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这个小区,我对向晴说:“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庄庆春的父母吗?”

向晴应了声,说好。

一路驱车,就到了一个很老的小区里,小区没有围墙,就是那种开放式的,从外面看,房子破损的不成样子。

向晴在小区附近停了下来,然后买了一些水果。

我们到了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发现庄庆春的父母不在。

向晴说了句:“估计是出去打零工了吧,他们二老自从儿子出事了,日子本身就不好过。”

我嗯了声,也没多说。

离开这里,我们上了车,中午找了个地方,吃了点火锅。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大概六点钟,天色已经暗下来,二虎就迫不及待的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说:“小生,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说还没处理好。

二虎说:“那我现在就带着小七过去。”

二虎说话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我说好,你现在来吧。电话里,二虎还对我说:“小生,房子都要快建好了,马上就要进入装修了。”

我嗯了声,这件事有二虎盯着,我心里也放心。

二虎接着就说,不和我多说了。

挂了电话,大概七点钟,我对向晴说,先去一趟城隍庙吧,等到的时候,发现来早了,此时城隍庙里,还有人上香火,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就找鬼差。

一直等到九点钟,见人少了后,我才找了鬼差询问,我将死者一家三口的信息给了鬼差查询,可是经过鬼差对比,发现死者父子已经下地府,估计现在已经轮回了。

但是女子没有下地府,女子叫陈芳芳,死的时候,四十岁。

不过从相片上看,貌似挺年轻的。

如果陈芳芳的魂魄没有归入地府的话,那么在房子里哭的女人,很可能就是陈芳芳。

其实要说起来,他们一家三口也很可怜,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事先准备好了一些朱砂,就怕陈芳芳在阳间飘荡了好几年,身上积累了很重的怨气,等下不好对付。

向晴问我说:“现在过去吗?”

我回说:“等等吧,等小区里的人,睡着后,我们在进去。”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回头别把小区里的人给吓出个好歹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二虎给我来电话说:“小生,小七我给安顿好了,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

我问二虎说:“二虎哥,你怎么安顿小七的?”

二虎说:“放在马成强马老板家里,有道长看管,没事的。”

我把地址告诉了二虎,二虎说马上就到。

等二虎来了后,我就看见二虎牵着黑皮,全副武装,看着像是来打仗的,约莫十一点的样子,我们就朝着那个小区过去,到了地方,二虎对我说:“小生,这次的女鬼会不会像之前那样伤人。”

我对二虎说:“其实很多鬼都不伤人的,地府也不是能将所有的鬼魂都抓光,还有很多魂魄藏在街头巷尾,他们是不会伤人的。”

二虎嗯了声,说,也是,人和鬼也差不多,人死了就是鬼。

二虎这句话,说的有些道理。

到了小区门口和小区保安打了声招呼,我们就如愿进去。 我们来到陈芳芳的家门口,我先是看了眼,也没看见魂魄,附近也没有。小区居民都已经睡着了。

向晴拿出钥匙就把门给打开看,门开后,我们就鱼贯入耳,蹑手蹑脚的,没有闹出大动静。

进去之后,我们都压着声音说话。

向晴问说:“有吗?”

我摇头说没有,三个房间都看过,什么都没有。黑皮也没什么动静,我说,我们先藏起来吧。

向晴和二虎都应了声,我们躲到了厕所。

我看了眼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半,我们三躲在厕所加上黑皮,空间实在不宽裕,时间分秒的过着,我们三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我忽然听见外面有了声响,不多时,我就听见了哭声。

我很快就从厕所里走了出去,我压着脚步,动作很轻,接着我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手中拿着那张全家福的照片一直看着,一边看一边抹眼泪,都过去了十年,陈芳芳的悲伤难过还是没有一点消弭。

二虎和向晴也走了出来,黑皮看见陈芳芳就叫了声,顿时陈芳芳就被吓住了。

不过还是没有动,她可能以为我们看不见她,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番。

我在她沙发对面坐了下来,我开口说了句:“你是陈芳芳吗?”

我说完后,她顿时面露惊容,站起来想跑。

我连忙叫住了陈芳芳,我对她说:“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

陈芳芳依旧是一脸提防的神情,接着就和我说:“你,你能看见我?”

我点了下头。

“你们想怎么样?”陈芳芳问我说。

黑皮此时又吠叫了声,我让二虎看住黑皮。

我对陈芳芳说:“我是地府的阴官,不过你别怕,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我是来帮你伸冤的。”

陈芳芳盯着我看着,说:“你真的是地府阴官吗?”

我很快就把土地爷的文书拿出来,她看了眼就认了出来。

“你,你真的可以查出我丈夫和儿子为什么会死的吗?”陈芳芳还在试探性的问我。

这种事情,你要我打包票,我也不敢。就说了句:“我会尽力而为,不过关于当年的事情,你也要仔细的和我说一遍。”

陈芳芳沉默了会,就说好。

我让向晴和二虎而已坐下。陈芳芳开始给我讲起了那件事情,当日他们一家三口吃完饭,正吃着饭,原本一直脾气很好的丈夫,忽然就发脾气指责孩子,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和丈夫吵了起来。然后事情发生的经过,就和向晴之前说的差不多。

陈芳芳说着话,又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好像当时情绪就不受自己控制,说到这,她却又顿住了会,说:“不对,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