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司徒生在带人一拥而上,将他当场抓住,不论他是想掳走王妃还是想侮辱王妃,这人证物证惧在的事情,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这次他会死定的!

整场计划,只能到最后实施的时候在告诉司徒生,否则按照司徒生的性子,断然是不肯让她冒险的!

汤臣这两天觉得王妃很奇怪,先是问他要了防身的匕首,又偷偷撇下小花一人,独自出去!

他也想要跟着出去,但是都被暮成雪给拒绝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偷偷跟着出去,可是这位王妃除了在大街上闲逛就是女扮男装出入各种可以打听到消息的场所。

汤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必须要禀告给王爷了!

司徒生自从从皇宫出来后,就去大理寺交接了,正式出任大理寺卿一职。

这任命书一下,整个京城各方势力都震惊不已,他们没有想到,如此重要的位置,竟然会落在靖王身上。

许多人猜测,这极有可能和靖王妃救治好太后一事有关,庆丰帝高兴之下就赏了靖王大理寺卿的职位。

司徒生并没有这么多想法,既然皇上让他出任这个职位,那他在职之时肯定要好好为民服务,把手中的案子一一办好,争取做到不判冤案。

新人上任,所有的事情都要整顿一番,大理寺上上下下总共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几十人,这几十人分为不同的派系,背后都有各自的主子。

人际关系极为的复杂!

司徒生要尽快熟悉大理寺的各种业务,所以这段时间从早忙到晚,每次回府中都已经是深夜,第二天天不亮又早早起来。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暮成雪的反常!

对于暮成雪来说,司徒生忙起来是最好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全身心的做她自己的事情,等一切时机结束之时,就可以通知他来收网抓人了。

这天司徒生回府时间有点早,汤臣来到他的房间,开口便道:“王爷,最近王妃的行踪属下觉得有些奇怪。”

“王妃怎么了?”司徒生皱着眉问道,他这段时间处理大理寺的事情,已经身心疲惫,他现在就希望府中一切安安稳稳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特别是她!

“王妃这几天频繁外出,还不让属下跟着,也不带上婢女,有时候还女扮男装出去茶楼,说书的地方,有时候回来的也很晚!”汤臣把自己的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有没有询问过她的婢女?”司徒生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奇怪。

“问了,小花说王妃和她说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她要去准备礼物,不让她跟着!”汤臣回道。

司徒生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萧王和武王也都比较安稳,而且太后生辰快到了,他们现在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了太后的生辰上,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闹出什么风波。

“既然王妃是去为太后准备生辰礼物,那也无妨,以后王妃出门,你暗中盯着保护就行,不过千万不要让她发现!”

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派人暗中保护她!

“属下知道了!”汤臣回应道。

暮成雪调查了几天,发现郎有平特别喜欢逛秦楼楚馆,基本上每日都会去,一直到很晚才会回府。

这让她很是好奇,到底他那命根子能不能用了,她记得当时下手挺狠啊,应该不可能有人医术这么高明,还能把断了的,直接接上吧!

不过既然接不上了,那他每日去秦楼楚馆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去欣赏女子弹琴跳舞?

好奇心可以让人无所不能,这天暮成雪女扮男装,一头秀发盘了起来,脸上一点粉黛都不施,为了显得男子气概,她还故意将脸上弄的黑了一点。

不过尽管这样,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有小女儿姿态!

她努力回想汤臣和司徒生在府中行走的步伐,抬头挺胸,步子稳健,真正走起来,倒也像那几分样子。

门口的小厮见她这身打扮也并未阻拦,她进去之后,环视了下四周,并未发现郎有平的身影,想必他应该不在大厅内听曲,而是在房间内消磨时光。

既然钱都花了,那定然要听了小曲才走,台上那半遮面的女子,怀抱琵琶,弹着一首幽怨的曲子,整个曲调凄楚婉转,让人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种酸楚之感。

一曲作罢,她还深陷曲中,感伤不已。

就在她感伤之时,并未发现,在二楼的一个包厢内,一个男子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她的脸上,那眼底的仇恨恨不得立马将她大卸八块!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手中的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最后关上了二楼的窗门!

暮成雪听完两手曲子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到了回府的时候,否则在晚一点,怕是要和郎有平撞上,她现在还没有和司徒生商量如何栽赃陷害他,所有现在断然不能让他抓住!

留下银钱,她起身便走!

汤臣按照司徒生的吩咐,这几天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暮成雪,暮成雪进秦楼的时候,他本来也是想跟过去的,不过如果就这样进去,肯定会被暮成雪发现,所以他只能在门外等着。

等了半晌后,看到王妃出来了,他也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暮成雪徒步行走,这几天这些道路她已经都摸熟悉了,对于郎有平的生活习惯她也已经掌握,今晚她打算就和司徒生摊牌,让司徒生带人埋伏在这条路上,然后等郎有平出来,她就装作迷路,恰巧被郎有平发现。

以郎有平对她的恨意,想必是不会放过她的!

一旦郎有平动手,司徒生就从暗中出来,将他就地拿下,在治他一个挟持侮辱王妃之罪!

她就不信了,郎侯就算有再大的能耐,还能把郎有平救下不成?

她一边走着,一边琢磨,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后有一架马车尾随而至!

这几天的调差,她发现郎有平都是一人骑马去的秦楼,所以对身后的马车并没有防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