:
“低调、低调。你可别跟华诤说,是我跟你说的。”
梁澄莹道:
“不会、不会,我会保密的。”
钱韵锋笑道:
“保不保密也没关系,反正在医学院呆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的。华诤家在这边,人脉很广的。我不跟你说,也会有别人跟你说。只是别说是我说的。唉哟,不说华诤了,怎么样,你,辩论队,还加吗?”
梁澄莹正色道:
“加!当然加!肯定加!”
军训完,两人来上音乐选修课时,华诤见当天女孩穿了她那条旧的棉长裙,便等她坐下,才在她右边坐下。付一默是不喜欢音乐的。但上了一天专业上的课,在这晌午能听听音乐,竟也是一种放松。女孩就这样专心听着老师弹琴,直到感觉到小腿一路到膝盖都痒痒怪怪的,她偏头,拉了拉裙子,见一只大毛手正在她的腿上螃蟹一样横来扫去。付一默抬眼,见男孩正若无其事右手掌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方向,作聆听状。
付一默周围望望,见同学们都在低头自己的事,才定神回瞪了男友一眼,双腿合拢向左边歪了歪,躲开他。没想到刚滑开,左膝盖就被人一把握住。付一默抬手一耳光给他扇过去。虽然女孩已经控制着力道,巴掌声湮没在老师弹的钢琴声中。但两人拧巴的动作,还是在空气里引起一点涟漪。
音乐声停住,老师从钢琴上抬起头,道:
“后面那两个同学,你们在干嘛?”
付一默立刻红了脸。华诤舌头把被女孩打过的左脸顶凸起来,笑着翻起书来。
“穿黑衣服的那个男生,和你旁边那女生,说你们呢!你们俩在打架吗?”
同学们的目光,像激光一样,都刷刷地扫过来。华诤这才回望老师,笑道:
“哦?老师,您说我啊?没打架、没打架啊。我那个,刚刚有只蚊子飞到我脸上,我媳妇帮我打蚊子呢。媳妇,不是我说你——课堂上要注意纪律!蚊子要叮,就让它叮呗。宁愿脸上起个大包,也不能影响课堂纪律啊! ”
这个男生“媳妇长”、“媳妇短”——流里流气、没皮没脸的,一点不像关大校园里平时乖乖的质优生们,音乐老师一时无法招架。只得道:
“注意一下!你们还想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