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周末我都没有看见陶瓷。

哦乔治倒见过几回,也是拿了吃的就跑,跑到一半又拐回来让我帮忙把陶瓷的作业本都带出来。

我用看禽兽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回寝室把陶瓷的书包给他。

等乔治又要走的时候我喊住了他,对着那张和弗雷德一模一样,笑容也一样恶劣的脸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注意避孕。”

乔治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直接拎着陶瓷的小书包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半天,最后搅了搅碗里的沙拉,沉重的叹了口气。

禽兽啊。

弗雷德在旁边看戏看的很开心,我瞥了他一眼,弗雷德立刻敛好笑容,坐姿也端正起来。

“我记得之前是在圣诞夜那天。这次怎么提前了叁四个月?”

“唔。”弗雷德又笑起来,用一种洋洋得意的语气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吧。”他拉过我的手在上面蹭了一嘴油,“有了对比才会更忍不住呀~”

“……”

我把手收回来,默默用纸巾擦着上面的油印。

可怜的陶瓷,我对不起你。

“只是以后我们就只能隔天亲热了。”弗雷德很惋惜的摇摇头,“你不要太想我呀小青蛇!”

“我才不会呢。”我斜睨他,“我巴不得一个星期就一天——等等,”我眯起眼睛,“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一个月两次吗?”

弗雷德左右看了看,“嘿李!你吃的那玩意儿好吃吗?”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轻轻扯住他的耳朵,“弗雷德!”

“你这些天真的好凶哦。”弗雷德委屈巴巴的转回脸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收回手,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弗雷德的肩上。

“我真的有点烦……弗雷德……”弗雷德揽住我,温柔的拍了拍。

叁强争霸赛还是要开始了……剧情走向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们还有熬增龄剂吗?”

“前两年我熬的不是还没有过期?”弗雷德有点得意的说,然后又拍了拍我,“放心吧,这次我们不会给瓷娃娃喝的。”

“给我喝吧。”

“唔。啊?”弗雷德惊讶的掰过我的脸,“你在胡说什么?”

“我想去参赛。”我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我最后一个项目没多久就弃权……”

“你疯了吗?”弗雷德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直面那些火龙!人鱼!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迷宫怪物!”

“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想去一样。”

“但我绝对不愿意你有受到一点伤害的危险。”弗雷德用指腹慢慢磨腻着我的脸,抵住我的额头,“别担心啦,一切有我在。”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真没想到还能听见你嘴里蹦出这么可靠的话。”

“……”弗雷德委屈的耷拉下眉眼,“你这样说也太不顾及你丈夫的心情了吧?”

我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那这样呢?”

弗雷德想了一下,“凑合。不过还不够。”

“那没有了。”我干脆利落的放开他,转身继续吃饭,“自己去角落里慢慢舔舐心伤吧。”

本来想加一句“我已经就是这样做的”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左右我已经不在乎当初那些,又何必说出来让他心里难过。

弗雷德整个人都扒在了我身上,“小青蛇你真的是越来越冷淡了。”他抽了抽鼻子,“你的心是不是被哪个野女人勾跑了?”

“……野女人?”

“嗯——”弗雷德分外理直气壮,“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我,所以你也肯定看不上他们。”

“……哦。”

……

下午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陶瓷。她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恹恹的垂着有些红肿的眼皮,头靠在乔治身上,慢腾腾的咀嚼乔治喂过来的饭菜。

“你还好吗?”我坐到她身边,小心的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啊?”陶瓷有些迷茫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整张脸都迅速染上红色,“舒舒舒舒舒曼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无奈道,“你还是赶快吃饭吧,别呛到了。一会儿再赶快回去补个觉。”

陶瓷还面红耳赤的望着我,半晌又扭过头狠狠瞪了还笑嘻嘻的乔治一眼。

乔治噙着笑,又给她塞了一勺子菜。

我本来还想着要和她好好聊聊天,结果晚上被弗雷德强硬拖走了。他非说我中午说了太多伤他心的话,他必须要很多很多很多补偿才能抚慰他的心伤。

嗯。为了抚慰他的心伤,我腰伤都要出来了。

……

我不知道现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假穆迪还是真穆迪。

好在这次双子折腾增龄剂出来并没有带上陶瓷。我眼看着弗雷德变成白胡子老头被扔出去。

我跑过去,摸了摸他的白胡子有点想笑,“手感不错。”

“是吧?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帅的老头?”

“是是是,”我夸他,只是很快就多了点伤感,“只是我更希望在几十年后才看见你这副模样……”

弗雷德的眼神温柔下来,“会的。”

他亲了亲我的手,长长的胡子带来一阵痒意,“你会看见的。”

很快到了公布勇士的那一天,我是最紧张的那个人。弗雷德按住了我的手,轻声安抚我,“没关系的。”

我朝他靠过去,心里仍是一阵烦乱。弗雷德安抚着拍着我的背。

火焰杯跳动着,吐出第叁张纸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手紧紧的攥着。

“哈利·波特!”

“咦?”

哈利僵硬的站起来朝前走去。而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再等到第四张纸。

这就结束了?

我仰起脸与弗雷德对视,他又摸了摸我的脸,“邓布利多有他的安排。”他低声说。

我又看向邓布利多,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他又在算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