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匹怕是拉不动吧?换两头牛?马庆儿新奇无比的摸着车身。

不,就要马。一匹不行就两匹。这事,你找里正帮忙,他走过镖,应该对马不陌生。即便不拉车,骑马去京城也能缩短时间。

哎,我这就去。

等会儿,你去之前拐一趟后山,让会做饭的人不论男女都过来一趟。

马庆儿不解的怔了怔,倒没反驳出什么话来,见华溪再没别的嘱咐,就又跑出了家门。

不管能不能用,试一次就知道了。

谁让他太缺人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朝堂上的事不会描写太多,主要还是朝种田类的方向走。感谢在20210225 16:40:26~20210226 15:2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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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华溪雇佣那批难民的消息, 在村子里一下传开,让很多人心里不舒服了,酸水哐哐的往外冒。

是一个村子的人了, 不想着自人, 反倒帮衬着外人, 逮谁谁心里得劲, 结果传到里正的耳朵里后特意把他们召集起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和谁比呢,他们连正经睡觉的地方没有, 人是吃你米还是喝你水了。你们一个个是哪个饿着肚子,哪个没衣服穿了?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如果你不像华溪一样, 帮衬一把,就特么闭嘴。

谢炎说的是事实,可村民们就是吃醋了、嫉妒了。他们是没出钱, 好歹是出了力, 有的还救济了旧衣服的。就凭前几日在一起施恩的这个事, 他们和华溪之的距离也拉近了啊。有啥好事也该先想着他们啊,这年头有谁会嫌弃钱少啊。

里正, 你这么帮溪少说话,是还惦记人呢?在他告诉自己今年不用她儿子掌勺的时候,田婶子早就对里正心生不满了。但她向来就事论事, 也心直口快, 从来不把话憋在肚子里。

谢炎有些抹不开脸的瞪了田婶子几眼,我没娶媳妇,他又没嫁人。我怎么就不惦记了。

听里正一点不掩饰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少婆子们笑出了声, 可是溪少不是明明白白的拒绝里正了吗?里正这点小心思,人溪少知不知道呀?

自打谢炎刮了胡子,以娃娃脸示人后,在村里那威武不屈的形象彻底覆灭,上了年纪的老婆子,敢打趣他几句。尤其是被打趣了后,谢炎没真生气后,老婆子们更没了心里负担。

你们几个老不羞,当老子是真不敢动粗是不是,行了,我该说的说了。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咱们村从来就不是心眼那么小的人,别让溪少误会了咱村的纯良品质。你们回去把脑袋洗干净再好好想想,溪少落户在咱们村,以后要是有什么赚钱的事,忙不过来的话,定然会先从村里找。所以别小子气的在背后编排人。到时让华溪记恨上,别找老子去给你们说情。他是个大老爷们,被无情的拒绝了,当时心里是恨不得捏死华溪,但过了那个劲,他自己就想通,释然了。

他喜欢华溪,是他自己的事,和华溪又没有关系。所以他喜不喜欢自己又怎么样?

一道咳嗽声不失尴尬的在大堂里响了起来。

这个大堂,就像一个空仓库,是靠山村商量大事,或者宣布消息的地方。

华溪不是有意偷听,他是得知里正召集了村民,才赶过来的。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谢炎那么一段疑似掏心挖肺的话,而且还颇有点远见,并非孔武有力的大老粗。

村民们眼前的华溪,脚下像踩着莲花,那种超然脱俗般走路姿态,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似的,委实夺走了不少人的眼球,心里同时划过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

如果你说完了,我有点事想和大说。华溪伸手往里正旁边的位置一指,跟在其后的马庆儿,便把折叠椅打开放好。

华溪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气度不凡,他站在椅子上,见大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便不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的伸出一根手指,

有两件,大要认真听,我说完后不懂再问。第一,我需要一些流动小贩,沿着京城的小巷子叫卖。第二,不喜欢赚死钱的,可以考虑加盟。

一时间,大的心情炸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华溪。

他们没听错吧,前一刻,他们还埋怨人不顾着自己人,下一刻人就来打脸了。

疼,是真疼,但是疼的太爽了。

第一种,顾名思义,我会给一个固定的工钱,而且只在我划分的区域里活动。第二种,何为加盟?就是我要收取你们一定的加盟费用,可以代理我的任何出品的美食,打着我的旗号,按照我规定的价格统一售卖。至于售卖的食品,我全以最低价给你们供货,中间的利润便是你们所得。至于期间要是搞什么活动的话,总部,也就我,会相应的给你们补偿,不会让你们亏钱。

华溪几乎是解释的很明白了,就差把字拆开,揉碎了说给他们听。

第一种,说白了,就是为华溪打工,但是赚到的工钱绝对不会太高。

第二种,利润高,但是他们要先付出一定的代价。

至于卖货所需要的工具,采取分期付款的模式,就是每日,或者每个月付出一定的银钱,分成几个月,或者一年上的时间,直到付完全部金额即可。工具必须统一,不得奇思妙想善加改动,如有想法,可以给单独和我提。

目前工具分为简单,和复杂两种,根据自的经济力而定。大听懂了吗?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了。华溪的余音像是仍在大堂内回荡着,久久未消散。

现场,安静异常。

听是听明白了,可他们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一时半会拔不出来,更别说提问题了,他们的脑子里此时恐怕被铜钱塞满了。

谢炎没眼看这帮没出息的乡亲们,看向华溪的眼神里充满了炙热,听起来,似乎是第二种更好。但是我就一人,加盟的话,是不是忙不过来?

华溪假装视而不见,一板一眼的解释:一人有一人的卖法,一次卖一个或两个简单的单品,不需要任何复加工,你只需要赚其中的差价就好,等你见到可观的利润,后期再雇人,也是一样。所以

他面向村民:如果里人多,完全可以考虑加盟这一项,省下了雇人的费用。我说完了,没有问题的,你们回去考虑,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说完,华溪跳下椅子,轻甩了下衣袖,决然而去。

彻底沦为跟班的马庆儿,赶紧收了椅子,不忘加了一句,要来的下午来啊,上午我们不在。

这是华溪想到的最快捞钱的法子了。

在那些难民来里面试的时候,华溪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于是一口气留下了三个看起来收拾的干净,会做饭菜的女人,其中就有那个李三娘。剩下的四个人打发了回去,但没把话说死,只说日后有需要的话,还会优先考虑他们。

这便把马庆儿解放了出来,刘氏作为四人组的组长,培训了两天,在谢炎不遗余力的买回两匹健康的马后,快餐车出现在京城内,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无不好奇的围了个里外三圈不止,害的巡逻队亲自出面维持秩序。

排面大的,华溪没想到,面上装的跟深沉,实际上暗戳戳的不知又多爽,不仅比保安强上百倍,还不花钱。

后世,在分析华溪如何发的时候,就拿这件事作为了一个转折点,一个彻底打响名号的契机。

溪少美食,在粮价恢复的时候,终于出现在大的视野里。

而且,又一口气出了两个新品,一个是烤冷面,一个是大刀绿豆凉皮。

特别是后者,和冷面如出一辙的凉爽,但是口感顺滑,再搭配上特制的酱料,别人的拌凉皮,就再也入不了口了,就认准溪少出品的美食了。

皇叔一道稚嫩的声音,一只瘦小的小手使劲捏了捏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掌。

南宫戎晋半蹲下来,平视身前的男娃,手指贴上孩子殷红的唇瓣上,半这责备道:忘记我出宫前的叮嘱了?

男娃讪讪的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像是马车的车厢,小叔,那是什么,好多人啊。

最近在京城流行的吃食,我看你近日没什么胃口,特意带你溜出来尝尝。

男娃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兴奋光,吃吃的笑着点头,小叔待我真好,我最喜欢小叔了。

南宫戎晋硬朗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我不知你这张嘴的厉害?在你二叔和三叔面前,你可没少说这句话。

男娃笑嘻嘻的一把搂住了南宫戎晋的脖子,一点没有因为被当面戳穿了自己的话而局促,甚至颇为亲昵的跟他贴脸示好,侄儿许久才见他们一次,不哄着他们多留在京城几日,如何让小叔叔多休息。小叔叔日夜为国事操劳,侄儿心疼着呢。

你这个小滑头,简直和你父皇一个样儿。南宫戎晋被逗笑了,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说话间,抱着孩子排队的南宫戎晋,一点点往快餐车靠近,看了眼在车旁维持秩序的巡逻队,嘴角不由的轻抽。

大昌王朝养的人,什么时候成了那小子的护卫了?

轮到南宫戎晋的时候,正赶上马庆儿内急,收银的工作暂时由华溪接手,看着抱着孩子的南宫戎晋,莫名的熟悉感突然在心头上一顿乱蹦,声音却在顷刻间保持了平稳,客官,想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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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面前的男人, 俊朗非凡,气质在一群老百姓当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让人想忽视都难。

就是左颊上长了一块胎记, 将颜值拉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倒是他抱着的孩子, 粉雕玉琢似的, 就是瘦了点, 小脸小的他一个手掌都能遮住。

南宫戎晋十分坦然的面对华溪,根本不担心他会认出自己,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嗓音, 点了两份绿豆凉皮,两份烤冷面,并没有选择什么样的辣味。

老顾客都知道, 不用马庆儿主动询问,都自己抢先了说。只有新顾客,马庆儿才会不厌其烦的好好解释一通。

华溪看了眼眼睛已经在快餐车内乱转, 新奇的不得了的男孩,

孩子能吃辣吗?我们这里有三种程度的辣, 甜辣,小辣, 变态辣。甜辣的甜味能掩盖一些微微的辣味,孩子都比较喜欢这种甜辣。当然也有完全不能吃辣的,就不添加辣味。

甜辣, 甜辣, 我能吃一点辣,我不怕辣。男孩迫不及待的伸手表达自己的意愿,并指着像土一样颜色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芝麻酱,这位公子你要点什么辣?华溪并没作过多的解释, 在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人,谁知道其中有没有商业探子,他还不想芝麻酱那么快就被别人研究出来,还是防范一点的好。

小辣。南宫戎晋开了口,和侄子的视线如出一辙的落在那个叫芝麻酱的碗里。

他练武,嗅觉也比常人更加敏锐,芝麻酱的香味绝对是闻所未闻的。

诚惠一百九十六文。华溪面带标准的待客微笑,波澜不惊的报出了价格。

烤冷面和绿豆凉皮都定在四十九文一份,已经算是素食中的高价了。而且售卖当天,华溪就声明过,以后只会涨价,绝不会降价。一开始嚷嚷着贵的人,一边骂他掉钱眼里了,一边掏钱买上一份尝尝。难道真要等人家涨价了再多花钱来买一份吃吗?那不是更傻?

所以嘴上嘀咕吃上快天价的素食,吃完后,真香了。

为啥会贵,人家贵的有道理啊。

就那个让人一吃就再也忘不掉的芝麻酱,溪少可说了,一斤芝麻才能出八两芝麻酱。而且那芝麻平时都是撒着来吃,谁会想出能搞出酱来,就这也是京城的独一份。

南宫戎晋没有半点迟疑,摸出钱袋,拿出一块半钱银子。

没有哪个卖家不喜欢这种干脆的买家,华溪也是爽快,接了银子动作麻利的把余钱找了。在一张纸条上,用炭笔画了几笔就交给后厨的人员,让南宫戎晋他们稍等就接待下一位顾客。

这种售卖模式华溪是仿造某炸鸡爷爷而来,试用了几天,效率确实不错,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南宫戎晋抱着侄子被迫往旁边让了让,待在了挂着后餐区的位置上,对这种新奇的经营模式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优点,看向华溪的视线里不由得加深了。

接过油纸包好的食物后,南宫戎晋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华溪看了几眼甚为眼熟的背影,这么的身姿挺拔,他似乎也没见过几个。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费脑子去想了。马庆儿一回来,他就继续当个甩手掌柜,退居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