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蓦然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有些无奈了。

自已压根就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的厉害。

跟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相比,锦华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换了一句话而言,难以望其项背。

只是他们想多了,才会把我想得如此的厉害。

举萧现在简直变了,完全就拿出那一种礼贤下士的态度,对待锦华。

这样,把锦华都弄得很是内疚,以及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种被别人委以重任的感觉!

举萧见到她心事重重,怕是前段时间,挨了板子时。

她的伤势没有彻底痊愈,所以精神不佳,也是有的。

举萧担心自已在这里多留一会儿,都会让锦华觉得身心俱惫了。

所以就提出了,改天再来,让锦华好好地休息。

锦华同意地点了点头!

本以为举萧回去了,自已就能够清净。

这个时候,首领太监又过来了,瞧着锦华好吃好喝的,依然没有长胖,也没有晒成黑炭。

此时,他的心情复杂,但没有表现出来了。

一般嘛,都不会轻易地说了别人的不是。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陛下,说是让你过去南成殿内,有事情要商量。”

听到他这样说,锦华暗淡的眼神中,蓦然多了两分的亮色。

难道是陛下同意了,提前让我回去大锦国?这样,也好。

早些回去,也不用在南国中,整天担心受怕一样,活着。在梦里的时候,锦华梦到自已回国。

锦华只道,“有劳公公带路!”说着的时候,语气夹着些许的喜悦。

首领太监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少,自然能够看得出她,暗自窃喜。

首领太监摇了摇头,觉得这个质子想多了。

可能过去南成殿,说不定陛下就会劈头盖脸地痛骂他一顿。

辰国的大皇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来到南国后,才没有过多久,就会被大王不断地惩罚。

就仿佛大皇子连个呼吸,都是罪孽深重一样,所以大王才会不得不惩罚他。

瞧着锦华沾沾自喜的样子,以为自已捡了宝似的,首领太监愈发的心疼她了。

在南成殿上,大王扶了扶额头,仿佛觉得头疼一样。

最近,不少的嫔妃都往着西临殿去了。那里,只有大锦国的二皇子在。

他只是一个质子!

大将军在他的身边多年,又听闻着陛下的嫔妃。

都频繁见了那个质子,仿佛他就拥有着妖术一样,把她们留住。

“陛下,听说···”

“你都知道了?”

大王重新振作起来,仿佛空洞的目中,多了些许的亮色。

这个大将军最会揣测本王的心思,幸好他手上的兵力被削弱一点。

否则,功高震主,又是一个隐患。

“可是我的爱妃们,为什么就喜欢往着他那里跑了?这…简直成何体统!”

那个质子是男的,她们应该要保持着些许的距离,才对。

大王的脸色黑了一圈,又紫了半截,就恨不得现在,把那个质子碎尸万段,才肯善罢甘休。

大将军冷声道,“当初,末将曾经提了建议,想要把那个质子,中途杀了。但陛下心存善念,就舍不得杀了他。哪怕他年纪再小,杀了,也不曾觉得可惜。”

字字句句,都是实话!

年纪小!

大王差点就忘了这个,质子如今不过就是个小男孩。

嫔妃们过去,可能就是想关心他一下,觉得他很是可怜。

想到这里的时候,大王眼中的恨意与冷意就淡了些许。

大王重新开口道,“不用杀了。”

停顿一下后,又补了一句,“锦桦就是大锦国废后所生之子,如今他的生母,依然还在冷宫中。看来,那个帝王真是薄情寡义。这些年都过去了,也不把废后接了出来。”

“······”

大将军嗤之以鼻,觉得大王的冷宫中,也住了不少的嫔妃在内。

而素练练能够从冷宫走了出来,只是一个例外。其他人,继续被关在冷宫中。

见到他默不作声,大王继续道,“我就想着,在锦桦回去大锦国后,想扶持着他成为大锦国的储君,未来的君王。”

大将军眼中的珠子,都像是跑了出来一样,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后来,重重地一跪,“陛下,三思呀!纵然陛下心怀善念,也不能够做了这样的决定。况且锦桦殿下,名声一言难尽。他对六殿下,眼中含着别样的情愫在,八公主殿下亲眼目睹着此事,不会有假。”

“你想说他有着龙阳之好?”

大将军郑重点了点头,觉得确有此事!

才希望大王三思,不能够让这个质子,成为大锦国未来的君上,祸害百姓。

大王挑了眉头,有些冷笑道,“这个没事的,将来的时候,锦桦回去大锦国,当了未来的君上,跟则儿是见不到面的。”

这个质子,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大王都恨不得派人前去,杀了那个继后之子。这样大锦国的君位,只能够留给这个质子。

大将军欲言又止!

后来有些不服气道,“继后之子,虽然年幼,但品行端正,相比锦桦,那是有着天渊之别。”

满眼的嫌弃,仿佛那个质子的全身,只剩下令人发指的缺点。

大王重新站了起来,像是苦口婆心劝了他一番,“若是大锦国的君上是个昏君,会如何?”

“百姓苦不堪言!”

大王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期待着他醒悟一样,“这个对南国而言,有利而无害。”

下了决心,就想扶持着那个质子当了君上,这样,对南国,只有利。

大将军蓦地恍然大悟,觉得自已的反射弧太长了。所以才一时都不能够理解大王的用意。

恨不得扇了自已一巴掌,清醒些许。

大将军的眸中闪过些许的悔意,“是末将愚蠢!”

说着的时候,他准备又重重地跪了下来,就被大王扶着了。

他不能够因此跪着,大王多少都会心疼的。

外面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锦桦殿下到!”

“进!”大王笑了笑道,很是期待着质子进来。

心里想着,把这个想法说给他知道,应该会对本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