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寒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转头看着我,健壮的身子挡在我面前。

我被他的气息笼罩,整个人陷在黑暗当中,全身发抖,大汗淋漓。

下一瞬,我本来以为,他会用难堪的话对付我。

或者,我把他惹急了,他上来抽我一巴掌,也很正常。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把孩子夺走。

于是我梗着脖子想和他理论,结果他却凑上来,准确地逮到我颤抖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我全身颤抖,咬着牙抵抗他,可江慕寒却更来劲。

他甚至困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直直拉着我的身子,把我径直压在办公桌上。

我们俩都大汗淋漓,最后我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胡来。

一场情事,就在办公室草草了解。

我委屈极了,从桌子上起来时狠狠用拳头砸了他几下,还不解恨踢了他两脚。

他巍然不动地站在我面前,竟没有还手。

“你这个畜生!王八蛋!不要脸!下流,卑鄙,无耻……”

“骂够了吗?骂够了就听我说。”

“你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孩子身世已经搞清楚,现在就来谈谈我们的关系。”

“我们?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

江慕寒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第二份文件,塞到我手里,讳莫如深的瞳仁紧盯着我说:“这是我在民政系统调出的顾棠个人资料。这文件显示,你除了和于楚阳登记结婚之外,没有任何的婚姻记录。所以,你和林森是什么关系?”

我早该想到,江慕寒是律师出身,到民政局调一个人的婚姻资料,易如反掌。

如果他想查,可能在江城遇见我的第一次,就去查了。

只可惜,那时候他对我,对江小聪,并没有产生怀疑,才一直拖到DNA亲子鉴定之后。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我逃也逃不了,找什么借口呢?

我一下子怔愣在他面前,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好吧。你不说,让我说给你听。你和林森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你们对外宣称是夫妻关系,根本就是他帮助你掩护孩子的合法出生。”

他分析的完全正确,就是我不承认,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就揭开血淋淋的事实?如果当初没有林森,可能就没有孩子。说不定也没我。你给我们造成的伤害,你怎么弥补?”

“好。既然你承认了,下面的事就好办了。”

“怎么办?孩子是不会给你的。你趁早死心!”我有点情绪失控地向他吼,撕破了嗓子也绝不能放弃孩子。

可他却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反倒让我心慌害怕,心里没了底。

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江慕寒又是律师,他想钻法律的漏洞,名正言顺夺走孩子,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觉得我简直被他给逼上了绝路,如站在悬崖边的人。

前面是敌人,后面是深渊,怎么走都是痛苦。

他的杀手锏在最后一份文件上。

我看得出来,他把最后的赌注都压在那里。

因为他的手,斜靠在文件上,而且也有点发抖。

可能,他心里也没有底。

我挺好奇,但心慌占上风。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一点。

于是我上前一步,一根根手指掰开他的手,把文件抽了出来。

然后我一看,就彻底懵逼了!

这才是今晚江慕寒的大招吧?

白纸黑字的写着,燕城城东那块地的买卖合同。

这可是我父亲最近冥思苦想想得到的东西,想不到那个大人物竟是江慕寒?

他一个开律师公司的,买城东的地干嘛?

“你想干嘛?”我颤抖着声音问,眼睛一瞬不瞬地凝在手里的文件上,一时之间竟猜不透江慕寒的心思。

“合法拥有你,似乎比拥有这块宝地更有趣。”他简洁低哑地说,一句废话也没有,眼神深邃地看着我,唇角似乎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嫁给我,这块地就是你父亲的。这只是我的见面礼。”江慕寒朝我走近两步。

我知道我父亲想这块地,几乎要发疯了。

而周围的人,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我们家的企业,有了这块地,说不定我爸就不用和刘璇谈恋爱,生活也能过得自由自在。

于是我的心动摇了。

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是我爸最想要的,我没法拒绝。

江慕寒盯着我闪烁不定的眼睛,狠戾道:“你没有选择,唯有嫁给我。早在几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人。”

“你能让我考虑考虑吗?这毕竟是婚姻大事。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不能再匆匆忙忙,我怕重蹈覆辙”。

“不行。今天就在这里,必须答应我。否则你别想走出这个门。””

江慕寒把几份文件通通交到我手里,我感觉这几份文件压得我喘不过气,像三座大山。

我全身发冷跌坐在沙发上,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思索半晌,我从沙发上走近他,微微一笑,说:“结婚可以,但我要江氏30%的股份。而且我要你签订婚前协议,一旦日后我们离婚,我有权利得到江氏50%的资产,这样确保我和我的孩子后半生无忧。结婚后,我还要以副总的身份,进入江氏工作。”

我觉得我提的要求很苛刻,一般人都不会答应。

我这样的刁难,江慕寒应该知难而退。

谁知他淡淡的应了句:“好。”

“就一个字?”我怔愣半天。

“成交。”

当天晚上,江慕寒并没有让我回家,而是直接开车把我带到他的公寓。

开了门就直接把我摔进了浴缸里,我被他摔的脊背生痛,。

他也不知怜香惜玉,直接野蛮地除掉我身上的布料,然后胡乱帮我洗了洗,找个纯棉的浴巾把我包出去,抛在床上。

一场激烈的床斗,在所难免。

我认命地没与他反抗纠缠,他也很反常,极尽温柔地待我。

我感到热烫的呼吸阵阵喷洒在我耳畔、脖颈和前胸,压抑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胡来。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就全身酸痛,我俯首一看,全身都是吻痕。

他把我从床上轻轻拉起来,让我对着镜子,强迫我穿衣。

“跟我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