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懒得跟他啰嗦了,“男儿一言,驷马难追,你输了,你就说吧,该怎么办?”

席锋一愣,竟半点不惊慌,反而哈哈大笑,“楚傲然啊楚傲然,换了别人,我还真二话不说,说到做到!你嘛……”

楚傲然脸色沉了下去,“怎么,打算出尔反尔?”

席锋没做声。

银行门口却有个人,拍着手走进来,“好你个楚傲然,金家吃软饭的,七年无出的无能者,龙城众所皆知的窝囊废!你甘为人下,憋屈的入赘金家,如今终于路出马脚来了,终于给我逮了个现行!”

这个声音很熟悉,竟然是席锐。

这两兄弟,一前一后,都出现在了这里!

楚傲然一惊,通过这话,再加上之前种种,顿时有些恍然,“席锐,原来你们兄弟两个,一直在跟踪我。”

“没错,我们兄弟两从医院就一直盯着你了!”

席锐走过来,一把捏起那金卡,呵呵笑道,“你个吃白饭的,哪来的千万储蓄啊?这钱,是从金家非法得来的吧?”

楚傲然勃然大怒,怒发冲冠,喝道,“席锐,你少放屁!你弟输不起就直说,别血口喷人!”

席锐手一挥,“兄弟们,上,把他抓回去,好好审问!”

外面顿时冲进来五名彪形大汉,将楚傲然死死摁住。

“原来你是个吃软饭!”

那李娟恍然,啐道,“我呸,我就说,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穷汉,哪来的千万巨款!”

她顿时昂首挺胸了,“我呸,龌蹉贼子!”

赵小惠在一边,说道,“这位大哥为人朴实,待人温和,绝不是那种贼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别随便污蔑别人!”

“你浪荡,他龌蹉,你俩就是一种人!”

李娟瞬间指着赵小惠骂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呸,也就是苏经理那样的人,才会被你这样的小骚狐狸精迷惑了!”

……

龙城一处烂尾楼深处。

楚傲然被高高吊起来。

周围十几个席家家丁围着,狞笑着,虎视眈眈。

架子上,炭火沸腾,四块铁烙头,通体彤红,浸在翻腾的烈焰里。

席锐大马金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露微笑,眼中却满是怨毒之色,“本来啊,我让席锋进去,就是知道了你这人死爱面子,却是块软骨头,给你打个赌,是想骗你从门出去,不动声色抓住你!”

“哈哈哈!”

他忍不住得意大笑,“没成想,有点意思,你小子居然真的把卡办成了!”

“本来你进寰宇银行,我还暗笑你小子果然乡下来的,压根不知道寰宇银行,是个理财数据运转之所,从不做表面的柜台服务,无法取钱,结果倒好,你小子转眼进了米奇基金银行,竟然办了个金卡!看来啊,这些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进入金家,倒是有些目的的。”

“真是无趣啊,还以为真爱呢,结果是偷了些值钱东西,兑成了现金吧?”

楚傲然破口大骂,“我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人人如你卑鄙!”

“昨儿生日宴,人前你倒是威风啊,现在你给我狂啊!”

席锐起身,手中一柄戒尺,恶狠狠的对着楚傲然的双手拍下去,目光里的狞狠丝毫不加掩饰,脸上却还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君子式虚伪的微笑。

“啧啧,真没想到,你这乡下粗汉,废柴,还有一双巧手,能玩针灸,能妙盗空空,一本万利啊!可惜了,偏站在我席锐的对面,抢我的女人!”

他自恃世家子弟,英俊,有钱,还是海归,才情并茂,人中龙凤,这个窝囊废哪里比得上自己了!

一定是这小子,针灸了得,而金家又是制药公司,经营美容连锁店,所以当初,嗜迷医道的金家老头,才会看上他!

席锐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在这个泥腿子胯下承欢,还一压就是七年,他恨不得从手下腰间拔出匕首来,直接做了这小子!

不就巧手吗,席爷我就要了你这双手!

但目前,他不得不忍,喝道,“小子,你剁我女人,进入金家,居心叵测,落我手上,你服也不服?”

楚傲然别看在金家憋屈,忍气吞声,那是他为了某人乐意,他面对着眸子里闪烁着怨毒和疯狂的席锐,还有随时可能加身的酷刑,依然头颅高高抬起,倨傲道,“别啰嗦,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你随便!”

“你还嘴硬,你看不清楚形势?”

席锐把玩着戒尺,看了看炭火炉的炽热贴烙头,狞笑着逼近,“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有两个条件,你只消答应了,我立马放了你,绝不为难你!”

楚傲然仰着头不看他,“不用说了,一个我都不会答应的!”

“你……你自找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席锐狂!

席锐手中戒尺如风,疯狂抽打在楚傲然手上,他帅气的脸,都因为愤怒而痉挛扭曲,“那我就打残你一双手,再给你脸上,额头,烫烙‘小偷骗子’四字,扭送你出去游街示众!!”

彤红的火光,映照这他歇斯底里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可怖狰狞!

啪!

戒尺都断了!

楚傲然心道,你若真的只是要逼我离开金馨,又何必如此大的阵仗?

是了,最近金家进贼,但金华盛书房名贵书画古玩似乎都没丢失!

他被抽打得双手血肉模糊,仍高傲抬着头,在哈哈笑,“姓席居心叵测的只怕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外乎就是要我离开金馨,要我交代这钱哪来的!”

席家手下一把揪住他头发,厉声喝道,“小子,低下头来,你给席少低下头来!”

楚傲然偏不。

两个人居然控不住,直到四个人一起上来,才终于将高昂头颅摁低!

席锐扔了手上断尺,正要取根新的,闻言停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满是血迹的脸,“说下去!”

楚傲然就呵呵笑道,“原来真是你!金家遭了贼,不问家事的金爷爷,最近竟然亲自在要害位置设置了摄像头,来人定是你席家派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