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过后,封厉寒是准备回公司的,但是想了一会,又让司机调头去了警局。

他双手随意的搭在大腿上,没有节奏的敲打着。

而江生偶坐在木制椅子上,面前摆着铁杆,将手放在里面。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审问室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两个男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最后江生偶受不了封厉寒带来的低气压,抿着嘴,张合了几次才发出声音。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

封厉寒停下了那只无节奏敲打的手,浓眉大眼稍微眯着。

“不认识?夏恋呢?”

江生偶顿时明白了,看着封厉寒那点熟悉感哪来的了。

眉眼间,是有些相似的。

江生偶僵硬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表情,之后又全都收起来了。

“我说了,我是被南栀指使的。”

封厉寒似乎同意他说的话,起身一边点头,一边朝他走来。

“江先生,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吧?更应该知道南栀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找的垫背有些不符合吗?”

江生偶感受到他带来的寒气,虽然封厉寒现在的声音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是他偏从里头听出一丝杀意。

额头微微冒汗,他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外貌也让人看了硬生生有几分忌惮。

可是他所有的防护罩在这个男人面前,溃不成军。

“他们的婆媳关系原本就不合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生偶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不断告诉自己,她会救自己出去的。

一定会的!

最后将火引到南栀身上就行了。

封厉寒啧了一声,顿了顿脚步:“看来需要跟你的家人见见了,是吧?但是空手去总有些不好吧,要不明天去买些东西?”

“对了,你母亲喜欢什么呢?珍珠项链?还是钱?”

“还有你那个五岁的女儿,是喜欢糖呢,还是漂亮衣服?”

“江先生,我并不想使用这些下三滥的办法,但是你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封厉寒的手指放在椅子靠背上,敲了敲,嘴角勾着笑意。

让人感觉发冷。

尤其是江生偶,他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不尝到他的血是什么味道,绝不罢休。

“我说,我都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她们是无辜的,冲我来吧。”

提起家人,江生偶一副求死的样子,顿时激动起来。

封厉寒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静待下文。

江生偶咽了咽口水,说道。

“我真的跟南栀认识,是她雇佣我的,你母亲对她如何,你也知道,你母亲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母亲。”

“她觉得她跟你之间,你母亲是最大的障碍,所以……”

江生偶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封厉寒眼里的杀意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

封厉寒冷哼一声,他还真有那些一秒钟希望他跟南栀之间如他所说的那般。

那么他还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南栀分明不爱他!

“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了。”封厉寒丢下手套,眼里的厌恶是赤果果的。

随着关门声,江生偶的心也松了口气。

若是封厉寒再多待几分钟,他恐怕真的会沉不住气的!

……

第二天,封母收到了法院驳回的诉讼。

封母气了半天,没有多想就将文件撕烂了,将碎屑丢在地上。

气冲冲下楼,刚走几步楼梯,就听见了下楼的欢声笑语。

那是……

南栀的声音。

封母更加气了。

这个小贱人,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南栀主动给封老爷子泡茶。

老爷子眯着眼睛笑了笑:“还不错。小栀啊,你今天来,是找伯母的吧?”

他可记得这个丫头,还没有原谅他,不可能来找他的。

“对。”南栀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被人误会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今天早上又接到警局的电话,甚至是法院传票。

她耸了耸肩:“我给了封厉寒一天的时间,结果让我等来了警局的电话还有法院传票,所以我来问问伯母,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自己派人去抓她,最后还是自己废了老大的力气救她。”

“……”

封母刚好下楼,听见她的话,顿时身上那些教养都不想要了,掐着腰,用手指着她。

“南栀!你说什么!我误会你?”

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