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抬头对上了太子真挚的眸子,心头一热:“殿下。”

太子继续劝说:“论武,你比我不知高多少倍,论文,你也不在我之下,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好好的治理王朝,把天汉王朝壮大!再说,这京城里应该还有你留恋的东西,难道你就真的舍弃的下吗?”

南宫轩眼波微转,他知道太子说的是欣荣公主。

看着太子真诚的面容,听着太子坦诚肺腑,南宫轩内心百感交集。

罢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留下能够帮助太子,如果留下能够利国利民,不管前面是坦途大道还是荆棘小路,他都认了。

月亮宫里,颜墨正在和幻夜为南宫轩的事情打赌。

她眉眼间满是孩子一般淘气的笑容:“哈哈,我敢打赌,这次南宫轩入宫,肯定会断了出京的念想。”

幻夜却不这么想,他和南宫轩虽然算不上知己,但是这一路相处,他已然对他有几分了解。

南宫轩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更何况,南宫轩和太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必太子也不会勉强南宫轩的心志。

他淡淡一笑,满脸自信:“好,我就与你赌一把,我赌,南宫轩一定会离开京城。”

颜墨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拍手笑道:“哈哈,等着瞧吧,这次你肯定输定了。”

幻夜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服:“好,那咱们就等着瞧。”

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赏赐了南宫轩一座宅邸,并且要正式封赐南宫轩世袭职位。

“哈哈哈,”颜墨眉眼间挡不住的得意:“我就说了嘛,你肯定会输的。”

幻夜眉头微蹙:“怎么会这样?南宫轩那天来的时候说的那么坚决,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京城,他是淡泊之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一所宅院和一个封号,改变了主意?”

见幻夜眉心微蹙,颜墨上前轻笑:“傻瓜,你呀,心思还是太粗放了,南宫轩固然不在意功名利禄,但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

幻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欣荣公主才留下来的。”

“是啊。”颜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南宫轩真的跟你一样,是冷心冷面之人?”

幻夜听了这话极为刺耳,原本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此时颜墨正站在他对面,他顺势伸手揽住了她的蜂腰,将她紧紧的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说谁是冷心冷面之人?”他微微低头,直视着她的桃花粉面。

颜墨意识到了不妙,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就是随口说着玩儿的。”

她现在改口却已经晚了,幻夜根本没有想着要放过她。

他审视着她有些惊恐的小眼神,慌乱中想要逃跑,却又无处可逃的样子,甚是可爱极了。

他本能的向她逼近,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颜墨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沉浸在他温柔又霸道的怀里。

这个深深的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人拥抱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两人只是简单的相拥,于她而言却是最幸福的时刻,最后,幻夜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小啄一下,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他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着她的味道。

而她刚回过神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颜墨不由羞红了脸。

他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如今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更是乱了他的心弦,“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面对你,永远都没有抵抗力。”

颜墨羞红了脸,随即转移话题:“你赶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以前还交往过其他女子?”

“?”幻夜伸手抚着下巴,一脸不解,颜墨的话是何意?

颜墨咬了咬唇,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内心的疑惑战胜了羞赧,她还是大胆的问道:“我是说,你以前有没有过其他女人?”

幻夜哭笑不得,颜墨还真是爱幻想爱多疑,她难道不知道他的外号叫邪尊吗?

难道不知道他因为一直不近女色,甚至被世人误解,说他有龙阳之好吗?

虽然觉得颜墨的话好笑,但是见她那认真的样子,幻夜捧起了她的小脸,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我发誓。”

看着一向冷峻的男子说着这般温柔的话语,颜墨不由感动的热泪盈眶。

幻夜一向话少孤傲,傲娇如他,轻易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一旦说起来,还真是秒杀众人。

南宫轩决定留在京城,欣荣公主暗自欣喜,颜墨和幻夜也在月亮宫里整日腻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就在大家都在优哉游哉的时候,一件事却让他们都忙碌了起来。

北漠国派了使臣前来出使,根据线报,这北漠国来势汹汹,存心不良。

太子连夜召颜墨他们入宫商量对策。

颜墨对北漠国了解不多,觉得只是使臣来访,不至于如此小题大做。

她甚至觉得太子有些风声鹤唳了:“殿下,两国之间使臣来访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吧?”

南宫轩在一旁说道:“此话差矣,你不知道北漠国的治国之道,这北漠国偏居一隅,一向自大锁国,不与外朝往来,如今突然派遣使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看中了我天汉王朝外强中干,想入侵天汉。”

颜墨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往乐观的方向想:“可是你刚才也说了,北漠国偏居一隅,又不和其他王朝往来,想必国力贫弱,就算它来入侵,我们和它对战就是了。”

太子嘴角上扬,却是一丝苦笑:“非也,北漠国的人生性凶残,是游牧民族,一向是打猎为生,他们的骑兵非常壮大,铁蹄所到之处,踏平了无数疆域,如果真的要对战,我们天汉真不是它的对手,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眉心里的疙瘩更深了:“天汉王朝本来就国库亏空,父皇连年办各种祭祀,还大炼丹药,浪费了无数银两,如今连饷银都发不下去,粮草也没有银子添置。”

颜墨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天汉王朝的形势不容乐观,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差。

军饷都发不下去,粮草也没有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