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不敢跟南栀对视,一直垂着眸子,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我……我看见、看见这位小姐、把苏少夫人的手链放在包里了。”

“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女人拍着服务生的背,嘴角挂着笑意:“你不用害怕,我们会帮你的。”

服务生点点头,挺直了腰板,刚才还吞吞吐吐的样子,现在抬起头对着南栀的脸,指着她说道。

“我刚才去洗手间,路过阳台,看见她把少夫人的手链拿在手里把玩,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之后又放进包里,喝完酒才回到宴会上的。”

服务生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南栀就是那个偷东西的人了。

“南栀,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南栀挑眉,难得她的脸盲症好了一次,对这个服务员有点印象。

刚才从阳台出来,就被一位服务生撞到,现在看来,自己又被人陷害了?

那么现在,手链一定是在她身上了。

南栀仍然不卑不亢又坚定地道:“不是我。”

“怎么回事?”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

只见苏老爷子拿着拐走,慢步而来,两鬓斑白,眼睛却神采奕奕,只是脸部表情不太好。

南栀微微拧眉,老人印堂发黑,脑袋上有黑气缭绕,会有血光之灾。

这个外貌一看,天生的尖酸刻薄的脸,一生应该是少儿少女,伴侣都是半路的。

一生厄运多桀,不过脾气应该不怎么好。

苏漾恩见苏老爷子来了,顿时染上哭腔:“爷爷,没事,一点小误会。”

“什么误会啊!恩恩,你干嘛怎么替别人想,别人可不会替你想的。”苏漾恩的姐妹立马抱不平了。

“苏爷爷,就是这个女人拿了白静嫂子的手链,嫂子现在还在休息室里伤心,原本苏苏说只要她还回来就行了,可是这个女人偏说没拿,我这里可是有证人的。”

女人声音不小,差不多宴会里的人都听见了。

围过来不少人。

“拿过来!”短发女孩一把抢过南栀的包。

或许是故意的,将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其中手链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南栀的包东西很少,一般就是放个手机跟一个钱包。

所以那闪着光的手链也格外地引人注目。

“还说不是你!这都从你身上掉下来了。”旁边的长发女人气的浑身发颤。

“现在是人证物证都在了。”

苏漾恩故作被南栀伤到的表情,捂着心脏:“南医生,真的是你?你这不是在伤厉寒哥的心吗?”

“你是封家的儿媳妇,也是代表了封家,偷东西会损坏封家名声的!”

说得愤愤不平,好似给她丢人了一般。

南栀依旧站在原地,神色没有慌张,反而淡定得很,不急不慢地道:“你说我就是我?东西出现在我包里,就一定是我拿的?”

那样的手链,她不知道有多少个。

每年,陆殃都会送好几条,盛时景也会送……偶尔自己也会买。

她喜欢收藏漂亮的手链,无论价格贵贱,但是她不喜欢戴。

麻烦。

“呵,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别人放进去的?”短发女人被她的话逗笑了。

“哎呀呀,这下封家可丢人了。”

“谁说不是呢,封家一向重视名誉,这个女人的豪门梦怕是要打回原形了。”

“听说她是从乡下来的,难免会见识短,有些贪财,大概是穷怕了吧。”

永远少不了那些看戏的,嚼舌根的。

苏老爷子拿着拐杖在地上震了震,全场安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苏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南栀。

她有一股韧劲,就是在场的人都误会她是小偷,她仍然给人一种不是她拿的的气势。

这样的人,天生是王者!

“南栀。”

在苏漾恩喊出爷爷那时,南栀就有预感,眼前的老人可不是个正直的人。

苏老爷子听见她说她叫南栀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是快得让人无法扑捉到。

“南栀。”他喃喃了一句。

原来是封老家的那个冲喜新娘,模样倒是俊俏,可惜阻碍了他家的路。

苏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听说你是土著人,上不了台面的。”

“手脚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