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出去搜索蓝益的兄弟在栈道边的斜坡下发现了西擎天杀手驾驶的客车,车已严重损毁,里面没人。在车旁边十几米远有血迹,沿着血迹追查,在一里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两个杀手之一,另一个杀手的尸体在六百米外发现。也就是说,蓝益在一公里之内先后杀死了两个追杀者。从现场的血迹看,蓝益应该是负伤了,而且伤势不轻。至于他为什么没求救,而搜索的兄弟也没找到他,这目前还是未解之迷。”

“啊?蓝益解决了对手却没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伤势过重昏迷在现场附近了?你们的人有没有扩大搜索范围?”

“有,他们几乎找遍了方圆三公里内所有地面,却没有发现蓝益,估计他是被人救走了,目前没有消息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说出可能性最大的推测,老赵显得忧心忡忡。

“哦,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等等他?”

“不用,”

这次是云归说话了,“等他联系我们,再派人去接应。我们现在要马上赶回总部安排创世在各地的分部撤回华夏的事,不能再这里耽误。”

“分部都撤回来?为什么?”

展鹰翼可是知道创世在世界各地的分部相当多,而且规模都不小,不是简单的一间房子、三猫两狗,说撤就立刻能撤的。

“没办法,我不想他们被西擎天各个击破,只好都召回华夏,团结力量,以这里为根据地和西擎天一决雌雄。”

虽然云归神色平淡,语气平缓,仿佛这是策略的一部分,但,展鹰眼何尝不知这都是因为她引起的呢?感激的注视着云归,她吱呜了半天,不知要从何说起,最终,千言万语都变成了一句肺腑之言,“云归,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好兄弟。”

“唉,又道谢,你怎么和鹰翼一样婆婆妈妈的?换个角度吧,如果我有难,给你消息,你会不会带人去帮忙?”

“那还用说,当然会。”

“这不就结了?说谁谢谢谁有意思吗?从当年你帮我打rb那场仗开始,我们的友谊就已经牢不可破了。当然,我仅指友谊,可没别的因素在里面。”

敢情,他还没忘记展鹰眼的初夜那回事儿呢。

“哼,象我这么天姿国色,别人想亲近我还没机会呢。你倒好,送上门还往外推。”

半真半假的‘剜’了云归一眼,展鹰眼撅起红唇,“好了,我们收拾收拾动身吧,剩下的都交给鹞鹰处理。”

“好,我们走。”

马不停蹄的赶回分部,和早已回来的馒头见面,叮嘱他妥善处理殉难兄弟们的后事,把骨灰运往创世桃源,安顿他们的家人。等一干事宜处理完毕,云归带领剩余的二十一名悍卒、老赵、展鹰眼、展鹰翼坐上了返回创世总部的航班。

以三十八人之数在鹰翔门内横冲直撞,虽历经波折,但仅仅损失了十四人、失踪一人就取得胜利,可说战绩是辉煌的,但云归却没有一丝喜色,从走进中央号开始,他一直盯着窗外发呆。

“云归,想什么呢?”

坐在他身边的展鹰翼已经注视良久了,见他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在想那些殉难的兄弟。”

转过头,哀伤的眼神让人心碎,突然显得极为憔悴的人无复往昔风采,落寞的闭上眼,靠向座位,“鹰翼,我突然觉得好累...以前,我从没这么失落过,即使当年面对赤军旅,明知道九死一生,我依旧有勇气去战斗。可现在,我非常厌恶这无休无止的争斗,厌恶这以宝贵生命为筹码的游戏。唉...”

“云归,别这样。我以前也许不明白你的感受,可从知道鹰爪离去的时候起,我懂了。”

打开衣领,拿出吊坠,看着上面篆刻的展鹰爪三个字,他低声道:“这世界不是你不去惹别人,就会太太平平。总有些人为了金钱权力挑起争斗,你不敢面对,就会被人生吞活剥,这和自然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完全一致,动物吃动物,还吐骨头呢,人吃人,连骨头都不吐!”

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展鹰翼适时停下,缓解激动的情绪,见云归只是聆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继续道:“有时候,我非常羡慕那些普通人,可以每晚搂着老婆孩子睡觉,感受家的温馨,最多是为生计发愁奔波,不必担心随时会丢了性命。象我们这样的,从出生就被赋予了某些责任,逃不开躲不过,想抽身离开,却被种种原因羁绊陷入得更深,唯有不断的抗争,与人斗,与命运斗,才能不被吞噬,证明自己还象个人一样的活着。这或许就是我们这类人生存的悲哀吧。”

“鹰翼,别感慨了,世界已经是这样了,你再无奈再悲哀也要走下去,直到你被对手埋葬或者清除所有对手。云归,通过当初找山本樱花报仇那件事,我就感觉你是个恩怨过于分明的人,注定要承受比别人深的痛苦,打开心结吧,生或死都是有定数的,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不要总活在痛苦比欢乐多的心态中了。等这次和西擎天的战斗结束后,如果我还能活下来,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你们呢?怎么打算的?”

前排飘来展鹰眼甜美的声音,显然她一直在倾听展鹰翼和云归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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