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活不过今天。”

苏哲的声音很淡然,但却带着让人无法怀疑的坚定。

“哈哈……笑话,你知道金爷背后站着谁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黑狼浑身哆嗦着,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和苏哲发生任何冲突。

那冷静到让人心悸的表情,那充满着暴戾和毁灭一切的猩红眸子,让他心中生出浓浓的畏惧。

“不管他背后站着谁,他都得死。”

苏哲仿佛在说着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

“苏哲,你没事吧?”

文雨菲担忧的看着苏哲,她从来没见过苏哲这个样子过,平静的让人害怕,让人心慌。

她宁愿看着苏哲发怒,杀人,发泄出来,她都不愿意看到苏哲这种哀伤到冷酷的模样。

“雨菲,我没事,翠华受了太多的苦了,你帮我照顾好她。”

苏哲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平淡的让人恐惧。

话说完,苏哲就转头看向那三十多个黑狼堂的精锐:

“你们曾经都是军人,可你们却抛弃了属于军人的荣耀,甘心情愿的成为这些人渣的帮凶,助纣为孽,该死。”

有人露出惭愧之色,有人不以为然嗤之以鼻,有人面露复杂,有人却目露凶光……

“不管你们是什么理由,你们都要死,为我的孩子陪葬,念在你们曾经是军人的份上,我会让你们死的体面一点。”

苏哲淡然的说完,突然动了,血色的光芒闪烁,“噗噗”声不绝,一场血腥的杀戮在这冬日骄阳下展开。

这些曾经的军人背弃了他们的信仰和荣耀,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午后,用他们的性命为错误买单。

黑狼双腿抖若筛糠,三十多名最精锐的手下,就连逃跑都做不到,甚至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就一个个的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死亡之前的表情,或恐惧、或狞笑、或懊悔、或沮丧、或解脱……

每个人的致命伤都一样,咽喉上的一点红色血口,他们“噗通……噗通……”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大睁着,在阳光下逐渐黯淡。

“你……你不要过来。”

黑狼厉吼一声,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文雅的脖颈上,想要以此为人质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文雅深情的看着苏哲:“你别管我,杀了这个畜生。”

苏哲猩红的血目中掠过一抹柔情:“文雅,不怕!”

“我不怕,他们害死了你的孩子,你绝对不要放过他。”

文雅目中露出决然,竟然把脖子用力向匕首上抹去。

“不要……”

文雨菲和三个得到自由的美少女失声惊叫。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过。

“噹”的一声,黑狼面无人色,抓着手腕痛叫出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文雅已经出现在苏哲的怀里,雪白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血口,让苏哲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傻丫头,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我……我只是不想成为别人掣制你的工具。”

文雅痴痴的抚摸着苏哲棱角分明的脸庞,“答应我,别发疯,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苏哲心中一颤,知道自己暴怒下的样子吓着她了,再一看雨菲等人也是如此,看着他的眼神中既担忧又恐惧。

苏哲深吸了口气,嘴角扯出一道微笑的弧度:“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吧。”

右手抚过文雅的脖颈,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新生皮肤。

黑狼浑身哆嗦着,想要逃跑,但却浑身发软,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

苏哲松开文雅,让她们坐上大刚开来的一辆金杯面包。

然后把三十多具尸体都收进星妖空间里,把大刚和他的手下全部打晕,也收进星妖空间里。

“上车!”

苏哲毫不避讳让黑狼和眼镜蛇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在他眼里,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

黑狼瞳孔剧烈的收缩,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木然的上了车,苏哲左手开车,右手不断的在坐在副驾驶的眼镜蛇身上“爱抚”着。

重金属的爆裂音乐震耳欲聋,遮掩了眼镜蛇凄厉的惨叫声,他现在左半个身子的骨头已经大部分都变成了碎渣。

“求求你,你杀了我吧。”

眼镜蛇涕泪横流,苦苦的哀求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楚让他只求速死。

苏哲毫不动容,继续在他身上捏拿着,每一寸骨头都不放过。

“砰”的一声,一颗狙击子弹打碎了车玻璃,擦着苏哲的耳边过去,正中黑狼的眉心。

黑狼脸上露出解脱之色,终于不用再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了。

苏哲皱起了眉头,一掌打晕眼镜蛇,收进空间,眼神冰冷的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本想弃车追拿,突然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腾空而去,书生师父来了。

苏哲一踩油门,继续向前驶去,开始拨打电话,逆战行动,金爷一定要活着。

一栋大厦的顶层,一名身穿米色风衣面无表情的男子快速的收起狙击枪,对耳麦里说道:“少爷,已经灭口。”

耳麦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能不能干掉苏哲。”

风衣男子犹豫了一下:“没把握。”

“那就先撤退!”

“金爷那怎么办?”

“所有知道金爷和我关系的人,一个不留。”

耳麦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

“是,少爷。”

关掉耳麦,风衣男子正准备逃离,刚一转身,眼前一道剑光闪过。

风衣男子反应极快,手中狙击枪横在胸前,“叮”的一声,火花四溅。

书生惊咦一声,这狙击枪竟然是特制的,一剑竟然没有斩断。

但他也不以为意,本就是准备抓活口,一剑杀了也实在是无趣。

剑气如龙,呼啸着向风衣男子斩去。

风衣男子突然一个转身,如同猎豹般向后蹿去,竟然腾空跃过栏杆,向楼下跳去。

书生眉毛一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里可是六十多层高的大楼,这家伙是想求死吗?

可很快,书生就发现自己错了,这风衣男子在跌落到半空中时,突然一按胸口的按钮,风衣如同会变形般化为一对滑翔翼向远处飞去。

“有意思的猎物。”

书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脚下迈出,已经在原地消失了踪迹。

从苏哲回来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的脸色铁青、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抱着昏迷的李翠华进入了一个房间,谁也不敢去打扰他。

众人在小声咨询过文雅等人后,逆战成员们眼珠子都红了,老大的孩子没了,那可是他们的大侄子啊。

半个小时后,苏哲走出了房间,脸色狰狞的离开,一个小时后返回,脸色已经看不出异常。

但嘴里毫不停歇的发出一个个指令,却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腥风血雨。

年二十九,新年即将来临之际,雄踞燕京城地下世界十几年的一方大佬金爷神秘失踪。

金爷麾下势力金龙帮遭到一股神秘势力清洗,一天之内就成为了过去式,化为历史尘埃,整个燕京地下世界为之震荡。

一个名为情义堂的神秘势力悄然崛起,以不可阻挡之势接管了金爷的所有地盘。

各方地下势力都按兵不动,采取观望态度,想要看一看这情义堂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听说过情义堂名号的势力眉头紧皱,雄踞华东的情义堂开始挥军北上了吗?

同一天,全国各地的地下世界都风起云涌,掀起了惊涛骇浪。

情义堂悄无声息的或联合或横扫,在各大省市遍地开花,

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强势而疯狂,奠定了华国第一地下势力的基础。

而奇怪的是,整个过程官方却没有丝毫作为,只是静观其变,连象征性的出动个警车都没有。

这让一些聪明的帮派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老老实实的配合,不敢有丝毫妄动。

而一些不明智企图反抗的帮派,全都遭到了血腥的清洗。

这一日,被江湖上称之为“祭奠日”。

因为这是一场源自于一个未出世就夭折孩子的父亲所进行的一次警告,也是一场祭奠。

苏哲的心很疼,心疼李翠华,心疼自己第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没有死,那就是自己的长子。

对一个从小就没有亲人的他来说,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是自己爱情的结晶,也是他不可触碰之痛。

所以他红着眼找到了慕容将军,脸色疯狂扭曲着说,我要华国有一个和平的地下世界,我不要让我孩子的悲剧重演。

慕容将军被苏哲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疯狂的样子,毫不犹豫的向一号首长做出了汇报。

一号首长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悲恸,知道他需要一次发泄,需要对华国地下世界进行一次清洗,于是一道密令在这个大年夜传遍各级政府。

随着情义堂入驻各大省市,情义堂的势力就如飞扬的蒲公英般迅速扎根、发芽、开花、结果……

华国的领导阶层在若干年后回忆往昔,都庆幸于当年对苏哲的宽容与放纵。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情义堂的一家独大,奠定了华国未来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毒’国家的基础。

这是一个有道义有原则的组织,把禁毒当做首要目标,最后甚至发展到各地的缉毒警都会主动的和情义堂联系联合扫毒。

情义堂也成为华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得到官方认可的社会团体。

相比于其他的黑社会组织,人民群众对情义堂充满了感情。

他们敢于为百姓说话,敢于主持正义,敢于帮助弱势群体,敢于和社会丑恶现象作斗争。

人间仙境一间地下储物室,临时被改造成了地下监牢,兼地下刑场。

苏哲发布完一系列的任务指令后,就进了储物室,里面传来隐隐的凄厉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好好的一起欢度新年,却因为金龙帮的作死而让苏哲承受丧子之痛。

没有人对金爷报以同情,这样的人渣就该千刀万剐。

所以当天罗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脸色难看的围在那间储物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