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顾小虎和小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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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顾小虎和小来打架
小成第一日上学也算是这么过去了,他叫谷雨借了《论语》回来,每日下学了就去抄书,因着抄的仔细一日只能抄十页。
好在过了学生买书的旺季,谷雨将书接回家书肆老板也愿意。
有一回,顾春竹也挑着晚间去钟期家送卖鸡蛋的银钱,顺口问了一下小成在学堂的情况,得到了钟期对小成大大的褒奖后她也放心了许多,以及包圆了钟期家中鸡蛋的销路。
这安生的日子又过了五六日,顾春竹正在爆米花的摊子上忙活着,平日里娴静的英子风风火火就跑了过来。
“婶子……不好了,打起来……了。”英子停在顾春竹的摊子前,因为跑得太急了岔气了,两只手就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喘着粗气的说着。
“啥打起来了,英子喝口水缓缓。”顾春竹借了隔壁摊子的水壶,倒了一碗水递给英子,平日里想要喝口水回家怕错过了生意几个摊主都轮流的带水壶。
她这心里也着急,小成刚回家还没一刻钟咋就打起来了,他急着回家抄书也没再她的摊子上多呆,就带着安安回家了。
英子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会儿一口气跟顾春竹说了。是小来找过来被顾小虎和小成给压着打了,罗新兰怕打出什么事儿来就差英子来叫顾春竹了。
“小来……”顾春竹低着头沉吟,眼眸中充斥着不耐烦。
顾春竹家门口,顾小虎和小来在地上扭打了起来,罗新兰虽然在拉架可两个半大的孩子打得凶猛,她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拉去。
“别打了,小成你劝劝他俩。”罗新兰瞧着两孩子打架,也是头一回在眼皮子底下瞧见,自家是个闺女哪里看得到这种事儿。
“好的,婶子。”小成低垂的凤眸里带着阴鹜。
他也搀和进了两人之中,更多的是按住小来的手,顾小虎本来就占了上风,这下子又是打得小来嗷嗷叫了。
“小虎小成,你俩小心点啊。”
白氏拉着安安也站在一旁看,本来两个孩子打起来了后,她放下学了一半的月事巾出来瞧,本来是想要劝的。但是安安的脑袋上都肿了了一个青紫的小包,眼窝里还含着泪花,听孩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不准备拉了。
自家儿子皮实的很,是顾家岙打架的一把手,男孩子就算挂点彩也没事,还是得好好的惩治一番那个小恶人。
“哥哥表哥加油,打洗他,他拿石子扔安安脑袋。”安安眼里飘着泪花,小拳头握得紧紧地,站在白氏的边上替小成和顾小虎加油打气。
“汪汪汪。”小黑狗也在一边奶凶奶凶的叫着,在声势上助威。
顾春竹带着英子赶到的时候,就瞧见顾小虎骑在小来的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往地上撞去,鼻血都歪歪扭扭的流了一地。
“叫你欺负我表妹,骂谁野种呢!你个王八犊子,我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顾小虎龇着牙,浑身充满了一股狠劲儿。
“我不敢了,我错了,你们两个欺负我……呜呜呜。”小来挂着鼻血,鼻涕眼泪一块的流淌了下来,青紫的嘴唇那瘦巴巴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可怜。
若不是小来身上棉袄料子穿得极好,让旁人瞧了还以为他们在欺负路边的乞儿呢。
“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顾春竹指了小来问道,没问清楚缘由她也没有制止顾小虎,若是真是小来自己犯贱,那就该让顾小虎多打几下才是。
毕竟小来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打人不好下手。
“娘,呜呜呜,安安的脑袋好痛,不漂亮了。”安安瞧见顾春竹扑了过来,委屈巴巴的就扑在顾春竹的怀里,仰起自己的小脑袋,萝卜头一样的手指指着自己脑门的包。
“谁打的?”顾春竹眼神一凛的瞧着小来,她把安安抱在了怀中也站在一旁看着,不消多说也知道是小来了。
“是小来!”安安伸手指着小来。
原来他们都在一个学堂里上学,小来下学之后就跟着小成回到了家中,谩骂着朝院子里扔石头。安安和小成都得过嘱咐不会轻易的开门的,恰好这石头砸到了安安的头上,砸得安安哇哇大哭的。
在隔壁的顾小虎听到安安的哭声,他一向在家中是个小霸王,和小来争执了几句就打起来了。小来不过是个窝里横,顾小虎轻而易举的就打赢了他,加上小成的帮忙,打得小来没有还手之力。
“小虎辛苦你了,姑姑晚上给你炖肉吃。”顾春竹站在一旁瞧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顾小虎的身上就充满了蛮劲儿。
“我打死你,你这个小恶棍,满嘴喷粪的屎人。”小来又被拉拽着打了一顿。
顾小虎始终是个小孩子,没多大劲儿,顾春竹也不怕他把小来给打坏了,他打得额头冒汗了就坐在小来的身上歇歇。
顾春竹抱着安安走了过去,站在小来的跟前道:“谁叫你来的?”
“是姑姑,是她说让我跟踪小成就知道你们住哪儿了……我错了,大伯娘,不敢了。”小来一直哆嗦着,乖得跟孙子似的。
竟然是苏朵儿?难道她琢磨过来上回她来自家被浇了牛粪是邱氏给他出的好主意,所以这厢才故意的报复到了小来身上,她俩竟然窝里横了?
“小来,我可没动手打你一下,你下次要是再来欺负小成和安安,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弹琵琶。”顾春竹从齿缝里迸出这句话,有点阴森森的意味。
“姑,啥是弹琵琶?”顾小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弹琵琶呀,就是……”顾春竹叫自己的声音压低,营造了一种讲鬼故事的阴森气氛,“弹琵琶就是先拿滚烫的水浇在背上,再拿铁刷子在你的后背的骨头上拨来拨去,这不就就是弹琵琶嘛,人骨琵琶。”
“呜呜呜,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成哭得更惨了,鼻涕都流进嘴里了,还把自己给呛到了“咳咳咳”的猛咳嗽着。
“春竹,这是?” 苏望勤收摊了走了回来。
“大伯救命……呜呜呜,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是流着一样的血的。”小来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伸长了手朝苏望勤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