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戳戳准备躺下来瘫一会的独孤妍:“……”

刚“毁尸灭迹”归来的彩蝶:“……”

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这个……咳,没有。”独孤妍咬了下唇,摇摇头,开口道:“我那个不是受伤,是……是……”

“是怎么了?我闻到了血腥味,你当真没受伤?”轩辕亦寒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很明显就是不相信,甚至一脚还踏上马车,准备上去扒开她衣服看看。

他今天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没见她下来,怎么会受伤?

而且马车上血腥味这般浓郁,说没受伤他是不相信的。

“别别别。”独孤妍伸出手阻止了他要扒自己衣服的动作,捂着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开口道:“我那不是受伤,我是月事来了!”

轩辕亦寒:“……”

咳咳咳,突然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跟在独孤妍后边扎营的黎初晴也听到了独孤妍的声音,当下默默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点火。

嗯,她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马车内,独孤妍刚说完脸就轰的一下变红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嘟囔道:“哎呀,我都说了我没受伤了,你不相信。”

“咳咳。”轩辕亦寒耳朵泛起了一抹绯红,将手里的野果塞给她,扭头就下了马车,那背影有些许落荒而逃的感觉:“我,我去给你烧水捂捂肚子。”

独孤妍手里拿着野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略微烦闷的心情也得到了些许缓解。

这人……

独孤妍看着手中的野果,红唇勾着愉悦的弧度。

真傻。

两个营地挨在一块,独孤妍也没把黎初晴赶走,用了晚膳后便爬到马车上继续蜷缩着睡觉。

流血的这几天,总是容易疲惫的,她得好好养着才行。

就这般,独孤妍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安营扎寨睡觉,看到好看的风景还会停留下来欣赏,一路游玩到了西山城。

当然,在这一路上,独孤妍这一行人被刺杀了无数次,有的是冲着轩辕亦寒来的,有的是冲黎初晴来的。

那些刺客基本上都是冲着轩辕亦寒来的,目标就是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只不过他们大概没想到轩辕亦寒的人头居然那么难拿,不光是因为轩辕亦寒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还因为独孤妍手上奇奇怪怪的毒,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十二修罗。

每一个来刺杀的刺客,都受到了终身难忘的待遇。

到了西山城时,黎初晴无比的庆幸,她跟在了独孤妍的马车后边。

要不然,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后会有期。”进了西山城,独孤妍笑眯眯的冲黎初晴摆了摆手,便在狄秋的带领下,朝着新居出发。

黎初晴恭敬的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紧绷的心才微微松了松,随后脸上温和的笑容收敛,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想要她命的人……

她,来了!

…………

这次轩辕亦寒并未同独孤妍一块回他所买的宅子,而是先去跟陛下派来的兵汇合,顺便了解了解西山城这边的情况。

独孤妍一到宅子,吃了东西后就躺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马车上睡着虽然舒服,但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

一直睡到傍晚,独孤妍起来的时候轩辕亦寒还没回来。

等她吃饱饭,并且在宅子里走了好几圈,消完食,月上树梢了他才迟迟归来。

还真别说,这些天两人一直在一块,冷不丁的只剩下自己,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妍妍。”轩辕亦寒看到她,眸中便是一亮,上前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嗅着那熟悉的馨香心里泛起了点点甜蜜。

“吃了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宵夜。”独孤妍窝在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那幽深的眸,眼眸一弯,道:“不过是出去几个时辰,怎么像几辈子都没见了一样?”

“几个时辰未见,我便觉得过了好几千年那么长。”轩辕亦寒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拥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才松开一些,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差人上宵夜吧,还没吃呢。”

“好。”独孤妍点点头,冲站在暗处的彩蝶摆了摆手,她便退下去将准备好的宵夜端上来。

轩辕亦寒一边吃一边同她说道:“一个月前,皇上派了定武侯前来镇守发现矿脉的那座山,但真正的矿脉倒是还未发现,需要我明日起带人进山去找一找。”

“只不过这次矿脉是铁矿还是什么还不清楚,听人说这里边还有龙脉。”

独孤妍用干净的公筷给他布菜,问:“那也就是说,你进山之后,要很久才能出来了?”

轩辕亦寒:“……”

他好像……

忘了这事情。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轩辕亦寒吃菜的手瞬间就停下来了,看着面前的佳肴,瞬间觉得一点都不美味。

若他带兵进山寻矿脉,那岂不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出来见自家娘子一面?

一个月半个月且还行,若是一年半年呢?

今个儿半天他都受不了了,一年半年的,估计是想要了他的命。

独孤妍瞧着他这便秘一般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给他夹了筷菜后,开口道:“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

既然定武侯已经来了这西山城,那么这西山城里的官员都已经知道轩辕亦寒来了。

轩辕亦寒进山寻矿脉,她继续留在这里跟那些官员夫人聊天,总觉得不是那么有趣,估计还会有些无聊。

更何况,之前师傅说了,想要认全草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找个时间扎深山老林里,亲自去看一看那些草药长什么样,用起来有什么功效。

所以何不趁这个机会陪轩辕亦寒一起进山呢?

他寻他的矿脉,她找她的草药。

“可是……”轩辕亦寒有些犹豫,心疼的看着她,俊脸上神情认真:“进山会很苦。”

没有柔软的大床,扎营估计也是以天为被地为床的,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他虽舍不得同她分开,但更舍不得她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