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开学季,

晨曦,温阮坐上新排好的座位,把书摊开。

萧话激动地凑过来“软软,你知道我们班这个学期要来新的老师了吗?”

“是来接物理老师的班吗?”高二3班的物理老师上个学期请了孕假,这个学期将由新的物理老师来代课。

“是呀!真好奇新老师长什么样呢,第一节就是物理课,嘿嘿。”

“萧话,现在是早读时间。”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坐在他们前方的男孩转过身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淡与不满。

“哎呀沈见大班长,我知道啦!”萧话朝沈见瞪了一眼,怏怏地闭上嘴。温阮笑了笑,而后便翻开书早读。

“吱嘎——”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嘈嘈杂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一个男人在教室半掩半开的门处站着,肆意跳动的阳光从他高大的身子的边缘跑进教室,阳光在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掩上一层金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儒雅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和煦的笑意。

是他?

温阮不经意往门口一看,瞪大了眼。男人的眼神恰恰和她对视上。她脸一红,想到了当时尴尬的情景。站在门口的男人看着她因低下头而露出的头顶的发旋,浓墨的星眸闪过一丝揶揄的气息。

“大家好,我叫杜临笙,是你们新来的物理老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他走上讲台,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物理课代表请下课后来找我。那么现在,请翻开物理书。”

…………

温阮推开门,放下书包,沙发上温显皱着眉看着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老师安排打扫卫生。”

“站住!你就是这么跟我讲话的?!”温显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安排的宴会你怎么没去?”

“不是很想去。”

温阮怎么不知道温显让她去参加宴会的目的,这种宴会表面上是为了所谓的“交流”,实际上就是为了攀高枝。

“你不想去也得去!我跟你讲,现在家里的公司资金链断缺,星期六的宴会你必须陪我去。”温显因怒火而狰狞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极为恐怖。

去干什么,去攀高枝,去讨好别人吗?

温阮闭了闭眼,满心的疲惫和烦躁如潮水一般涌来。

温阮的母亲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温显,几年后温显的真面目逐渐露出水面,温阮的母亲受不了温显的阴险和势力,在生下温阮几年后便和温显离了婚,远走他乡。温阮至今还能想起她离去的那一天。

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天里一去不回,大雨模糊了她远去的背影,独留她在空荡而寂静的房子里哭泣不止。

温阮有时候也会想,她为什么不带她走呢?为什么独留她深陷于这恐怖的深渊?她走后,温显对她这个女儿更是没有一丝耐心。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校园里的桂花已经绽开了朵朵花瓣,密密的香气如网一般,把来来往往的学生包裹住。温阮坐在窗边,心绪缠绕在一起,以至于她没有看到杜临笙已经放下了粉笔。

“温阮,是叫温阮吗?”杜临笙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温阮猛地回神,慌忙站起来。

“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杜临笙看着她。

温阮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完蛋了……她刚刚没有听课。

“我……我不会”她支支吾吾地说。

全班哗然。

“那你刚刚在干什么?”杜临笙一开始上课就注意到了她,她一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杜临笙见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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