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发敏.感的年玥情难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哼,手猛地按住了秦放点火的手,“王爷别闹……。”

昨晚的操劳令她嗓音极度沙哑,又因力气还未完全的恢复,那再厉害的言语威吓,都变得微不足道,变成了一种……变了味道,别具一格的撒娇。

故而,她这阻止声,非但没能阻止继续的秦放,反倒挑起了火种。

一个翻身,便将软.趴趴的年玥轻易的摁倒在下,秦放眯着眼睛,五官危险的迫近年玥,像头逮到了猎.物却不急于下嘴的狼,“娘子……快把放放喂饱,好不好?”

边似恳求的说,便将某处戳了戳她。

轰得一下子,年玥被他大胆放诞的动作羞恼的面颊一臊,红的就跟喝醉了似的,别具一股惑人的风.情,“放……放开……。”

她想推开,却又害怕自己又像刚才一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所以,只能被动的不敢再动,只能用嘴上拒绝。

秦放为她这样万种风情所惑,迷醉的凝视着她那张一张一合的唇,“放放可以放开娘子,但是娘子要是能喂饱小小放的话……。”

一直别开眼睛,不敢看带着一身她自己的‘杰作’的秦放赤身,年玥这会子气急的大着胆子,狠瞪了秦放一眼,“你这没羞没臊的臭傻子,是谁教你这些下流……啊!”

随着她一声惊叫,整个人便天旋地转的被秦放翻转过来。

翻过之后,再清楚的看清眼前的景色时,却是死傻子的那个……

此时已经坐起的秦放,像个大爷似的指着自己那话儿,笑的却像个找到有趣游戏的顽皮孩子,“娘子快点哦,小小放已经好饿好饿了的~。”

脸皮红的几乎快要滴血的年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

“咦,娘子不愿意亲自喂哦,没关系,那放放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到这,秦放色.迷迷的眼睛扫了扫不着一缕的年玥,舔了舔嘴唇。

见他这般动作眼神火辣,年玥浑身一抖,无计可施下,不得不从,只得双眼一闭,羞臊难当的张开了小嘴,朝那个……

一大早,接获了几处大小好消息的木槿,满脸喜气的徘徊在屋子外,可徘徊的久了,双腿酸软不说,再好的性子和心情也快要给磨得没有了……

望着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房门,和房里面完全没有传出要召人进去伺.候的声音,木槿纠结无奈极了。

话说,这都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这王爷和王妃居然还没起,到底在干什么?!

一想到干什么三个字后,木槿的脸颊腾的一热,烧红的不要不要的。

咳,咳咳,她明白了……

想明白过来的木槿自然不会傻着继续在这屋外没有时间节制的等下去,便羞红着脸蛋,一边想着王爷王妃真是精力充沛,咳,一边讪讪往院子外退了出去。

没曾想,刚退到院子外,便见昨晚那嘴上不饶人的小瑶,正搀着以为娉婷婀娜,容貌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美人儿朝这边走了步步生花般,走了过来。

木槿自然识得那通体散发着清贵仙气的美人儿是谁,于是便笑盈盈的主动上前福身施礼,“奴婢木槿,参见瑶王妃。”

年瑶不急不躁的伸手将木槿虚扶搀起,笑容恬静淡雅,“木槿姑娘请起。”

“谢过瑶王妃。”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木槿低垂螓首,一副得体规矩的大宅大丫鬟模样,端庄的站在一侧,没有多话,没有先发制人。

丫鬟毕竟是丫鬟,怎么也大不过主子去,她自然没有发问年瑶这个主子,为什么要来这里的缘由。

孰不知,木槿这招忠于职守看清自己身份的默不作声,反倒不动声色的让年瑶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年瑶欣赏的目光流转在木槿这个看似中规中矩的大丫鬟身上,暗道好厉害的丫头,很会把握分寸,懂得拿捏人心人性……

只有肤浅小瑶,还自以为是自家小姐的气势震慑到了木槿,才让木槿一下变得如此胆小,连开口说话都不敢,唯恐自己会造次到她家二小姐……于是这心里,更是对木槿这起子欺软怕硬的恶奴轻蔑到了极点。

越想越是得意的小瑶见自家小姐好一会子都没言语回答,便迫不及待的替自家小姐趾高气扬答道:“我们家小……我们家王妃来给王爷请安,请你引路。”

“奴婢不敢造次,王爷与王妃还未起……。”木槿微不可见的一挑眉角,面上却带着羞涩之色答道。

好家伙,这话如此强硬,是连通禀的机会也要抹杀掉,大刀阔斧的直接冲撞进去见王爷王妃?

这位瑶王妃,还真是派头不小呢。

不过只怕现在冲撞进去,难看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听了小瑶的话后,已觉不妥的年瑶蹙了蹙眉,不由瞪了一眼多话的小瑶,可是在听到木槿如此害羞的回答时,年瑶红润的面色微微发了白,脑海不由的想起了昨晚小瑶的话来,唇瓣咬了咬,才端庄有礼的歉然道:“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候着,待王爷和……四妹妹什么起了,就请木槿姑娘什么时候通禀一声。”

没想到有着小瑶这样骄横的奴才的年瑶,却当真如太傅府的下人们传言的那般,果真是个性子柔软,谦和温婉之人,这让木槿对年瑶的态度,多少有了些改观,语气多了几分真诚,“现下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瑶王妃您还是先回南院歇着吧,若是在这晒着,晒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年瑶冲木槿感激的微微一笑,“无碍的,多谢木槿姑娘关切。”

“那奴婢,就先行准备王爷王妃起时要用的膳食衣物去了,就不陪瑶王妃了。”木槿也回以谦卑恭敬的微笑,退了两步,福身道。

“你且去吧。”年瑶好脾气的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半点骄矜生气的架子。

只是小瑶越发的对木槿生了怨怼,双目几乎喷火的狠瞪着木槿,心中暗暗怒骂:这个该死的木槿,分明就是故意拿那卑鄙的四小姐受寵的名头,在二小姐面前耀武耀威,真是恶心!偏生二小姐这般的傻,还要对那四小姐抱有希望,巴巴的赶来同四小姐这只狐狸精和好,新婚第二天低声下气还要来给这个卑贱的庶妹请安,结果呢?却被如此羞辱,真是……

越想越是窝火的小瑶眼睁睁的看着木槿言笑晏晏的退了下去,不免恼火无奈的看向了年瑶,“哎呀我的小姐!您怎么能轻易的放过木槿这个无礼的贱丫头啊,她刚刚分明就是炫耀,就是故意给您难堪的啊!!”

“休得胡言。”年瑶剜了小瑶一眼,“木槿不过是据实以报,就算你不喜她,也不能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

话语一顿,目光越过月洞拱门,望向了门内那幢静谧清幽的小苑小屋,语气情不自禁的透出了些许失落,“四妹妹本就受王爷恩寵有加是真,你这般去挑四妹妹底下的木槿的刺儿,这不是要去坐实,我与四妹妹争寵不成,只得把气撒在她底下奴才身上的流言了呢么?流言我倒不怕,怕只怕,四妹妹从此真要和我这个姐姐生分了,届时,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难道你这丫头愿意看到么?”

小瑶清楚的看到了年瑶眼底流露出的失落情绪,愈加愤愤然,“可是您把她当成好姐妹,她又把您当成什么了?现在居然都能轮得到她手下的一个奴才来对您冷嘲热讽,简直心胸狭隘到了极点!分明是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好了。”有些头疼的年瑶,抬手揉起了额头,“不要再说了……。”

“小姐您怎么了?!”小瑶吓了一大跳,紧忙搀扶上年瑶的胳膊。

年瑶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头疼,无碍的……。”

“这正是日头要毒了的时辰,这般暴晒着,怎的不会头疼?”忘了一眼蓝天上艳阳高照的太阳,小瑶抱怨了一句,随即,又好声好气的劝说道:“小姐,您身子素来娇弱,还是先回南院歇息会儿吧,呆会晚些在给王爷请安就是。”

说完,小瑶恼恨的剜了一眼月洞拱门里的那幢屋子。天知道四小姐那个狐狸精,会缠王爷缠到什么时候?她在里头倒是逍遥快活,却让二小姐在外头风吹日晒,这真是比千言万语的辱骂,分明还要教二小姐难堪的!

“没事,我就在这等着就好……。”固执的年瑶仍是不肯回去,双眼充满希冀的望着门里头的小屋那扇紧闭的门扉。

见她坚持,小瑶自知是劝不动了的,便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小姐你先在这等着,奴婢这就去取油纸伞来,好给您遮遮日头。”

年瑶点了点头,“也好……。”

早些时候,东宫,新婚燕尔的湘妃殿。

在一声声幽咽哭啼中,辗转从昏迷中醒来的年香,原本由着往日的性子,本打算气势汹汹的闹一阵脾气,可嘴刚一动,便牵动了浮肿的脸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又一口的冷气,朦胧的神智,也渐转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