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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了大厅,李弘基早就在会客厅等着了。当然,也早就有人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下。

李弘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等到墨攻兄妹走进来,李弘基立刻露出微笑,坐在椅子上:“墨家兄妹,怎么样?李家的风景不错吧?”

墨攻和墨菊没想到,李弘基开口就这么跟自己开玩笑,都有些发愣。

两个人立刻单膝跪地:“墨家第三代长子墨攻(墨菊),见过李家老祖!”

李弘基笑着道:“快起来吧,羽儿啊,赶紧给这俩孩子安排座位,进门就打架,累坏了。”

这下倒是墨攻和墨菊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弘基道:“我听说了,事情都是误会,我老头子给你们道歉了,老李家当着你们的面儿,丢人了。”

“哪里哪里,误会而已。”墨攻道。

“嗯,你们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墨攻道:“我爷爷听说您前阵子病重,特地嘱咐我前来送来上等丹药若干,请李家老祖笑纳。”

李弘基点点头:“非也贤弟太客气了,替我谢过你爷爷。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没让你父亲来,而是让你和你妹妹来这里呢?”

墨攻道:“说来惭愧,墨攻贪玩纨绔,家父和爷爷对我严加管教,但是我还是,呵呵……。”墨攻说道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喜欢下棋超过了学武。之后在家里的年轻一辈里,已经没有敌手了,爷爷就跟我说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服气,跟他顶了嘴,结果被关了禁闭。后来有了车次出使的机会,爷爷就跟我说,让我来这里和贵府的年轻一辈切磋一下,见识见识北国的才子佳人,也好让我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

李弘基眉头微微一皱,李宏业也听明白了,这是来挑起棋战的啊!

墨攻笑着道:“墨攻不才,带来一副小叶紫檀的棋盘,这棋盘虽然不太古老,但是也有近五百年的历史了,贵府的哪位年轻俊杰胜过了墨攻,墨攻就将此棋盘相赠,结一个棋友,回去禀告爷爷,也算是此次出行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李弘基哈哈一笑:“你在南国年轻一辈已经出类拔萃,想必在北国也难免敌手了吧?况且,真正的高手未必就在我们李府,隐居起来的年轻人,也是不少的。”

墨攻微微一笑:“哦,当初我出门的时候,就跟爷爷说,这棋盘我怎么带出去的,就怎么给他带回去,看来,这话是应验了。但是墨攻原以为,会在这里和人大战几天,痛快痛快,结果现在要原封不动地拿回去,连个棋谱(根据下棋的实际情况记录双方落子步骤的谱子)都带不回去,也真是大出所望。”

墨攻嘴角带笑一脸得意,可是上官羽、李傲等人都不高兴了!

这个小子在干嘛!?说的什么意思!?挑衅吗!?那言语之中的鄙夷和傲慢,真是让人不爽,好像我们李家人就没有一个能制得住他一样!

李傲板着脸站了出来:“墨攻贤弟,倒也不用感觉失望,要是你感觉在北国闲着无聊,我倒是可以抽出时间来赔你下上几盘,权当消遣。我们李府每年应付一些自以为是的棋客也不甚疲乏,好不容易来了有真本事的,我倒是很想讨教一二。”

李傲说的也蛮不客气,“自以为是的棋客”,其实就是在点墨攻,墨攻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张嘴就道:“哦,李府还是脾气好,我们墨家因为棋力强大,一年到头也没见一个去挑事儿的。”

言外之意,你们李府总来那种人,是你们太弱,大家当你们是软柿子而已,我们墨家不是软柿子,所以根本没人敢去挑战。

李弘基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心头烦躁:“好了!墨攻啊,难得你有这份心,痴迷棋道,这几天就让我们府内的年轻人和你切磋一下吧。棋盘呢,我们不能夺人所爱,输赢都是君子行径,不必看的太重。”

“是,谢老爷爷雅量!”

李弘基道:“铁牛呢?”

李宏业道:“在门口站着呢。”

李弘基对李傲道:“李傲,你带墨攻兄妹去挑选一个小别墅,让下人收拾好房间,安顿他们住下,带他们在府里逛逛。”

李傲躬身道:“是。”

李弘基道:“让铁牛他们进来。”

铁牛和李怀风的三个姑姑以及孙惟致走了进来,那边四个人对着铁牛怒目相向,铁牛鼻青脸肿,额头还有血渍,显得孤孤单单。

李弘基道:“美凤,怎么回事?铁牛还是个孩子,何故你们三人合力战他一个!?”

李美凤道:“父亲,李怀风带回来的这个小子太没规矩了,竟然对惟致下重手,如果不是美琴赶的及时,恐怕性命都要丢在这个下人的手里了!”

李弘基问道:“铁牛,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追杀惟致?”

铁牛道:“我在半山腰玩,看到刚才出去那个小哥和那个姐姐上来,他们要来李府,我就带路,可是这个家伙非要说我是小偷,偷了李府的东西,还说那个小哥他们俩是我的同党!”

孙惟致道:“你带着人鬼鬼祟祟,看上去不像好人,我当然要盘问一二,难道这也有错?!我身为李家的外孙,问你一个下人的话,你就应该站直了给我好好回答!你那是什么口气!?”

铁牛道:“你欺负人!我没有偷东西!”

孙惟致一摊手:“你没偷东西,但是你打人了!事情没讲清楚就动手打人,我的手下都被你打伤了!”

李弘基皱着眉:“铁牛,李府是有规矩的,不可以随意动手,惟致问你的话,你好好回答就是,怎么就那么大火气!?恩!?”

铁牛感觉委屈,气的不行:“我、我我我!我……我没偷东西,凭什么骂我!你们都欺负我,我不管了,我去找我二哥!”

李弘基道:“铁牛,你要是真心对你二哥好,就少给他树敌,在这里住的安分一些。”

李怀风正在和滨崎静煮饭,为了煮这顿饭,他把铁牛都放出去玩了,门也关严了。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李怀风感觉这个扫兴,大喊一声:“等一会儿!”然后继续忙碌。

可是外面的人不但不等,敲的更急了。

“你再去玩一会儿,我给你放假了!”李怀风以为是铁牛。

可是对方还是敲门,似乎铁了心地要进屋。

李怀风气得不行,从滨崎静身上爬起来:“这个倒霉催的,我踢死你!”

李怀风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利索,蹬上裤子拉开门怒道:“干嘛啊!?不是让你出去玩了吗!?”

结果仔细一看,是李玲儿。

李怀风赶紧捂着上衣,挡住自己的胸肌:“是你!?你火急火燎地敲门干嘛!?”

李玲儿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吓的滨崎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你在屋里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李怀风走了出来,回手带上房门:“你到底有啥事儿?!”

李玲儿道:“我怎么听见里面的姐姐在惨叫?”

李怀风翻了翻白眼:“她不是惨叫,她是……她是开心地叫!”

“啊!?开心也可以这么悲惨地叫吗!?”李玲儿不懂。

李怀风极其不耐烦:“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赶紧自己一边玩去!”

“哎哎哎!我有事儿!”李玲儿道:“你的兄弟,那个铁牛,和人打起来了,被孙惟致打的都流血啦,你赶紧去看看吧!”

李怀风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真的,赵云哥哥让我来给你送信的,本来我也想看,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气死我了!我想帮忙来着,赵云哥说我是个闯祸的灾星,不让我和铁牛一起,就让我来偷偷告诉你。”

李怀风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李玲儿道:“别说是我告诉的啊!”

“恩。”

李怀风回到屋子里,穿好衣服拎起棍子,直接冲了出去,一路打听,听说铁牛已经被带到会客厅去见李弘基了,匆忙赶来。

路上遇到了李傲领着一个背着包袱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几个人打了个照面。

李傲处于礼貌,对着李怀风微微一笑:“怀风贤弟,你这是……哎?走了?”

三个人都看着李怀风虎着脸,似乎要去找杀父仇人一样,无视几个人直接走了过去。

墨攻嘴角抽了抽:“你们李家的人,都这么特立独行吗?”

李傲没好气地道:“就他们俩特立独行,我们都正常的很!”

墨菊道:“这个家伙看上去怒气冲冲的,是跟谁发了脾气吗?你是李家的长子,他见到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个怪人。”

李傲叹了口气道:“他就是那个黑小子的结拜大哥,估计是知道了事情,去找晦气的,我们走,不管他。”

墨攻想了想:“李兄,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兄妹都有些累了,可不可以在这里欣赏一下风景,顺带休息一下?”

李傲皱了皱眉,心道:你们……分明是热闹没看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