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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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独孤妍拉着轩辕亦寒站起身:“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太子殿下应会有许多话想问我。”
“嗯。”太子妃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
一听说要去见轩辕哲,轩辕亦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几分,独孤妍哭笑不得的哄着他。
两人相互拉着手走在太子妃身后,一行人来到那已经坍塌的宅子面前,她一抬头,便看到正站在仆人中间的轩辕哲。
太子妃喊了他一声,步子微微加快了一些。
轩辕亦寒紧握着独孤妍的手,臭着一张脸跟了上去。
待来到轩辕哲旁边时,独孤妍便看到地上有着一具被白布蒙着的尸体,许是刚灭了火的原因,周遭的空气不算好闻。
“你来了?”轩辕哲将视线从地上的尸体收回,抬起头看向独孤妍,脸上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轩辕亦寒见他看过来,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身子,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
独孤妍假装没看到轩辕亦寒的小动作,冲轩辕哲点了点头,三言两语把之前独孤敏邀请她来,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同轩辕哲说了一遍。
目的便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就算轩辕哲不怀疑,她也要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以免之后这京城会有一些不利于她的流言。
“我知道了。”轩辕哲听完独孤妍说的话,眼睛微微闭上,面上露出了几分疲惫。
原本他就已经有了猜测,但猜测证实的时候,他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
他不懂,曾经那个天真柔弱的女孩,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偏激,恶毒。
想一想,若是独孤妍也葬身在这火海里,那他同轩辕亦寒之间的关系,肯定会直接到达冰点。
如今他在朝中本就有些寸步难行,若是他彻底跟轩辕亦寒撕破脸皮,那他定然与这皇位无缘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会让府里的人都闭紧嘴巴,不会有不实传言出现。”轩辕哲轻吐了口气,看着独孤妍道:“至于独孤侧妃,作为惩罚,我不会将她安置在皇陵之中,你觉得这样可行?”
“随你吧。”独孤妍耸了耸肩,不咸不淡的同他说了几句话,便带着轩辕亦寒一同告辞。
嫌疑已经洗清,她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了。
更何况,身边有个吃飞醋吃的严重的醋坛子。
要是继续留着,她怕是要被醋淹死。
待独孤妍跟轩辕亦寒离开后,轩辕哲差人把独孤敏抬出去寻块地方埋了,随后便进了书房。
太子妃心知他难受,也不懂如何劝他,只能任由他自己静一静。
书房内。
轩辕哲躺在软塌上,睁着眼睛出神的看着房顶,脑海里突的浮现了以前他才跟独孤敏在一起的日子。
以往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回忆,如今却像砒霜,每想起来,便让他觉得心里疼的慌。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我还挺佩服的。”
静谧的书房中,一个嘶哑的声音突兀响起,让人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然,躺在软塌上的轩辕哲似是没听到这声音一般,依旧在怔怔的发呆。
“她对自己够狠,也够恶毒,若是她真是独孤恒的亲生女儿,我还挺想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的,毕竟,有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对于你的登基大业很有助力。”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伴随着骨碌碌的声音,一个坐在轮椅上,脸上戴着一块白色面纱,身穿白衣的女人被人推着从暗处来到轩辕哲面前。
“不过可惜了,她不是独孤恒的亲生女儿,就算让她当上了太子妃,对于我们的大业来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呵……”轩辕哲嗤笑了声,没有看向那个女人,而是继续看着房顶,道:“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你伤心了?”女人微微扬眉,看向轩辕哲:“你之前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么?”
“伤心?”轩辕哲低低笑了笑,末了从软塌上坐起来,半身隐藏在黑暗中,露在烛光里的那半张脸上布满了阴翳之色:“有什么好伤心的?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可惜了,她没能把独孤妍也给留下。”
“啧,你之前不是还想着得到独孤妍么?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卦了?”女人讽刺轻笑:“呵……你们男人啊,还真是善变。”
“我注定得不到她,那还不如毁掉。”轩辕哲轻轻张开五指:“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么?可以开始了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嗯。”女人微微颔首,高傲的看向轩辕哲:“当然,你随时都可以开始。”
“很快,你就会成为这轩辕帝国最尊贵的人。”
“很好。”轩辕哲面上露出了几分疯狂的神色:“那,就开始吧……”
深夜,轩辕祀的府邸中。
“主子,已经安排下去了,只要他有行动,我们就能掌握他的动向。”暗卫恭敬的跪在轩辕祀面前,冲他道。
“很好。”轩辕祀慵懒的伸了伸腰,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有些人啊,可真是愚蠢。
“呵……轩辕……亦寒,你可要,多撑一段时间啊。”
睿王府内。
在床上抱着独孤妍熟睡的轩辕亦寒陡的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睡意。
他小心翼翼的把抱着自己的独孤妍弄开,帮她掖好被子后,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王爷,那边有动静了。”房间外,在暗处等待的暗卫压低声音同轩辕亦寒说着情报。
轩辕亦寒眸光一凛,并未回答暗卫,只是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先离开后,便回房间将衣服穿好。
离开前,他小心的在独孤妍额上印下一个吻,压低声音低喃。
“妍妍,这京城快要乱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我爱你。”
话音落下,轩辕亦寒出了房间,待他将门关上后,原本熟睡的独孤妍也睁开了双眸。
她先是小心的看了门口的方向,随后抬起头摸了摸还残留着些许余温的额头,低低笑了声:“真是的,傻子。”