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萌萌出了王妃的关景阁转身去了十五侍妾北灵的住所灵园。

北灵被侧福晋责罚,打了五十板子,掌嘴三十,如今趴在床上,脸上的红肿,屁股疼的不敢随意挪动,此刻恨不得撕了侧福晋月瑶:“贱人不得好死!”

北灵身边的春雨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说道:“小主,小声点,莫要让人听见!”

北灵挑着眉:“侧福晋已经完了,调令都被收回,等于老虎嘴里拔了牙,病猫一只!”

春雨:“主子王妃娘娘昨日送来一株百年的人参给您滋补身子,走时红玉姐姐又才给了奴才一匣子大枣,今天奴才整理时发现了一对上好的镯子!”

北灵一怔:“镯子,拿来我瞧瞧!”

春雨欠了欠身:“是!”

不一会春雨把匣子拿了过来,放在床上,轻轻的打开,一对淡绿色,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玉镯

北灵笑了,拿在手里把玩,轻轻的带在了手腕处,真漂亮。

春雨:“主子王妃娘娘这是变相的赏赐于你!”

北灵:“若不是我闹事,王妃怎能借机会收回侧福晋手中的权势!”

春雨:“主子……。”

北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选择依附王妃总要做些事出来,王妃地位巩固,我的选择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春雨:“侧福晋深得王爷欢心,您这一闹腾,王爷必恼了您!”

北灵冷笑:“不恼,王爷又是如何对我的!”

春雨:“自小主进府,王爷的宠爱就都给了侧福晋,眼里容不下旁人!”

北灵:“是呀!有无侧福晋王爷都不待见我,依附了王妃,府里的没人敢慢待欺辱咱们!”

主仆二人正在说着话门外传来小厮的通禀

小厮恭恭敬敬低着头:“小主十六侍妾来了!”

北灵:“呦!请她进来吧!”这小狐狸精就以为她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田萌萌脚步微快的进了屋,身后跟着丫鬟春荷一脸的慌张。

田萌萌脸上带着心疼的表情看着十五侍妾北灵,手中拿着绣帕装模做样的擦了擦眼角,哽咽的说道:“妹妹受苦了!”说着话坐在了北灵的床边,一眼就看见了北灵手腕处的上等的玉镯,心里喜欢上了。

北灵连忙用衣袖盖住了镯子,田萌萌收回了目光。

北灵:“妹妹你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田萌萌:“侧福晋病了!”

北灵:“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莫非是时疫!”

“疑似时疫,妹妹特地告诉姐姐一声,姐姐心中应该欢喜吧”。

北灵一惊片刻脸色平静了下来。

二人心中清楚,侧福晋好不了了。

王妃躺在床上轻抚额头,心中恐慌。

忧的是如今京城人人自危,侧福晋又病发,喜的是这个时候正好借机会除掉她。

红玉脸色发白的看着王妃:“主子侧福晋万一是得了疫病!”

红英面色如常的站在王妃身侧,但是眼底的慌张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王妃冷笑一声:“病的好呀,早死,早去了我一块心头病。”

红英:“主子侧福晋应该立刻送走!”

王妃:“本宫知道,这个时候弄死她,反倒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红玉:“主子的意思是!”

王妃冷笑:“王爷自会亲自处理,疫病的最开始,爆发于风寒一般无二,本宫若是匆匆把人送走,为确诊,死在了外面,难免被下人议论说本宫心狠,借此机会除掉侧福晋,不如王爷亲自处理此事。”

王妃又道:“红玉叫外院管事田发派小厮通禀王爷!”

红玉:“是!”

外院管事田发接到王妃的命令侧福晋疑似得了疫病。

田发心中一机灵,赶紧派了小厮乔南立刻去通知王爷。

小厮脸色一白,如今是出府都不愿意,硬着头皮去的户部。

田发看了一眼竹月居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曾经的宠妃如今将要香消玉损,风光无限,命薄无福呀!

小厮急急忙忙的去了户部通知王爷。

王爷正在户部处理公文,接到消息,侧福晋月瑶病了疑似时疫。

王爷心中一痛,人傻了愣在当场。

小厮乔安脸色刷白:“王爷,王府后院人人惶恐,王妃请您拿个主意!”

顾经年眼神一暗:“孤明白了!”

小厮:“奴才告退!”

顾经年紧紧的握着手中公文,神色越发的冷,仿佛能冻死人,月瑶,月瑶一定不会是时疫的,压下心中的不安,傍晚早早的回府,宣见了王神医王安。

顾经年:“王大夫今早竹月居请了你去看病,病情如何!”

王神医低头行礼:“还未确诊是否是风寒!”

顾经年:“用最好的药材!”

神医:“是,不过侧福晋最好,隔离!”

顾经年点了点头,“侧福晋如今已经关禁闭无人随意进出竹月居。”

神医:“王爷草民建议侧福晋送到庄子上,不宜在王府养病!”

顾经年脸色一沉:“本王知道了!”

慎王爷去了关景阁。

王妃挺个大肚子欠了欠身:“妾身给夫君请安!”

慎王爷:“免礼!”扶着王妃坐在了软塌上。

王妃一脸的慌张:“夫君妾身听说陛下也病了,太子监国,如今外面的疫情这么严重吗?”

慎王爷:“萱儿不必忧心,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王妃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眼中写满了的不信:“侧福晋也病了,夫君!”

顾经年眼神一暗:“吩咐下人送侧福晋先去庄子上住几天!”

王妃:“是!”

月瑶:“咳咳咳!”躺在竹月居的病床上,浑身发热,嗓子疼痛,四肢无力,想必王爷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我病了吧:“咳咳!”

门外传来了换乱的脚步声

张贵亲自带了三四个小厮,进了竹月居。

“奴才给侧妃娘娘请安!”说完话深深的看了一眼,月瑶,王府的宠妃,曾经是多么风光无限,疫情这么严重,出府养病绝对十死九生。

月瑶凄凉一笑挣扎着身子做了起来:“王妃关我禁闭,你们这是!”

张贵:“奴才们奉王爷的命令送您去庄子养病!”

月瑶泪从眼中滑落声音嘶哑的问道:“王爷可说了什么!”

张贵不忍心看侧福晋伤心欲绝的表情张了张嘴。

月瑶:“都说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笑的是,本宫还不算妻,只是妾!”

“春桃你去收拾一下行装!”

春桃眼泪含在眼中:“主子你的病还未确诊是?”

月瑶:“快去!”

春桃:“是!”

半个时辰左右月瑶被春桃搀扶着上了一辆半旧不新的马车上,回望,泪止不住的留。此情此景,夫妻恩爱历历在目,自嘲一笑顾经年此去永无相见之日了。

慎王爷安抚好王妃,要去见一面侧福晋月瑶。

王妃见到王爷眼中担忧的神色,一把拉住慎王爷的手:“王爷你不能去!”

顾经年眼中漆黑一片:“放手!”

王妃跪到在地:“王爷侧福晋疑似时疫,您万万不能去呀!”

顾经年扶起王妃:“孤没事!”

说完不顾王妃的阻止前去送一送月瑶。

王妃心绪难平,突然一震头昏目眩,一把抓住身侧的凳子:“贱人,王爷竟然不顾危险的要去看你!”

红玉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表情赶紧扶着主子。

王妃:“无事!”

慎王爷赶到竹月居时,月瑶已经走了,慎王爷步子踉跄的来到了王府大门外,看着月瑶离去的方向,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张贵刚刚派了小厮送走了侧福晋月瑶转身看着王爷来了。

顾经年:“她走之前可说了什么!”

张贵神情低落的回道:“侧福晋走时说了一句话,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顾经年心中一痛:“还说什么了!”

张贵:“侧福晋,可笑的是本宫不算妻只是一个妾!”

顾经年哈哈哈哈大笑三声,吩咐下人备了马车回了户部任职。

月瑶坐在马车里咳咳身子本就虚弱,如今一折腾更加难受,头昏昏沉沉的,道路不平,崎岖难走,马车来来回回的颠簸,月瑶早上吃了点小米粥,半路都吐了出去

车夫是一个老头心地不错,看着侧福晋病了,半死不活的去了拿出随身带的水递给月瑶。

月瑶摇了摇头:“不必了,还有多久能到!”

车夫:“天黑之前能到!”

月瑶看着车夫凄凉一笑。

马车后跟着三四个小厮护送,一个个一脸愁容,路上一句话没说。

马车大约行驶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到了一处破旧的庄园。

一个中年管事孙成在门后候着,见到侧福晋的马车来了迎了上去,内心极度的惶恐,可是也没有办法,奴才的生死掌握在主子的手里,主子一句话,就能主宰奴才的生死。

月瑶在春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中年管事:“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月瑶:“免礼咳咳!”

孙成:“侧福晋里面请!”春桃扶着月瑶进了院中,身后的小厮车夫·连夜反回了京城。

眼前破旧的房子东倒西歪,几个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仆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幼童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侧福晋月瑶。

月瑶心中难过:“是本宫连累你们了!”

管事孙成立刻上前表忠心:“奴才们生死追随主子!“

月瑶看着院子里一个共能有八九个人:“春桃咱们来时带了银子了吗?”

春桃:“带了!”

月瑶身体虚弱的说道:“每人赏十两银子!”

春桃:“诺!”

中年管事脸上带了点笑容接过银子:“主子咱们青园子一共九人都是奴才的家人!”

说着话孙成一一介绍,“老父孙百言,这是我妻子桂香,四个儿子,大儿媳妇丁梅,孙女孙莲,

仆人们齐声:“谢侧福晋赏赐!”

月瑶点了点头:“咳咳咳!”

春桃赶紧上前扶着主子。

孙成:“主子请随我来,屋子已收拾若当!”

月瑶挑着眉问道:“收拾妥当,提前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孙成:“昨天夜里骑马来了一个护卫大人通知了奴才,临行时,嘱咐照看好娘娘!”

春桃眼睛一亮:“主子王爷心中有您的!”

月瑶:“还说了什么!”

孙成:“用最好的药材,不能慢待您!”

月瑶眉心舒展了一点,王爷。

孙成:“娘娘请随奴才来!”

三人一路走来,破破烂烂,根本就不像王府的庄园,八九间房子东倒西歪不说,窗户四面透风,有的门都掉下来了,墙头也要到了,还有一个漏风的凉亭。

鸡架应该是新盖的,看着比房子都好,泥墙,规整,还有一扇不大崭新木头窗户,鸡窝木头门,也是新新的,院子里还有一个狗窝,一只大灰狗趴在窝里,见人不咬。

月瑶看着眼前的情况扶额。

孙成赶紧解释说道:“主子咱们庄子四周有几百亩地,稻田地,每年奴才收到租子上交到王府外院管事田发的手里,手中里也没有多余的银钱修整房子,管事大人每年对收上来的租子都不满意,房子也不给修,就这样了!”

月瑶:“房子要倒了,是住的久了,这狗为和也不咬人!”

孙成:“主子这不是狗!”

月瑶:“咳咳咳!不是狗。”

孙成:“这是狼!”

月瑶:“咳咳咳咳!”

孙成:“奴才在野外捡回来的,当时也不知道他是狼,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是

别看它是狼,特别的通人气,白天里来来回回的走人从来都不嚎叫,夜晚有动静他第一个嚎,

月瑶:“咳咳!”这边正说着话,往屋里进,咣当一声相邻挨着的一处房子,大门掉了下来。

月瑶看着眼前的情况要进屋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慎王府内因冲撞了王妃被罚关禁闭的九姨太金梅雨一脸担心的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泪从眼角滑落。

春杏站在一旁:“主子!”

金梅雨:“王爷真狠心呀!侧福晋还未确诊是否得了时疫,匆匆忙忙的送走了!”

春杏:“主子如今王妃怀着孕,不能有一点闪失!”

金梅雨:“是如今的王府,在王爷心中只怕只有王妃娘娘了!她是那么好的人,为和要这么对她。”说着话金梅雨哽咽了。

春杏:“侧福晋,好人必有好报的!”

金梅雨冷笑:“好报,如今王妃是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王爷的宠爱不过就是昙花一现!”

春杏:“主子奴婢担心侧福晋进了庄子,回不来了!”

金梅雨睁大了双眼:“我知道,所以才说王爷心狠!”

春杏:“子嗣最重要!”

金梅雨:“是!子嗣最重要当初我亲自上门答谢侧福晋的救命之恩,应了侧福晋所托,照顾好世子,如今世子也没了,我还欠她一条命!”

春杏低着头说道:“主子被困在梅园又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