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六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旁边的古木上还隐藏着人。

只是她们不想出来,他也懒得多管闲事,这里的古怪他早有察觉,只是对他没有太大用处罢了。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默契的看了看怪兽的尸体,默默的跟在苏哲身后,并没有招呼师姐们。

她们也不确定跟着苏哲是祸是福,师姐们既然不想现身,她们也不想勉强她们。

更何况这些师姐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伤透了她们的心,心中暗叹一声:“师姐,你们好自为之吧!”

青冥等人看着苏哲三人远去,连忙爬了下来,眼神贪婪的看着怪兽的尸体。

她们的修为被压制,和普通人无异,也要吃喝拉撒,也怕寒冷炎热,经过之前的慌乱,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七个只穿着肚兜的女人,席地而坐,饥寒交迫让她们顾不得恶心,用力撕扯着怪兽的肉,大口的塞进嘴里。

七个女人眼睛都亮了,那怪兽的肉极其粗粝,虽然难以下咽,可吃下去后,却有着一股股能量进入她们的体内。

让她们饥寒顿去不说,还让她们的肉身有着一定程度的增幅。

这怪兽的肉竟然有着增强肉身的作用,在这个真气无法使用,修为被压制的世界里,这意味着什么?

每个人都清楚,肉身的增强,意味着她们有更大的几率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

她们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说破,青冥向青橘微不可查的递了个眼色,青橘微微颔首,示意明白。

她们的动作虽然极其隐秘,但却被早有提防的其他五女看在眼里。

于是,一场同室操戈的悲剧开始上演,青灵五女联手,先干掉了较弱的青橘。

暴怒的青冥悲愤莫名,她示意青橘只是想让她去吃怪兽的心脏。

无论什么生灵,心脏都是力量的源泉,可没有想到这个有着私心的小动作却让五女生出了杀意。

她在暴怒下杀掉青竹后,也被青露用一根兽骨穿透了心脏。

临死之际,她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那血色的月亮挂在天空,似乎在朝着她发出讥诮的嘲讽。

生生的瞪着眼睛看着那血月死去,目中全是浓浓的悲哀和自责。

若是自己处事再公道些,若是自己不那么宠溺青橘,而是对她严加管教,若是自己心里没有那么多阴暗,或许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吧。

青冥死了,青竹死了,青橘也死了,但这并不是结束。

青露杀死了青冥,耗尽了兽肉带来的力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却突觉心脏一疼,愕然的看着胸前露出的一截兽骨,费力的扭过头去,看着青檬的手中拿着兽骨,正冲她狞笑,可是,笑容瞬间凝固了。

“噗”的一声,一截白森森的骨茬子穿透了青檬的身体,青露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似乎在笑话青檬,杀人者必被人杀。

只是她眼中的悲哀之意更浓,亲如姐妹的师姐妹,为了一堆平时给她们吃也难以下咽的兽肉,竟然自相残杀,是可笑还是可悲?

她很想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可惜,她的生命力快速的流逝,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最终,没有一个赢家,青檬的心脏天生在右侧,她隐忍装死,坐等渔翁之利,抓住机会竭尽全力发出致命一击。

把正在努力吞吃怪兽心脏的最后赢家青盏刺了个透心凉,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最终死去。

庞大的怪兽尸身旁,躺着七具只穿着肚兜的妙龄少女尸体,鲜红的血渍映衬着她们如雪的肌肤,是那样刺眼。

破碎的怪兽头颅上,仅存的猩红色兽眼睁的大大的,似嘲笑,似讥讽,似悲哀……

如果青衿和南宫沐月知道自己刚离开,这些被她们视为亲人的师姐们就为了争抢兽肉而自相残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临走时没有喊上她们。

她们此刻很开心,她们眼中的野人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粗暴的占有她们,也没有如她们想象的把她们当做食物。

而是真的带着她们找到了一处山泉,虽然山泉不深,只到膝盖,但已经足够她们清洗掉兽皮衣服上那让人闻之欲呕的血腥味。

至于在苏哲面前走光,早就已经被看光了的她们为了洗掉一身血腥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甚至就连还有着一层肚兜遮羞的南宫沐月也毫不避讳的把自己脱光,学着青衿的样子躺在溪水里,冲刷着满身的血渍和污垢。

她们的举动让苏哲心里升起一阵阵的燥热,但立志做一个好人的他很是自觉的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专注的烧烤着怪兽肉。

苏哲的举动让有些羞赫的二女更加安心,这一路上苏哲抱着她们奔跑,横冲直撞的如入无人之境。

所有挡在他们前路的障碍物都被他蛮不讲理的撞成碎渣,这让她们恍然明白为什么会闹兽潮了。

原来都是这个人形妖兽惹的祸,明悟了这一点的她们心里若说没有一点恨意那是假话。

要不是兽潮,两位师姐也不会死在怪兽手里,她们两个单纯的小白花,也不会看到那么多人性的丑陋。

但与此同时,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里,苏哲的强横却又给她们带来一种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在绝境中依附强者这是人类的本能,所以她们对苏哲的心情很复杂,既恨又怕,既羞又怯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敬佩和仰慕。

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让她们难得的获得一点悠闲的时光。

两女惬意的横躺在溪流中,白生生的小嫩足在对岸翘着,满头青丝靠在溪流这边的青石上,任清澈的溪流冲刷着让某人大呼受不了的曼妙身体。

或许是安全感,让南宫沐月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古灵精怪,羡慕的在青衿高耸的双峰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说:

“小师姐,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平时穿衣服都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比我大多了。”

青衿很不适应这种轻佻的举动,红着脸捂住胸口:“我平时嫌修炼时碍事,都用布条缠着的。”

眼睛的余光下意识的瞟了苏哲一眼,见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暗自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又隐隐的有些失落。

却不知道她这句话却让苏哲如遭雷击,嫌碍事?用布条缠着?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似乎生命中有着某些重要的人,也出现过同样的场景。

他用拳头砸了砸脑袋,拼命的回忆着,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让他极为苦恼。

“小师姐,你的胸好好看啊,跟两个大馒头似的,好美,还有着这两颗红樱桃,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男人。”

南宫沐月很流氓的捏着青衿胸前嫣红的凸起,轻轻捻动着,嘴里调笑着。

青衿余光扫到看似心无旁骛的某男人喉结剧烈的耸动着,羞的脖子都红了,连忙拨开南宫沐月作怪的手,佯怒的说: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这些古怪的话了,好羞人。”

“有什么羞人的,女人长这个不就是让男人占便宜的嘛。”

不得不说,南宫望月的宝贝闺女思想不是一般的开放,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瞥了苏哲一眼。

见苏哲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样,嘟了嘟小嘴:

“哼,最看不惯某些人明明心里饥渴的要命,还装作一副柳下惠的模样,真是个伪君子。”

青衿脸色剧变,惊慌失措的捂住她的嘴巴:“你,你不要瞎说,野人先生是好人,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那样的伪君子。”

说完还担心的看了一眼苏哲,唯恐南宫沐月的口无遮拦触怒了他。

南宫沐月捂住嘴嘻嘻轻笑,附在青衿的耳边促狭的轻声说:“小师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个野人一吻给征服了。”

“你,你瞎说什么啊!”

青衿就像是被人揭穿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心如鹿撞般砰砰直跳。

“切,你就装吧,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那个野人有好感?你要是没被他征服,怎么会老偷看他,还有,他吻你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半分反抗,还一副发 春的样子。”

南宫沐月恢复了本性,尽情的逗弄着青衿,让不善言辞的青衿面红耳赤:“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发现了一个秘密噢。”

南宫沐月一脸的神秘表情,事实证明,只要是雌性生物,就没有不八卦的,就连拥有着赤子之心的青衿也不例外。

好奇的问道:“什么秘密?”

南宫沐月趴在青衿的耳边,声如蚊呐般低声说:“我从树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亲你,下面还有了反应,他那个……那个好大啊。”

即便是南宫沐月这样无所顾忌的性格,说起这样的事情也是羞得粉面绯红,眼神闪烁不定。

“啊!你……”

青衿惊叫一声,脸似朝霞般火辣辣的滚烫,羞的眼帘低垂,排扇般的长睫毛忽闪着,一股莫名的燥热在腹中翻涌,让她羞不可抑。

嗔怪的在南宫沐月胳膊上扭了一把,“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说这样羞人的话。”

“人家……人家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南宫沐月羞涩的眨巴着大眼睛,脸红红的问:“小师姐,你说男女那事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知道,我又……我又没做过。”

青衿下意识的瞟了苏哲一眼,脸上羞红更甚。

南宫沐月精神一振,“对了小师姐,那你跟我说说你做过的。”

“什么?”青衿茫然的问道。

“就是接吻啊?什么感觉?”南宫沐月一脸向往的问道。

青衿脸“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奶白色的肌肤上全是诱人的玫瑰红色,捂着脸扭动着身子,把溪水搅动荡起一丝丝涟漪。

“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我再也……再也不理你了。”

南宫沐月瘪了瘪嘴,失望的说:“真没劲儿,人家不是好奇嘛。”

见青衿瞪着她真的有些恼了,才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