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岑封天听到这里,诧异道。

丁婉点了点头,眸底满是苦涩和悲伤:“那天,正是我十八岁生日,正是父亲宣布我和昭杰的以后婚期的日子。”

她以为,那一年,是她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她以为,她将会幸福美满的过着一切。

然而。

那夜的酒太辣。

那夜的酒太毒。

那夜的府邸,弥漫着死亡的日子。

云慕在他们酒水里下了毒,等她醒来,丁家一百口人全部灭绝。

她似乎闭眼就能够想起那撕心裂肺的一幕。

她的弟弟,妹妹,父亲,母亲,终究没有再醒过来,从此长眠。

院里尽是一片尸体,刺痛了她的双目。

她醒来后,就被云慕给带上锁链,囚禁在这个小院里。

而府邸的前大院,里面的东西,曾经被云慕抢的抢,砸的砸,一样都没有留下。

那些尸体被清理后,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小院,因为,在另外一边被建立了一堵一米高的墙,如今的样子,她走不出去。

她被带到这里,丁婉不管怎么问,云慕都没有跟她说逍遥子的消息。

只是说,她若活,他便安然无恙,她若死,那么他便会生不如死。

她怕了,真的怕了。

失去亲人,失去了一切,却再也不敢失去唯一的挚爱。

所以,便一直顽强的活了下来。

“还真是可恶!”连舒双手紧握成全,锤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被荡漾出来了不少。

“这次我们来云家族,本来就是收礼物的,到时候千万不要客气!”岑封天注意到连舒的反应,按住她的爪子道。

“嗯。”连舒点头,心里已经恨不得将云慕拖出来打死。

七针星……

若不是它,他们家族,他们家人……

然而,一只手出来,一巴掌就把岑封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拍开了:“男女授受不亲!”

冷厉的声音,贯彻入耳。

岑封天微微扶额,这男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云慕从哪里弄来那么强烈的毒药。”丁婉叹息道。

这十年来,恨不得每时每刻将云慕拖出来凌迟,然而,她连最基本的根源都找不到。

“或许,我知道……”岑封天微微挑眸。

随即,她便从地下室里搜刮的那些玩意儿都拿了出来。

“我靠,小天子,这么多!你这是去打劫了啊!”寻白连连惊呼道。

辰云眸中闪过邪魅的笑意:“打劫不会,洗劫倒是有可能。”

瞬间,岑封天毫不留情的鄙视他们两个:“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猥琐的人吗?”

“哈,我什么都没说,咱们家小天子光明磊落,做事坦坦荡荡的,杠杠的!”寻白马上变了嘴角,干巴巴笑道。

岑封天扶额,这货果然一天欠损,一个两个的成语,到了他口中都成了贬义词了。

“这是我在地下实验室找到的东西。”岑封天开口道。

这件事辰云几人听到岑封天简单说过,却也不知她拿来了这么多东西。

“皇室曾经赶走过一个御药师,后来被云家族带来了。”岑封天看着丁婉开口道。

“什么?”丁婉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