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响起几声不屑一顾的嗤笑。

“打断手?搞笑!哈哈哈……”

李金生动了动被绑得僵硬的身子,胸前被烫的口子撕扯的疼。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代宗师,翻手能捉鬼,覆手能降妖。却被一个居心叵测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车司机给绑架了。

居然还受了伤?

所以说,贪婪的人心是最可怕的,比妖邪更加血淋淋。

老宁看了看自己躺在地上的烟袋锅,听完了老李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们已经多久不对世人动手了?”老宁怅然一叹,浑身快速地扭动起来。

“老头,你别动,你找打吧你?”光头胖子喝到:

“你们几个,给我打他一顿!”

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上去,就要对老宁拳打脚踢。

老宁一直在扭动自己被绑住的身子,就在几人冲到跟前时:

“嘎啦” 一声骨头脆响,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一捆绳子落在地上,原处空空如也。

几个男人一脸蒙比,面面相觑。

忽然,空气中传来裂帛之声,几个男人发现自己的棉衣破裂,羽绒和毛皮都露了出来。

仿佛被尖锐的刀子划破了。

光头胖子正准备发怒,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发现自己的上衣不见了,低头一看,所有的衣服呈碎片壮躺在地上,而自己已经光着油腻的膀子。

“靠!怎么回事?”眼前布片飞舞,羽绒漫天,片刻之后,这几个歹徒身无长物,只剩下一条遮羞的裤衩。

在这郊区的平房里。瞬间感觉浑身冰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老大,这两个人不一般,咱们赶紧跑吧。这手法是要玩死我们啊!”

光头胖子看着还被绑在地上的李金生,心中一发狠。

“给我捅他几刀,把东西问出来!”

李金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老宁,别玩儿了。我再不送医,可能会感染的。”

见谁也不敢上前,光头胖子亲自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刀,走到李金生面前,一刀刺下去......

“啊!”光头胖子却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恍然发现刀子插在自己的膝盖上。

血流如注。

这时,老宁从窗帘后面走出来。解开李金生的绳子。

李金生赶紧爬到沙发边上,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药粉,撒在胸前的伤口上。

“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二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走到门口。

几个歹徒想阻止,奈何已经有心无力……也无胆了。老宁回头,阴狠一瞥。

“啊啊啊......”

几人的手筋齐刷刷地断了,手腕处齐刷刷地一条血印子。

二人走出门外,老宁担忧地说:

“走吧,找个医院给你处理一下。大过年的,咱们老哥俩真是可怜。”

李金生看了看天色:

“不了,直接赶路。”

老宁叹了一口气:

“守着因果又什么用,束手束脚,直接杀了都不行。哎!走吧。”

李金生朝着庄园别墅区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恋恋不舍。那里有他的爱人和亲人。

“三年的时间过的太慢,有没有办法让时间过得快点呢?”

......

别墅后院。

几个孩子坐在亭子里,看着远处的烟火。

“咱们不放烟火,却阻止不了别人家放烟火。”舟宝已经到了思考人生的年纪,感慨万千。

刚刚和小麦穗儿视频结束的怡宝来到哥哥们身边,抬头看着天空。

“哎,”小葡萄怅然若失:

“为什么李爷爷会说三年回来呢?三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孩子们真的很想他。

怡宝抿了抿嘴,记忆有些飘飞。

“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才知道,原来历史轨迹不可抹杀,不可颠覆。所以,我想在灾难来临时,做一些什么。李爷爷必然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到三年回来。”

小祐皱眉:

“妹妹,你在说什么?”

怡宝的泪滑过脸颊:

“我今天已经跟爸爸说了,他已经答应,在制药厂内单开一条医用口罩生产线。然后,我想做什么,都不必解释。哥哥,我们要快快长大才行。有很多事情,我们也许能帮得上忙。”

三个哥哥终于发现了妹妹的异常,三人蹲在地上,看着不停流泪的小妹,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你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小葡萄有些担心。

怡宝摇摇头,那不是她看见了什么,而是她经历过。

如果当时吴笑婷听了李金生的话没有出国,是不是就没有了今天的怡宝?

那场灾难,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哥哥,不必问了,咱们还是守岁吧。”......

怡宝看着满天的彩色光芒,眼睛里依然蓄满了泪水。她轻轻唱着那首歌:

“不怕一生平凡,唯愿国泰民安。看那高楼大厦,从前一马平川……”

……

三楼卧室。

甘甜从乾坤流阁中拿出了四只木制的小动物。

小鸡、小狗、小猪和一只小老鼠。几只小动物并不逼真,反而呆萌可爱,类似于卡通动物。

陆雪梅站在一旁盯着甘甜,不时看着窗外。

“不用担心,雪梅姐,各路游侠都在咱们家吃饭,邪祟不敢进来。这个时候是最安全的。我们要尽快做出决定。”

“甜甜,你想好了,要去哪一年吗?”

甘甜也是犹豫不决。

她呆呆地看这几个小动物,不知该怎么选。因为只能选择一次。

这时,周丝萍顶着红红的眼圈上来。

甘甜也不打算回避她,直接笑着问道:

“周姨,你觉得三叔的计划难吗?你说,我们是不是该马上找他?”

周丝萍看着她面前的矩阵,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有了欣喜的表情;

“当然是马上见到他了.......”忽然,周丝萍想到丈夫的信中所说,表情又淡了下来,她在地上来回踱步,有些犹豫:

“那个......甜甜,还是尊重你三叔的想法吧。毕竟,他是去做大事。”

甘甜看得出周丝萍的纠结。想了想,拿起木制小鸡。

“周姨,我就抓着鸡尾巴,我们去明年的年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