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锦纹一作一张拉住她:“姑母夫人衣服都脏了,去换一身衣服吧。”

待人走了之后,黎羲浅看着面前的四个老妈妈,哪出一袋银子:“母亲就劳烦妈妈们好好照顾了,刚刚母亲说了的那些话,都是魔障的很——”

“是是是,这些日子天天都在说什么琉璃啊,大姑娘啊,小姑娘的。”妈妈接过沉甸甸的赏钱,随即又道:“找太医每日送来的汤药我们都是给夫人全部灌下去的,小姐放心便是。”

如今谁不知道,丞相府做主的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位小姐了,弄不好还是未来的宁远侯夫人,万万是不能得罪的。

“母亲晚上噩梦又有幻觉,白天又睡不着,脑子浑浑噩噩的,闹得家宅不宁,父亲也吃不好睡不好的。”黎羲浅无奈说了起来。

那妈妈不动声色起来:“是,赵太医还送了些安神的药物来,奴婢会每日给夫人服下的。”她们都是看着后宅大院鱼死网破的老人了,这周眉得了所有人的厌恶,黎行之派了赵政来必然也是有这个心思,偏偏有顾忌三个儿子,迟迟不敢动手,倒是这位没有血缘关系又深受压迫的大小姐,怕是狠毒了嫡母。

反正周眉现在无人无津,又是这幅模样,还不是任人拿捏的!

黎羲浅淡淡道:“到时候必然让妈妈们会乡下好好荣养的。”

四个妈妈皆是欣喜:“奴婢们必然好好关照夫人的。”

☆、第194章:多事之秋1

宁远侯府。

谢长语看着外面淅淅沥沥有些越演越烈的秋雨,靠着罗汉榻闭着眼睛小憩手中摸着腰间的香囊慢慢摩擦,那张俊美的容貌在微光的衬托下,仿佛更加的更加的俊美和英气起来,睫毛微微的晃动,似乎在合着眸子思考着什么。

居然想要石蜜去刺杀芳华,谢长语半眯着眼睛,伸手拿过案几上的小檀木盒子开开合合起来,他自认为足够了解黎羲浅了,温婉稚气,冷漠狠厉,但他是个果断的女子,目标始终在周眉,黎柳柳,景泽伯头上盘桓,一路走来也做了不少黑心眼的谋杀,但无一例外都是得罪她的,而,芳华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威胁。

只因为喜欢他就要杀,过于站不住脚了。

不速之客赵政顶着小雨走了进来,手里捏着封书信:“二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他邀功的看着睁眼的人,翻白眼起来:‘这个小盒子有个什么看的,宝贝的和什么似的,这个消息肯定惊爆。“

谢长语挑眉看他:“去太医院一个月,整个后宫的桃花秘闻你都分享的暗卫们默背的出来。”

赵政啧啧起来:“这个二哥肯定有兴趣,我查到了二嫂的大秘密,怕是黎行之都不知道的秘密。”将他做了起来,低声道:“当年二嫂的生母琉璃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宫里有个老嬷嬷她的表妹是给娘娘们接生的好手,而后出宫在京城有接生圣手的称号,却是在秘密给一位舞娘接生之后就关闭了门户,说的回老家了。”

赵政喝了口茶继续惊心动魄说起来:“那位老嬷嬷说是达官贵人家养的外室,偏偏家中妻子彪悍,那位大人本是重金聘请了她的表妹给舞姬安胎,强中自有强中手,那人的妻子花了更多的钱,买通了她的表妹,要母子俱损。”

“过程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反正生下两个女儿。”赵政说完深吸口气:“刚好和二嫂出生那年吻合,还有一位说是脸上有胎记,处理了,可我通过打听,那人还活着。”

谢长语瞧着他:“说完。”

赵政摊手,认真道:“说完了,不过我推测了几分,若是知道自己姐妹是大小姐,自己什么都不是,必然是要去接近的,或许你问问呢二嫂就会知道了,我担心周眉或许将这位隐小姐做了大招,时时刻刻要二嫂的命。”

除夕却是走了进来:“按照主子的吩咐,石蜜已经佯装受伤,黎大小姐出门了。”

“你将石蜜打伤了?”赵政大为震惊,黎羲浅顾忌已经猜到杜衡是谢长语的人,因此几乎不重用,唯独对石蜜深信不疑的,事事都安排给她,除夕难言道:“黎大小姐要让石蜜去杀芳华长公主,主子也是给个警告。”

?????

黎羲浅嘱咐碗四个嬷嬷,沉着步子朝着周娇而去,刚刚那话像是疯魔的话,偏偏周娇的反应太过真实,难道当年她生母临盆还有掩盖的实情?

锦纹激灵,托着杜衡帮忙直接把人绑到柴房关押起来,看着过来的人,忙道:“两个丫鬟我们暂时扣下了,毕竟韩姑母已经是连襟亲戚,小姐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加紧些,免得——”

却见黎远海贴身随从着急忙慌跑了过来,“小姐,小姐。”

黎羲浅忙一阵,杨永是黎远还伴读小厮,素日都在身边转悠,如此而来怕是大事,忙示意菘蓝去安排周娇,阔步走了过去:“出什么事情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你快去看看吧,石蜜姐姐不行了。”

锦纹厉声:“石蜜怎么了?谁欺负他了?”她功夫极好,相府里面大家伙看他可爱较真的,都是迁就,连着黎行之看她疯跑也是不大追究的。

“石蜜姐姐被打了,恰好三少爷从侍郎府那边出了,看着了,石蜜姐姐坚决不说如何伤的,严重的很,找了信得过的大夫去看,说的都是刀枪剑戟的,伤口还有毒,昏迷过去。”杨永急不可耐,脸上苍白。

黎羲浅血气上了脑袋,差点没有站住,把住锦纹的手,下意思朝着外面迈步。

定然是芳华那边出事了,照理说石蜜的功夫即便下不来死守,也足够逃生的。

僻静的厢房中,黎羲浅快步而去看着被打伤的石蜜虚弱的躺在软枕头上,惊慌的模样让久等的黎远山心疼:“这丫头死活不开口,估计是被下了黑手,我先出去,侍郎大人还有事情和我商谈,晚些就过来。”他将空间留给主仆。

菘蓝倒吸口凉气,望着脸上都被刀刃浅浅伤的人,就比鼻青脸肿好些,身上都是伤痕:“是谁做的,你说,欺负我们小姐性子好吗?”

石蜜捂着心口,微微疼的龇牙咧嘴:“按照小姐吩咐去做事情,小侯爷的人突然出来?????”

谢长语?黎羲浅紧紧捏着拳头,心都停下一拍,看着靠在软塌给她说着哑谜的人,心思一团乱麻起来,半响目光平静,像是很久才接受眼前遍体鳞伤的侍女:“谢长语的暗卫打的你?”她再次确定起来。

锦纹扶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人,小心提醒起来:“太医说了小姐的伤口不能受气,小姐千万不要动怒。”

石蜜靠着床榻艰难的点头:“我们府外有小侯爷的探子,奴婢固然是个高手,奈何打不过那么多人,奴婢还未接近长公主府,便是被暗伤了,小姐,等着奴婢伤稳定了,必然——”

黎羲浅抬手打翻面前的茶盏,神色寒冷,倒是给他软和几分性子,就什么都要插手了!她侧眸看着被吓着的人:“你如今这样不好回去,菘蓝在这里照顾你。”

“小姐要去哪里!”石蜜捂着嘴角的伤口急忙问了起来。

“谢长语伤了你,我自然是要去给你讨回公道。”黎羲浅淡淡的看了眼她,推门走了出去。她一向在乎身边三个丫头,石蜜更是她耗费许多功夫得来,慢慢忠心归附,若是真的任由谢长语随便两句话就能掌控她的身边事,那她还真的就白走这一次了。

“你快去拦住小姐啊!”石蜜对着锦纹说了起来:“小侯爷是什么人都是捧着端着的,这要是闹起来,不知道多人等着看小姐的热闹!”

她倒是忘记锦纹是个黎羲浅主义的人,双手放在腰间道:“你好好养伤,小侯爷知道你是小姐的宠爱的丫头,依旧如此重伤,分明打的是小姐的脸面,小姐看着柔和温婉,骨子里面高傲,必然咽不下这口气,即便撕破脸,也是要给你讨回公道的。”

府外那些宁远侯府的眼睛,有利有害,黎羲浅顺着谢长语,他们便是盾牌,可若是逆着,那就是耳报神,千里眼,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快去看看,别管我了。”石蜜推着菘蓝。

菘蓝摇摇头,见人走了,嘘了起来:“弄不好小侯爷是故意打你的,就等着小姐送上门去,小侯爷舍不得对小姐说重话下重手的,倒是你,怎么难得翻墙出门,就被打成这样了?”

石蜜:??????

她无法解释他被曾经一群同僚毒打的事情,既然她归顺黎羲浅,务必是要对她言听计从的,只是,为什么不能杀芳华长公主呢?

☆、第195章:多事之秋2

春分看着看着衣裳半湿润站在大厅里面的人,尊贵典雅,没有丝毫的胆怯,双手放在两侧,发髻上的银色步摇被微风吹得摇晃,旁边更的锦纹也是搬着张脸蛋,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水过去:“主子让小姐去院子里面说话。“她强打着微笑:“小姐衣服也湿了,换身衣服吧。”

锦纹冷冷道:“我们小姐是来拜会小侯爷的,不是来伺候小侯爷的,青天白日的多少眼睛盯着小侯爷门口的,我们小姐进来一身衣裙出去一身衣裙,小侯爷风流纨绔不羁满京城留名,我们小姐今后是要嫁人,受不得这个话头,还是请姐姐快点请你家主子出来。”

春分一时语塞起来,这锦纹什么时候说话也和刀子似的,却见除夕走了进来,对着黎羲浅恭敬道:“小侯爷说了,小姐要见就去院子里面,否则即便在这里等着铁树开花他也不出来。”感受道黎羲浅凌厉的眸光,他硬着头皮把话囫囵完:“毕竟是小姐来找小侯爷,还请移步吧。”

黎羲浅瞪了除夕一眼,指甲将手心都捏成血迹,狠狠看了眼除夕,昂首阔步朝着后院走去。

外面雨水越来越大,她连着伞都不要,走的飞快,搞得院子里面伺候的暗卫皆是站着原地不敢动。黎羲浅轻车熟路走进谢长语的院子,透着窗户看着在里面练字的少年,连着回廊都不走了,径直从雨里面穿了过去。

春分暗道这哪里成,拿着伞要上去,却被锦纹拦下:“我们小姐一向善恶分明,打了石蜜的每一个今后都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不是来问话的,是来讨要公道的,既然是小侯爷和我们小姐的事情,做奴婢的便是安分的好。”

这时候春分才发觉,原来这些丫头也是个顶个的有血性的。

谢长语看着湿漉漉走进来的人,手里的狼毫白玉笔提了起来,沉声起来:“这幅模样搞得本侯欺负你一般。”他未去兴师问罪,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走过去看着平心静气斜着东西的人,心里无名火起,看着她依旧垂眸在宣纸上动作,毫无犹豫,扬首打落他的笔,冷笑的看着谢长语,目光咄咄逼人,毫无半分往日的柔和:“谢长语,我自问从未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仗着我对你一贯轻柔顺从,就要将我手里的事情全部参合进去,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便是,别拿着我丫头拐弯抹角打我的脸!”

她气的不轻,扬首掀翻旁边的砚台笔驾,稀里哗啦搞得整个桌面都是墨汁流淌,依旧恶狠狠如同一只小狮子似的看着少年:“谢长语,你太过分了!”

她气的小腹一通,想起太医说的那刀伤刚好在丹田,务必不能动怒,捂着那地上气的不行,隐忍着痛楚:“还请小侯爷将我身边那些探子都撤掉,我丞相府还不需要宁远——”

她痛的话头止住,直接转身要走,轻飘飘的说道:“我的事情还请小侯爷不要参与。”

“怎么了?”谢长语觉得按照黎羲浅如今的怒火掀了她的院子烤了他得梅花鹿皆是做的出来,突然高高举起底底落下,颇不是她的做法,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很骄纵的,两句重话都未曾问候她的祖宗十八代的,就要走了?“你不是一向很能发脾气的吗?”

黎羲浅快步就要走出房门,除夕倒是激灵,反手就把门给扣了起来,旁边的暗卫瞬间将窗户皆是紧闭了起来,大有说不好就不要出来的架势。

谢长语走过去,看着少女捂着的地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明明痛的不行还要坚持的找他的麻烦,他觉得那背影刺眼的很,分明是个柔和柔软的不行的人,硬时被逼着变成个刀枪不入的人,“痛不痛?”谢长语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捂着的地方,伸手似乎要去查看,却被她躲开。

“亏你还是簪缨世家的小姐,大大咧咧没有拜帖就跑到我这里来。”谢长语放开她的手淡定的做到罗汉床上自顾自提起茶壶倒茶起来,看着捂着小腹气的小脸都生硬的人,淡淡道:“芳华长公主是太后的女儿,陛下的亲妹妹,若是死了,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你不是个笨的,其中利害为何不明白?”

黎羲浅转身凝视他:“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她两步上前漆黑的倒映出风轻云淡的少女:“不管如何都是我与芳华长公主的事情,小侯爷跳出来做什么,难道是真的有打算要娶她?”若真是这样,倒是省去她的麻烦,她看着喝茶的人,抿着嘴依旧生气,:“你打了我的侍女,石蜜有什么错,要小侯爷下这样的黑手?”

锦纹一脚踢开门,看着自己小姐捂着小腹,慌忙就去搀扶起来,有了丫头的搀扶,黎羲浅明显有了两份的精神起来:“我过的有多难,那是我的事情,是,小侯爷对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不过你起初不也是想看景泽伯,石玉月被赵麻烦吗?坊间都说我是狐媚子,说小侯爷喜欢娇柔做派的人,其实小侯爷接近是想做什么,我们都是明白人。”

黎羲浅撑着椅子扶手,额头上冒出冷汗,依旧继续,丝毫不关坐着的人隐隐发怒:“您仗势欺人,驯养如此多暗卫,怕是陛下禁卫军都没有的战斗力,若是被我抖出去,小侯爷麻烦也多,今日我就把话都说开了。”她眸子冷冷对视与他:“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谢长语啪的拍上桌子:“黎羲浅,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能有今日,你该感谢的是我,我何时害过你。”

黎羲浅也是有气性的,推开锦纹将身上珠宝配饰一股脑扯了下来:“通通还给你,我来的时候就想清楚了,从今日之后,我与你在没有瓜葛。”她说罢,扯着腰间猫眼石腰佩狠狠砸到谢长语面前,气的小脸都熏白,扯着裙摆朝着外面而去。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换不清,早在太子府门口你就算计起来我了,不是吗,我找不到证据,你装的极好,试问谁家的女儿面对外男能够从善如流,面对太子府,太子侧妃,一切你都是算的极好的!”谢长语冷哼。

黎羲浅攥着袖子,感觉小腹剧痛不能在忍,连着老天都觉得她不该来找谢长语的麻烦了不是?她神色凝重,看着冷冰冰的人,莫名的有些情绪走了上来,重重吐了口气,侧眸看着等着他说话的少年:“谢长语,你个王八蛋!”

噼里啪啦的大雨越演越烈,黎羲浅阔步走出半条走廊,痛的扶着柱子,雨水被大风吹得打湿她的脸颊,她觉得不对劲,感觉微微一动小腹都痛的让她无法忍受起来,死死捏着锦纹的手腕:“我感觉不舒服,你把着我些。”

锦纹擦脸:“小姐,你千万珍重,不要气了,太医说了,你伤口前不久拉开了一次,硬生生回到院子才处理的,您——”

走下台阶,黎羲浅重重的跌做在了湿漉漉的地上,感觉小腹拉扯的她五脏六腑都移动位置般,锦纹却是看着有血迹渗透出来,魂魄都吓出来:“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她忙着大吼起来:“有没有人,我们小姐流血了。”

“闭嘴,走。”黎羲浅挣扎的站起来,哪怕是死,都不要死在这里!

☆、第196章:多事之秋3

却是走了两步,脚底忽然沉了下来,眼睛恍然模糊,雨水抵在他额头的冷汗上,顿时站不动脚,伸手下意思想要平衡住身体,倒是翻倍有力气的胳膊抓住了手。

谢长语紧紧皱着眉头,立刻将人横抱起来,看着少女脸色苍白,衣裙沾着血迹,没有丝毫犹豫,阔步将她朝着院子抱去,暗卫么看着主子阴沉着张脸把浑身湿哒哒的人抱进屋子,急忙找太医的找太医,拿热水的拿热水。

黎羲浅被他抱着放在床榻上难受的卷缩起来,突然感觉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痛,顿时明白了过来,努力趁着身子伸手要锦纹过来,还真是不幸又悲剧,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居然,居然——

谢长语回头看了眼要过来的人抓着她冷冰冰的手,冷冷道:“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看着裙摆上刺眼的红色,他扭头看着锦纹:“你就是这样照看你们家小姐的?”

黎羲浅感觉再不处理顾忌就要弄到谢长语床榻上了,可怜兮兮拿着手指抓着谢长语的手腕,许是疼的难受极了,眼睛都有些不自然的湿润起来:“小侯爷,我肚子痛。”顿了顿,看着锦纹有些反应过来的眼神,低声看着担忧他的人:“不需要太医,你让侍女来就是了。”她努力推了推。

谢长语放开她走了出去,突然就猜到了,到了外面看着几个张望的暗卫,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去弄些妇人月事的吃食来。”

啊!大家伙顿悟过来!随即庆幸起来!

折腾了许久,赵政拧着湿漉漉的衣袖走了出来,望着换了身干净衣物的人呢,简直骂人的心都有了,正在和小姐们说话呢,除夕拧着他飞檐走壁的就来了,说什么黎羲浅要死了!吓得他“没事了,伤口愈合的很好,就是里面还有些,慢慢的就好了,气不得,倒是运气,月事又来了,这种痛比得上生娃娃了,吃了止疼药,衣服也换了,淋雨有些发热,正要闹着回去呢,你——”

话都没有说完,就将谢长语已经走了进去。

锦纹端着汤药,看着黎羲浅撑着半个身子那憋屈的模样,颇为尴尬,这自古兴师问罪反被人给气的昏过去,还眼巴巴的伺候,能不丢人吗:“小姐,喝药吗?”

黎羲浅是真的气的头痛,如今又躺在谢长语的床榻上,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搞得小腹又是痛了起来:”让三哥来接我。“

“你来我这里大呼小叫的,如今搞得我院子人仰马翻的,自己不占理,还要你那黎三再来砸了我屋子不是?”谢长语拿过锦纹手里的汤药,掀开衣摆做到塌边,啼笑皆非:“你还是第一个上本侯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