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想想当初,她怎么把小张和席泠给拆了对儿的!”楚铮看看张至泓几人所在的方向,又冲郑源耸肩,“虽然里面有很多偶然因素存在,但是,你我不能否认一点,席婷还是有她自己的优点的,至少行事相对缜密一些,不然,小张也不会在她算计之下,和席泠分手啊!”

“呵呵。”郑源道,“聪明有余,可惜,心术不正啊!”

“没想到你真把这词儿安她身上了!”楚铮看出郑源心里还是替张至泓打抱不平,不由笑他还挺有激情的,“听你这话音儿,像是还知道点儿什么?”

“何止是知道点儿什么啊!我已经快要刷新我自己这三观了!”郑源拿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才摆脱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你是不知道,席婷和席玲啊!”

他端起水杯,冲楚铮晃了晃,叹道:“我真觉得,席泠同志真不像是和她们俩同胎而生的三姐妹!”

“听起来有故事?”楚铮没想到郑源还挺激动。

郑源道:“你知道席玲想怎么把握席婷吗?”

“不知道。”楚铮摇摇头。

郑源看看周围,小声道:“你记得当初咱们撺掇小张离婚的原因么?”

“这哪能记得!”楚铮正事儿闲事儿一大堆呢,哪里还记得这点儿小事儿!

“你不记得也正常啊!要不是听席婷提,我都想不起来呢!”郑源也没有卖关子,见韩子禾真不知道,便道,“要不说咱们之前都认为席玲和席婷才应该是有拉手的同胎姐妹呢!这做人的品行几乎一样!做事儿都是同一种思路!只不过,区别是,席玲是背后有动作,而席婷是找准机会就行动!说起来,这姐妹俩人的行动力,也真是可以同台论战了!”

“你说这么多,能不能、敢不敢来点儿干货?”楚铮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们“言归正传”。

“嘿嘿嘿!我这人啊,一高兴就话多!得嘞,咱们说干货!”郑源好脾气的呵呵一笑,说起“干货”来,“老楚,你是不知道啊!席玲这人……怎么说呢?真是又可怜又可悲却又可恨!”

“哟!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重呢!”楚铮翘起二郎腿,转动着笔杆,认真的听着。

郑源感叹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楚铮抿抿嘴,心里的鸟兽尽皆奔腾飞翔着——你丫儿的,又跑题啦!

郑源大概也知道自己又要跑题,赶紧将话拉回来:“尽管小张和席婷平日里三五天就闹一场,但是,真正让俩人动气要离婚的……嗯,更确切地说,是席婷主动提出和小张离婚,也就是那一次!那次,不是经查证后,知道席婷和一个男人走的特别近么!”

“男人?”楚铮眼珠儿一转,接话,“莫不是那男人还和席玲有什么关联?”

“关联?何止有关联啊!”,郑源嘲讽的笑了笑,“那男人根本就是席玲按照席婷的喜好,给她‘量身打造’的!”

“姐姐给妹妹打造那么个‘出轨对象’?”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剧情啊!

“你不信?”郑源问。

楚铮摇摇头:“不是不信……可以说是难以理解吧!”

郑源听他这话,也是感同身受:“不可置信啊!还真不可置信!”

叹口气,郑源将他从席泠手上拿到的情报,以及席婷的交代,告诉了楚铮。

说到最后,郑源感叹:“说来,席婷那人也狡猾之极,明明知道,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已经推理出席玲的动作后,她竟然想的不是借助便利身份和条件,上报部队,竟然还和对方周旋起来!”

“要不怎么把她扣住了呢!”楚铮想起席玲的替换身份,就皱起眉头,“若不是她属于被控制的一方,早就把她直接送到公安局去了!”

郑源笑出声:“她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是不是的先两说着,不过,想她当时,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思!……”楚铮分析了郑源说的“笔录”内容,最后说道。

郑源听他这番分析,不由得点头:“真让你猜对了!”

他又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她自己都承认,当时是奔着和对方私奔的想法,和对方交往的!”

“私奔?用不用这么开放啊!”楚铮听得眉脚直抽抽,他说,“怪不得人都说呢!‘女人心,海底针’!就冲她们那种瞬息万变的心情,很难猜出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口是心非啊!”郑源叹口气,好像随口哼哼一样。

“老郑,你说,席婷什么时候知道席玲戏耍她的?”楚铮这会儿也无事可做,干脆跟着八卦八卦。

郑源闻言,笑道:“要不怎么说她很聪明呢!应该是对方表达追求之后,她自己感觉到了吧!”

“那她一直在玩儿呢?”楚铮揉揉头,问郑源,“那么,就连她和对方一起购物的合影,也是他们做出来的?”

“可不是呗!”郑源叹气啊,“席泠的光芒太耀眼了,难免遮住了席婷;而席玲也是个聪明角色,让咱们不得不重视,故而……就忽略了一点——三胞胎里,俩人都是人精,那么第三个,就算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还是那句话,聪明没聪明到地方!”楚铮撇撇嘴,显然,他对这种“小聪明”不怎么看得上。

“只是……”虽然看不上,楚铮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她知道了约会对象是席玲别有用心安排给她的,她竟然还想和对方在一起?”

“也许……因为感情?”这话,虽然从郑源嘴里说出来,但是,他自己都不怎么信啊!

楚铮瞥他一眼:“你们最好从这一点上面儿,好好再挖一挖,我这儿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行!我让他们再挖一挖……诶!”郑源刚答应,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老楚!什么叫让我们再挖挖!你不是‘我们’的成员啊!怎么这话说的,好像就没你什么事儿一样了!”

“……”没有忽悠住的楚铮,干笑两声后,又要转移话题,“小张和席泠他们俩见面儿了吗?”

“你!打住啊!”可惜,郑源才不吃他这一套呢!作为几十年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搭档,他早已熟悉了楚铮言语中的各种陷阱、各种套路……到现在,被楚铮“坑”出经验的他,才不上楚铮的当呢!

“你刚才让我言归正传!这会儿,你是不是也得老实交代啊!”郑源冲楚铮挑起眉毛。

很显然,他只是想“不依不饶”了!

楚铮见状,只能妥协:“这不是问讯问询么!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必要我上不是!”

“嘿!这合着,你就适合问讯大人物啊!这小人物……就都交给我们呗?!”郑源好笑的瞪他一眼,“你这人还会说话不?”

“看!看!看!”楚铮抬手指着他,虚点了数下,这才笑道,“多想了不是?”

郑源又瞥他:“老楚,你这人,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话都说出来了,那你信里面儿肯定是有计较了?说说看啊!”

楚铮本来就没有说一半儿藏一半儿的想法,此时郑源这么一开口,他便道:“也算不得什么计较,只是顺手把席婷的小聪明算上,好好儿想想,觉得席婷不是一个心胸特别宽阔的人,她这种人,连一直当成宝贝的小张都能放弃,你说说,她怎么可能和明显是别有用心的接触自己的男人动情呢?她若没有动情,你说,那她为什么还和对方周旋的有来到趣儿的呢?”

第1210章 (两章合一章啦)

“你是说……”郑源皱起眉毛,“席婷这人也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楚铮呵笑一声,“你不觉得奇怪?她被调换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委屈都没受?”

“不明白。”郑源认为楚铮想多了,“这不很正常么?席玲到底是她亲姐姐,就算心里有再多不快,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应该多少照顾一些吧!”

“可你见席玲算计席婷时,有半点含糊么?”楚铮觉得郑源天真了点儿啊,“姐妹情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很重要?更何况,她们也才认识不久!”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成立,可你想说什么呢?席婷是大boss?”郑源呵笑。

楚铮咂了咂嘴:“你这就是捣乱啦啊!席婷顶多就是对方埋得一颗没有启动的棋子儿!”

“那你的意思是……”郑源虽然未必完全认可楚铮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排除席婷有这种身份的可能,“继续审她?”

“审她?”楚铮冲郑源摇摇食指,“没必要!”

“没必要?”郑源不解。

楚铮笑道:“你只管直问就是啦!”

“直问?!”郑源不自觉的抬高了音调儿。

“你小点儿声!不要惊动别人!”楚铮双手凌空下按,示意郑源小点儿声音。

郑源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大惊小怪了,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为什么直问?若真是和你猜测的一样的话,那就说明席婷她对咱们有所隐瞒!咱们不能够给予她太多的信任度!还直问呢!你以为你直问,她就能直说啊!她要是这么配合,咱们至于还专门联系陈锐,让他把席泠找来?她要是能配合咱们,小张还至于让她气得一度着急上火?”

“这不一样!”楚铮拍拍郑源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激动,“老郑,你听我说——就像咱俩之前所说的那样,席婷是个有小聪明的人!像她这样的人,做事儿,未必有长远的眼光和格局,但是,每走一步,很可能她就有利己的目的!这点毋庸置疑……吧?”

“嗯!”郑源见他看着自己,等自己回应,便点点头。

楚铮嘴巴一咧:“而且,看席婷这人的行事风格,能够大致判断,她是个利己主义者……利己主义者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有时候,他们通常会很‘识时务’,也就是说,滑头的很!利用他们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些小人物给反利用了。”

“你是说,他们这种人,只要价格合适,未必不能成为合作者?”

“聪明!”

对于郑源的话,楚铮击掌相赞。

只不过,郑源不怎么领情就是了。

他翻了楚铮一眼:“你是不是想说,咱们可以适当争取一下席婷?”

“当然要争取了!”楚铮摆出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毕竟,我们还需要从她身上挖线索,顺便挖个坑等那帮人激活席婷这个棋子儿!”

“那就让小张给她演一出儿美男计呗!肯定好使啊!”郑源玩笑道。

楚铮听了,冲他乐道:“呵呵呵,我敢保证,你这话只要让小张听到了,从此以后,他一定会离你八丈远的!”

“这么夸张!”郑源哈哈两声,这才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表情很轻松,应该是对‘让席婷和咱们配合’这事儿胸有成竹了吧?”

“算你聪明!”楚铮笑道,“说来,这事儿也不一定就很难,只要你能够摸清楚席婷的想法儿。”

“她的想法儿?”郑源摸摸下巴,半晌,摇头道,“不得其解。”

楚铮:“……”

他的搭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你以为她想要什么?”楚铮挠挠脸颊,问道。

郑源侧头:“你指的是什么?给个范围……友情、爱情?亦或者是权力、地位?”

楚铮:“……”

“你认为,凭她现在的心理,小张还会是她最想要的的选择吗?”楚铮干脆跳过这个选择,直接问。

郑源:“……”

这回轮到他不知该做何表情了。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点头,但是现在么……”郑源咂咂舌,“除非我昧着良心,否则还真点不下这个头!”

楚铮颔首:“你看啊!人们都喜欢爱情事业双丰收,可是,当有上进心的人,在面对着爱情失意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办?”

“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答对了!”楚铮打了个响指,呵呵道,“席婷就是那种有上进心的人!”

“可是……”郑源又啧啧两声道,“我瞅着她之前在办公室里所流露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你说……她是不是对小张还有感情?”

“呵呵。”楚铮垂眸看他,“你要这么说,演员们可能该哭了!话说,你做卧底时,boss们肯定也认为你的情感很真实!”

“……”靠啊!扎心了,老铁!

郑源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楚铮鄙视了。

只是介于楚铮说服了他,他可以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她到底要什么呢?”郑源嘬嘬牙花子,有点儿挠头,“总得知道她要什么,才能决定开什么价儿啊!”

“老郑,你知道不?你现在这样,有个成语特别适合形容你。”楚铮看着郑源揪两回头发,不由得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